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福贵带产婆过来了,产婆走到福贵女儿身边,看见产妇没有反应,她将手放在福贵女儿的鼻子下,探了探福贵女儿的气息。
接着回过头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她已经死了。”
这时,福贵的女婿刚好从外面进来,听见产婆说人已经死了,他赶紧跑到福贵女儿旁边,大声喊着自己的娘子他也没有反应,于是他抱着自己的娘子嚎啕大哭起来。
福贵的娘子不相信,自己又去探了探女儿的气息,发现女儿真的没有了气息,她不敢相信的退后了几步,看着这床上的一儿一女全都惨死在自己的眼前。
福贵的娘子一时想不开,拿自己的头向墙上撞去,将自己撞死了。
屋子里的人光顾着哭,也没注意到福贵的娘子在做什么,等听见声音的时候,他的娘子已经撞死了。
福贵连滚带爬的走到娘子身边,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了,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福贵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好的一家四口就这样只剩下自己了,立马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屋内翁婿两人的哭声响彻天际。邻居纷纷走了过来,看见屋内死去的三人,都纷纷留下眼泪,感慨这一家人太可怜。
过了许久,福贵擦了擦眼泪,拿起菜刀,向外走去。
一路上,人们看见一向老实的福贵拿着菜刀,谁也不敢向前。
他走到李员外家门口大声喊道:“李员外,你个老东西快出来,你害死我儿子,害我娘子和女儿跟着惨死,你今天必须出来给我个说法,一命还一命!”边说边狠狠地跺着脚!
而里面的李员外根本没有出来,反而是几个身材壮实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们对福贵说道:
“李员外说了,你儿子是自愿为我们家少爷治病,他的死我们也觉得可惜,但是,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也赖不着我们家。”
说完便要将福贵推走,福贵手里拿着菜刀,看见来人赶自己就要用刀砍他们,但是福贵根本没有打人的本事,一个人也没伤到。
这几个壮士的年轻人也是年轻气盛,看见福贵拿到比划着,便伸手抢了他的刀,将刀扔在地下,然后将他推倒在地,拳打脚踢的将福贵打了一顿。
打的过程中,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喊住了这几个年轻人,然后对福贵说道:“你家人的死,我们老爷也觉得可怜,这是老爷给你的银子,你去好生安葬了他们吧。”
说完,便将手里装银子的袋子扔给福贵。
福贵看着管家说道:“员外用我儿子的血给他儿子治病,这不是用我儿子的命换他儿子的命嘛,他儿子是人,我儿子也是人,他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如果我儿子没死,我的娘子和女儿也不会死,都是你们害的,现在竟然想要拿钱打发我,让我走。我不走!我要让李员外赔我儿子的命!”
说完福贵在地上用拳头用力的锤着地,嚎啕大哭起来。
管家看见福贵声泪俱下的说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也没有办法便说道:“人死了也不能活过来了,你还不如拿钱埋葬了他们,在这哭有什么用。”
说完便对那几个壮实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其中的一个人上前去想要将福贵拉走,福贵躲开了那个人,然后拿起地上的刀,将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福贵没有本事,妻儿被人害死,我竟然连仇家的门都进不去,今天我福贵在这发誓,我生前不能为妻儿报仇,死后变成厉鬼定要你李员外为我妻儿偿命!”
说完便一刀抹了脖子。
福贵的血喷了好远,几个年轻人脸上,身上都是,福贵倒下后,身边周围血流了一地,福贵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员外家的大门,没一会便没了气息。
洛七看见福贵死了,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没能阻止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的发生,惨剧就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呈现,她有些接受不了。
管家看见福贵在门前自杀,无奈的摇摇头,对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拿着那钱,去把这人送到他家里,剩下的钱看他家里还剩下谁,给了去,这是埋葬他家人的钱。
几个年轻人拿着钱,将福贵的尸体抬了起来,在走的路上,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这老头子,喷了我一身血,死了还让我们收尸!真晦气!”
另一个年轻人接茬说道:“是呢,一个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还敢跟我们员外叫板,这不是自不量力嘛。”
“要不这钱我们就不给他家人了,怎么样,我们拿这钱喝酒去,就当是给我们哥几个压压惊怎么样?”
“那可不行,这是死人的钱,我们可不敢用。”
“切!胆小鬼,你们不要我要,一会到他家的时候,你们别嘴欠就行。”带头的那个人说着就将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福贵家的院子里,邻居们也已经散了回家了。那几个年轻人将福贵的尸体扔在他家院子里就走了,听见福贵的女婿在屋里哭声凄惨,也没有叫他出来收尸。
洛七看见福贵的魂魄从他的尸体上飘起来。福贵的脸上黑黑的眼圈,嘴也是黑色的,脖子上有一个很长的裂口,里面向外留着血水。
福贵的魂魄跟着那几个年轻人走了。
洛七走进了屋里,看见福贵的儿子的尸体躺在床上,另一边是福贵的女婿抱着福贵的女儿在哭,地上还躺着福贵娘子的尸体。
这个画面让洛七感到痛苦到窒息,她赶紧跑了出去,她一出去那些年轻人就走远了。
洛七走到李员外家门口,看见那些年轻人进入到李员外家门口。
福贵想跟着进去,但是李员外家像是有保护罩似的,古代大点的人家都会在房子里放个辟邪的东西。所以福贵怎么也闯不进去。
福贵就盘腿坐在李员外家门外的空地上,也是他死的地方。到了晚上,他看见那几个年轻人中带头的那位从员外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