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的晚上，是你在盛氏大楼值班打扫卫生是吗？”
靳远帆俨然一个帝王的样子坐在上面审视着王先贵，眼神射向他的时候都让会让他忍不住颤栗一下。
“是。”
“那晚明明不是你的执勤班，为什么突然跟别人换了，是有人逼你，还是你助人为自愿跟他们换的？”
靳远帆才不会在乎‘犯人’是什么样的心里，他只在乎能不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张老太婆要去接她的孙子，所以她晚上的班一般都会找人替一下，我那天晚上刚好没事，反正还能讨个人情，就顺便跟她换了。”
靳远帆挑眉，这话说得跟之前了解到的居然一模一样，他都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那你为什么值晚班救完人以后就逃走了，还回到了自己老家，怎么做贼心虚吗？”
王先贵一听到这话，眼睛立马放大了，眼睛盯着地面不停地打转。
“不，不是，是，其实是……”
靳远帆皱眉，这胆子这么小还敢帮着盛淮做事，也真不知道这是收了多少钱。
“你现在好好说话交代清楚了我局绝对不会为难你，但是要是你现在跟我玩什么心眼让我知道了，别说你自己了，你的家人还有孩子我都不会放过。”
现在的靳远帆已经到了冷酷无情的地步了，别人的命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盛迎月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让她活过来，报了仇，靳远帆根本不在乎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自然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就害怕的回到家，想着要是继续再待下去你们肯定会找到我的，那我还不如回老家避避风头，等救得那个人好了我再回去。”
王先贵说话的时候始终不敢看着靳远帆的眼睛，害怕自己的眼神跟靳远帆的对上去。
“我们就算是找到你也不过是问问话，难道还能把你怎么样吗？要是你真的是救人的那个人，我靳远帆也绝对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一般人不都是会这样想吗，除非你心里真的有鬼，不敢让我问你话。”
王先贵一听这话，立马摇了摇脑袋，“不是，我不是为了钱才救人的，我是真的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了所以就叫了救护车的。”
靳远帆起身，走到王先贵的对面，拿出遥控器按下按钮。“自己看。”
王先贵抬头看向电视，里面正是那天晚上盛氏的监控，刚好是他从值班室出来跟盛淮打了个照面的那一幕。看到这一幕，王先贵的瞳孔不断地放大，鬓角开始冒汗，，明显是感到害怕了。
靳远帆关上电视，继续看着王先贵，“那晚你跟盛淮遇到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能看得出来你俩有过眼神交流，你一个清洁工为什么会认识盛淮这样的老板？”
像靳远帆这样的领导层，下班的时候也只会满脑子想着工作，他只会想着下班后又能见到盛迎月了，绝对不会有那个心思还跟一个清洁工打个招呼的。
“盛总在公司里人缘好，对我们这些下属也很好，我们也都认识他。看到他那么晚下班了，所以就打了个招呼。”
“那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你打招呼都是用眼睛打的吗？”
“我……”王先贵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想了想才回答，“我是害怕耽误盛总的事情不敢跟他多聊，所以就眼神打了个招呼。不是，靳总，这难道都是成为怀疑对象的理由了吗，我们就是打了个招呼，这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这样的，没必要吧。”
王先贵开始嬉皮笑脸的试图蒙混过去，但是显然靳远帆并不会这么想。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靳远帆冷笑，拿出了一章纸上面是盛氏大楼规定的打扫卫生的时间表。
“规定时间是七点打扫大楼，九点之前打扫完毕，每天晚上都应该有两个人值班。可是唯独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你拖延了打扫时间，在跟盛淮碰面以后才开始打扫。那个时间是八点半。据我所示没有按时完成工作的人是要扣掉晚上加班的工资的，你一个保洁人员到底哪来的勇气敢不干活？怎么，是盛氏给你的钱太多了，还是盛淮给了你什么额外的钱让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王先贵拿着纸的手不断地颤抖着，靳远帆一句一句的话砸到他的身上，简直像是要把他的心态彻底弄到崩塌了，不过现在也已经快要差不多了。
“这些不够的话，何梁，把指纹鉴定的结果拿出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何梁听到这话立马进来把衣兜里的结果拿了出来交给靳远帆。
“在盛迎月出事的地方，有两块楼梯踏面的金属条被人撤掉了，而且刚好是中间的那里。我找人比对了指纹，真巧，在另外旁边的边上找到了你的指纹。”
靳远帆把鉴定结果扔在王先贵的身上，“这下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了？”
王先贵彻底崩了，慢慢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张纸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眼角开始慢慢的划出眼泪来。
“是我，是我一时糊涂。”
眼泪划出眼眶，他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盛总之前在我们一家穷困潦倒的时候救过我，还帮着我儿子找工作。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他，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说是要让我帮个忙，让我那天下午打扫的时候把楼梯间的五层还有三层的楼梯踏面给做点手脚。我知道这肯定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不敢答应，但是他用以前的那些恩青来要挟我，说我没良心，而且还说要是不答应他的话就让我跟我老婆都滚蛋。我害怕了，我本来就没有钱，要是再失去这份工作被盛总打压，那我们一家就真的不用生活了。而且他还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给我儿子结婚用，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王先贵已经哭得不行了，刚才的那点坚持已经溃不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