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鉴萍郡主正在阮贵妃的宫殿中喝茶。
阮贵妃面色平静,似乎是什么事情都不会阻挡自己的雅兴,她的面前,鉴萍郡主整个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似乎是并不很高兴的样子。
阮贵妃见她这个样子,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鉴萍,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又遇见了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情了?”
鉴萍郡主就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娘娘您可不知道,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怎么都处理不好,特别是孟娇然,我上一次派去的杀手竟然是无功而返,看样子这女人真的不是一个善茬子,我为了她简直是要头疼死了。”
阮贵妃伸手拿了一个糕点,长长的手指甲在划过那些糕点的时候,眸子一冷就说道:“你也多想想办法,本宫看如今你的赢面竟然是没有那个女人大。”
这是什么话,她的赢面么?她已经在努力了,什么办法都想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但是就是不能成功,她又能如何呢?
阮贵妃说的到是简单,可是这天下的事情怎么可能有那么简单呢?
“娘娘可是说笑了,我现在算是已经走到了尽头,但还不至于走投无路,尚且可以一战。”鉴萍就说道。
她还没有衰败到连阮贵妃都要踩上一脚的地步,再说了,现在两个人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相互依存的。
就这一点来说,阮贵妃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嘲笑她吧?
阮贵妃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了之后,鉴萍必然是要生气的,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就赶紧说道:“本宫并不是那个意思,本宫的意思是你要小心一些,多多努力,再说有本宫帮助你呢,你慌张个什么?”
鉴萍听见阮贵妃这样说,再看着阮贵妃那淡然如水的样子,顿时就放松下来了。
她们相互之间其实已经粘连到一起了,是不能分开也不能背叛的,如果相互背叛的话,结果将会是很惨烈的。
她也曾经在阮贵妃不知所措的时候帮助过她,这些她还是希望阮贵妃都记住了。
“那是自然了,不过今天我到是觉得阮贵妃可以帮助我再想一些办法,可不能让孟娇然那么嚣张了。”鉴萍郡主缓缓说道。
阮贵妃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帮助鉴萍对付孟娇然。
而这边,齐俞宣已经来到了鉴萍郡主住的地方,这府上却安静的吓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这里。
不仅仅鉴萍没有在这里,甚至同鉴萍苟且的顾钰城居然也不在这里。
他在这府上走了一圈,就抓住了一个丫鬟冷冷的问道:“顾钰城呢?”
那丫鬟看着齐俞宣,她在这府上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顾钰城是自己家主子不允许说出来的人,现在有人问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面前的齐俞宣太吓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就说道:“在修筑求雨台……”
看见那个丫鬟的样子,齐俞宣一下就笑出来,这个小丫鬟还真是胆小呢。
“不要哭了,我还没动手呢,不过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如果你要是说出去了,我就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齐俞宣松手,丫鬟重重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仿佛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顾钰城正坐在旁边临时的凉亭下。
周围都是忙碌的众人,他喝着茶水,总是觉得自己这次可能就通过这求雨便能得到齐帝的奖赏,到时候自己就有了能力和实力,不仅仅能风风光光的将鉴萍娶过门,也再也不会被那些皇子欺负了。
这样想了之后,他甚至都觉得那种美好的生活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要是一伸手就能得到那个生活,渐渐的,他觉得有些困了,双眼就打架。
昏昏沉沉的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便是在这个时候,建的基本上已经差不多的求雨台突然从内部发出了哗哗的断裂的声音,周围的工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在这个时候,求雨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轰然的倒塌了。
这声音很大,旁边的顾钰城本来已经要睡着了,在听见这响声的时候,就看见求雨台冒着巨大的烟。
他猛然间站起来,就指着那边大声的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工匠就走上来苦着脸说道:“公子,这求雨台倒了!”
“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修建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那么大的求雨台怎么会倒呢?”
顾钰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情啊?这求雨台很重要啊!也是自己得到的一个机会,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在自己的面前轰然倒塌了。
工匠跪在地上,毕竟出了事情之后,皇上会怪罪顾钰城,那么顾钰城会怪谁呢?只能是怪这些工匠吧?
顾钰城也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双眼无神,他束手无策。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便是在这个时候,从旁白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脸上带着面具,凑到顾钰城的面前,蹲在那里,对顾钰城开口。
“我以为是哪个皇子呢,原来是你顾钰城啊,你以为你能咸鱼翻身了?你以为你将我出逃的这个事情说出去,你就能改变了?就算现在满城都是我的通缉令,我杀死你也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顾钰城心乱如麻。
整个人都不敢相信面前的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了?本来还没有从求雨台倒塌的这个突发情况中还没有缓过来,现在面前出现的这个男人更加让他绝望,但是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凌冽的气息,顾钰城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齐俞宣,可是自己并没有把齐俞宣出逃得事情说出去啊。
再说了,顾钰城做梦都想要齐俞安去死,而齐俞宣便是他最好不过得棋子了。
他怎么会暴露齐俞宣的踪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