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
看清楚人之后,宣西立马就冲了过去,扔掉了手里的菜刀。
“你没事吧?”宣西蹲在薄景身边,仔细查看起来。
除了胳膊上有明显的血迹,脸上也只是有些淤青和小伤口,都不是什么大事。
“还好你没事,我刚刚在家里面听见这里有动静,我就赶紧赶过来了。”
宣西一上来就是连珠炮般地问话,好不容易歇了下来,薄景才有机会说话。
“我没事。我不都说了吗,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这里我可以搞定的吗?”薄景本来想摸一摸宣西的脑袋,但是抬起手来,看到自己受满手的鲜血,放弃了这种打算。
目光落到地上的菜刀,薄景哭笑不得,“小西,你这是打算来帮我的,拿着菜刀把那些人片成片吗?”
宣西听了薄景戏弄地话,鼓起了嘴把,“你还说呢,我好心来帮你的。”
“好啦好啦,我们家小西最乖了。”
宣西恼羞成怒,抬手打了下薄景。
“嘶,小西你这位置找得真好。”薄景吃痛,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
宣西立马变了表情,拉着刚刚自己打的位置查看,一脸担心,“我刚刚打到你的伤口了?痛不痛?”
宣西凑近了看,却被薄景按住了脑袋,她顿时以为又被薄景耍了,责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小西,我很高兴你来找我。但是下次不要了,我会担心的。”
顿时,宣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嘴巴蠕动了两下,红着脸轻轻推开薄景,“我给你包扎。”
再逗弄下去,伤口都快结疤了,薄景也干脆地放开了宣西。
宣西一边包扎一边问薄景刚刚的情况,“刚刚有几个人啊?你都解决了吗?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啊?”
“小西,别担心。我把他们打跑了,我会处理好的。”薄景还没正经地说几句话,又开始耍花腔了,嘴角带着坏笑,“要是不彻底处理好他们,我怎么能放心和你生活在一起呢?”
“你……你都受伤了,还这么不正经!”宣西红着脸说道。
“小西冤枉啊,我怎么不正经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不管,你就是不正经!”
看着宣西也耍起无赖,薄景宠溺地笑了。
包扎完,宣西收拾好了东西,看着一片混乱的房间,能睡觉的地方也在刚刚的一场大战中毁得一干二净。
虽说之前薄景和自己一起搬到了隔壁,但大多数时候也还是在这里睡觉,至于原因嘛,应该就要问问总是半夜起来冲冷水澡的薄景了。
宣西思索片刻,那些人也应该不会再来了,“这里这样,也不能睡人了。你还是和我过去睡吧!”
薄景一挑眉,“好啊,小西,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了吗?”
“不正经!我让你睡自己的床!”
宣西气得站了起来,扔下薄景就自己走了,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宣西站在楼梯间顿了一下,还是转身说道,“我把你钥匙带过来了。你一会儿自己开门。”
薄景眼底下的笑意按捺不住,心里偷着笑,“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翌日,薄景醒来地时候,悄悄到宣西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她还在睡,看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精疲力尽了。
也好。
薄景穿上衣服,开着车就去了公司,胳膊上的那些伤根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昨天晚上的咬牙切齿,基本上都是装出来的。
要是宣西看见了,恐怕又要打人了。
“常智,来我办公室!”
“老大什么事?”
薄景拖了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消瘦却紧实的手腕,机械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薄景坐下来,转了下椅子,双手合十,“你去帮我调查一下,昨天晚上闯到我家的人,是谁手底下的势力。”
“昨晚?”常智大惊失色,“老大你受伤了吗?大嫂呢?”
“没事。昨晚的人我已经应付过去了。但是我担心他们以后还会来,所以你最好去调查一下,我之前的那些对手,看看是不是谁有卷土重来了。”
常智点了点头,赢下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老大,需不需要派保镖。他们再来也好有个准备,多些人手帮忙也好。”
薄景张开口,本来想要拒绝常智的这个提议,但是突然想起来了宣西。
他可以无所谓,那是他有实力可以保护自己,但是宣西不一样,她手无缚鸡之力,那双手也是为了拿手术刀而生的,就像阿金说的,现在她是自己的软肋。绝对不能接受她出任何的问题。
“你看着安排吧,顺便特地安排一些人暗中保护小西。明面的保镖,也重点保护她。”
“放心,老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宣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多了,薄景早就不知所踪。
宣西急急忙忙下楼,楼下也没有人,但是放饭桌上还放着早餐,已经凉了,还有一张薄景写的便签。
“小西,我去公司了。你安心待在家里,早饭凉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别吃冷的,对胃不好。”
宣西把便签纸攥成一团,这个人,难道不不知道现在他有多危险吗?还朝外面跑,万一又被那些人盯上了怎么办?
而且他手上还有伤,如果那些人趁火打劫怎么办?薄景一个人要怎么对付?
宣西越想越着急,但是又安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人肯定不敢做什么,而且薄景是去公司,他公司那么多保安,一个两个都是一挑三的人,肯定没问题。
宣西尽管如此安慰自己,但是还是打开了电视,看着今天最新的新闻,每当看到有那个地方出了什么车祸,那里聚众斗殴,一颗心都会紧紧提起来,直到看到不是薄景才又落回去。
一天都是担惊受怕,宣西食不知味,直到门外传来一阵钥匙的声音,门被打开,看到薄景完完整整出现在自己面前,终于安心。
宣西眼睛一阵酸涩,“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