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澜昏昏沉沉,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有丝丝凉气沁入进来,似乎是有谁在给自己擦拭着额头一样。
那种凉意让他精神一震,仿佛是这么多天以来的疲倦和难受已经消失了大半。
他转眼就看见了一个女人纤细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擦拭着,那双手他很熟悉,难道是孟娇然在自己的身边。
他转头就看见那双手的主人正在将一个毛巾放在水盆中,浸湿之后接着重新将毛巾盖到他的头上。
果然真的是孟娇然吗?
他嘴唇动了动,感觉自己的喉咙十分的干,身上的那些伤痕已经不再如之前的那般剧烈。
能看得出来那个大夫是有一些能力的,将他身上的这些伤口遏制的还不错。
他就转头动了动喉咙,艰难的发出了声音问道:“娇然,真的是你吗?”
孟娇然在听见这声音的时候,一顿就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萧闵澜。
萧闵澜在看见了孟娇然的这个动作之后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盯着看了孟娇然好久,甚至都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一眨眼睛之后孟娇然就会消失了一样。
孟娇然见他这个样子,就抿嘴笑了起来,对他说道:“不是我还会是谁呀?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还会有人管你吗?”
虽然孟娇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萧闵澜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鼻子一酸,悲从中来。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居然还是孟娇然在自己的身边。
他本就对孟娇然深情,如今孟娇然这样做了之后,他更觉得自己已经对她深深的沦陷了,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精灵一样,抓住了他的心,将他的心死死地锁住了。
而在另一边,齐帝坐在椅子上,桌上的奏折堆起来已经有小山那么高,他一边看一边喝茶提用来提神,可是不管怎么看却依旧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便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就对齐帝说道:“殿下,不好了,听说顾公子监督修建的求雨台竟然是在一瞬间就倒塌了,现在大家都慌了手脚,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了。”
齐帝揉了揉自己的眼眉,就抬眼,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求雨台居然坍塌了?”
那太监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样子,他怎么知道为何求雨台会突然的坍塌?那东西是用来求雨的,而是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居然坍塌了!
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啊!
影响到的不仅是国威面子,还有众人对雨的渴望的那份信心。
连求雨台都坍塌了,那么大家要如何相信这已经坍塌的求雨台,能为大家带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呢。
按照道理来说,求雨台这种是不可能会坍塌的。
齐帝认为这其中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捣鬼,顾钰城这个小子虽然面上看上去十分的老实,但是其实坏心眼儿多的很。
说不定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这时李尚书带着奏折走了进来,齐帝见他进来了之后,便赶紧将他迎了过来,让他坐下来对他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李尚书在齐帝的面前是十分有发言权的,他坐下来之后就对齐帝说道:“该不会皇上要说的是求雨台修塌一事?”
齐帝转头看着李尚书,这老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在这皇上身边混的时间久了,很多事情也都明白了。
于是他就点点头说道:“正是此事,朕认为这是顾钰城在中间捣鬼,你是否也是这样觉得的?”
李尚书就浅浅一笑对他说道:“那皇上要如何去做呢?”
要知道齐帝竟然是已经将这话说出来了,那必然就是要惩罚顾钰城了。
齐帝想想就说道:“朕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去惩罚他,正好你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商议一下。”
李尚书点点头,此时书房的外面,阮贵妃的手中提着食盒正在等待,她今日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看上去颜色十分的鲜明,让人眼前一亮。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从李尚书进来的时候她便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如今李尚书和齐帝两个人的话,她已经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没有想到竟然是出了这种事情。
阮贵妃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将它藏到了身后,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中,鉴萍郡主正喝着茶水一脸的悠闲。
见她回来了之后,鉴萍郡主就赶紧迎了上来,对她说道:“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听下人说你去给齐帝送补品了?不知道陛下可是喝下了你的补品?”
阮贵妃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就对鉴萍郡主说道:“这补品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本宫听见了皇上和李尚书两个人正在商讨要如何惩罚顾钰成。他修建求雨台,求雨台却突然倒塌了,皇上认为是他搞的鬼,我劝你们两个还是赶紧想一下办法。”
鉴萍郡主听了之后整个人身子一绷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情?顾钰城没有和我说呀?”
“难道顾钰城和你说了这事情就能有改变了?不过你们若是想要成功化解这个事情的话,本宫倒是可以帮助你们,不过前提是……你们要助我一臂之力。”
鉴萍郡主看着阮贵妃,她同阮贵妃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知道她最希望的是什么。
不过她却并不一定保证自己能做到,她脸色惨白,就对阮贵妃说道:“我知道娘娘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如今我们两个自身难保,恐怕是无法帮助娘娘了,如果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娘娘海涵。”
阮贵妃浅浅一笑就对鉴萍说道:“虽然你是满口答应了,可是本宫却不晓得顾钰城是什么样的心思,如果你能代替顾钰城同意的话,我就好好考虑一下。”
这话说完,就看见顾钰城果然是来了,他的脸色惨白,灰头土脸,样子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