苏星晚轻轻笑了笑,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她很不喜欢在薄羿清面前露出这么一面,如果实在其他的情况下,苏星晚觉得自己一定会把这个女人骂的狗血喷头。不过同这种没有三观的人吵,也不会多有成就感。
对于这种人,苏星晚有非常强烈的厌恶感。
尤其她刚刚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脱衣服,明知道对方有家室的情况下还做出这么过分的举动,素质可见一斑。
“哦,所以呢?”苏星晚同她无话可说,径直走向了沙发区,她身上只穿了浴袍,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为了防止走光将双腿交叠在一起,半笑不笑的看着华辰潇。
“华小姐。”薄羿清突然开口,目光陡然冷了下去。
华辰潇被吓了一跳,说话都打了结。
薄羿清挑了挑眉,示意她看身后。
保镖已经站在了门口,面无表情,就像是两个岿然不动的雕塑。华辰潇看的有些慌,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把人带走。”薄羿清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放在苏星晚手中。
那两个人走进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一人拽着一条手臂。
“你们别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这位小姐,你是谁,是什么人,什么背景,都和我没关系,我们只听命于boss,所以得罪了。”男人的声音很浑厚,伸手的时候手臂的布料肉不可怜的鼓了起来,猜测应该是肌肉。
苏星晚就像是免费看了一场戏,人全都走了以后脱下了薄羿清的外套,随手甩在他身上,“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忙吗,你赶紧去,到时如果延迟下班的时间怎么办?”
“是啊,如果延迟了怎么办呢?”薄羿清突然伸手摸了摸苏星晚还未干透的头发。
苏星晚白了他一眼,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你赶紧去忙吧,我进去再吹吹头发。”
“不想听我解释解释吗?”薄羿清问。
苏星晚一愣:“解释什么?”
“当然是刚才的事。”
“哦。”苏星晚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已经有了困意。
站起来的时候一层单薄的浴袍刮在茶几上,起身的时候白色的纯棉布料不知怎么疯狂往下坠,像是被什么力道拉扯着,苏星晚有些惊恐的弯身把挂住的一角解救出来,左手慌乱的捂着胸前。
可能是刚刚起身的动作太过迅猛,浴袍已经被茶几的边角勾出一个口子来。
这边惊魂还未定,手臂突然被用力扯了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苏星晚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右手寻找着可以抓住的地方。
等再把眼睛睁开,见到的便是薄羿清放大的俊颜,细致到可以数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苏星晚吞了吞口水,把浴袍的布料往上拽了拽。
“你要干嘛?”
薄羿清刚想往下看就被蒙住了眼睛。
他轻笑,睫毛轻轻抖动着,“薄太太,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熟悉,还有什么好藏的?”
“你要干嘛?”苏星晚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做想做的事了。”薄羿清把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拿了下来,“而且,你确定你不是出来勾引我的?”
他的声音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尤其现在距离如此之近,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苏星晚的耳垂上,迷迷糊糊的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能下意识的回应着,耳根都染上一层细致的淡粉色。
眸中似乎潋滟着一层雾气,红唇微张,人畜无害,还有些不在状态。
直到薄羿清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苏星晚才反应过来,“你不是有事情要处理吗?我可不想等你到半夜。”
薄羿清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我发现,你很会煞风景。”
办公室里被渡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薄羿清把苏星晚抱在怀里回了卧室。
……
苏星晚迷迷糊糊的坐在副驾驶,睡的昏天暗地。
“想吃什么?”薄羿清拐了一个弯,随口问。
“随便。”苏星晚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的兴趣,不知道是敷衍还是实在是累极了。五分钟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薄羿清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苏星晚看了一眼屏幕,又把屏幕面相了薄羿清,“你是接还是不接?”
“随意。”薄羿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差,但拿过手机后还是点了接听键,开了免提后直接把手机扔回去,“您有什么事吗?”
现在这个时间段车子很多,薄羿清开的不快,主要原因是害怕打扰苏星晚休息。
“你现在给我马上过来一趟!”薄子荣的声音几乎已经是在嘶吼了,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隔着话筒都能深切的感受到。苏星晚的瞌睡虫瞬间就没了,吃惊的望着薄羿清。
按理说现在公司几乎都被薄羿清握在了手里,薄子荣心中存了几分忌惮,平常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愤怒表达的太过明显。
可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感受到了显而易见的愤怒。
对比苏星晚的震惊,薄羿清就显得平静多了,冷漠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脸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在第一医院,你马上给我过来!半个小时内必须给我过来!听清楚了吗!”薄子荣的怒吼再次响起。
薄羿清看着前方的路面,苏星晚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如何,只听到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来的太过于突然,打断了他们两个一开始的计划。
这里离第一医院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听伯父的声音好像很生气。”苏星晚试图看清薄羿清眼底的神色,但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大抵是不想让苏星晚担心,把车停下后,薄羿清冲着她浅浅笑了笑,看起来同往常并无不同,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谁知道呢,一会儿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