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鄢季雅恶狠狠地回道，可那大汉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等我笑话一样，一下就笑了起来。
“你跟我讲法律？”那大汉上前，对着鄢季雅又是一顿毒打。
直到鄢季雅躺在地上不敢再反抗，大汉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看着房门又“砰”地一声被关上，鄢季雅是真的怕了。
刚刚她躺在地上忍受着那大汉的毒打，有好几个瞬间，她都觉得她要疼得昏死过去，可是她没有，她依旧清醒着，她痛恨自己的清醒。
躺在地上缓了好久，鄢季雅才跑得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鄢季雅简直不想去回忆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她每天都在浑浑噩噩地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客人，她已经数不清现在匍匐在她身上，努力榨取她青春的男人到底是第几个了，她已经变得麻木。
这些天来，来的男人不乏有口臭的，面目丑陋的，然而她都还是要一一接待，如果她敢反抗，她就又会被一顿毒打，甚至会被鞭子抽打，鄢季雅已经吃够了这些苦头。
只是鄢季雅每接待一个顾客，她心里对季清寒的恨又多上了一分，而且鄢季雅还把自己的名字换成了“言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鄢季雅被关在小屋里没日没夜地接受折磨，而季元那一边也并不好受，他一直在部队被关押着接受审问，只是无论那些人怎么逼问，季元都对自己的罪行不肯承认。
季元享受着看那些部队里的人因为他的否认而气急败坏，一筹莫展的样子。
现在季元看着面前这个背着手走来走去的高层，是十分得意。
刚刚照例是每天都要进行的审问，哪怕是派出了很厉害的谈判专家，但季元还是软硬不吃，否认了一切。
“季元，如果你现在认罪的话，有一定几率会获得减刑的机会。”谈判专家还在和秦湛分析利弊。
“我说了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季元直接就打断谈判专家的话，反正季元现在就是坚定着一点，只要他死不认罪，那么他们也拿他没法。
只不过，季元似乎过于乐观了一点，他把季清寒手上的录音笔是全然抛在了脑后。
秦家，季清寒每日都在电视机前渴望看到季元被起诉判刑的新闻，可她却迟迟等不到。
季清寒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带上录音笔先去找了方媛。
“妈，我有事想和你说。”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季清寒是不想让方媛出来作证的，季清寒也是为了方媛着想。
季元怎么说也是方媛的丈夫，方媛要是没对季元死心，那季清寒就是让方媛难做，就算方媛已经看透了季元的本质，对他没了感情，季清寒也怕揭方媛的伤疤。
“说吧。”方媛现在正在客厅里插花，这是她年轻时总爱做的事情。
“妈，你可不可以跟我到秦湛那里去做个证？”
季清寒一说，方媛就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作证被季元害的事情？”
季清寒点了点头，她一直在注意方媛的表情，看到方媛并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她才放下心来，看来是她多虑了。
“当然可以。”方媛很爽快就答应了。
敲响秦湛书房的门，季清寒带着方媛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那么大阵仗。”秦湛看到方媛，挑了挑眉问季清寒。
“季元那边审问地怎么样了？”季清寒直接开门见山。
“难办，季元一直不肯承认。”秦湛摇了摇头，这个季元确实是个棘手人物。
“秦湛，你答应过替我报仇的。”季清寒走过去，将手里的录音笔递给秦湛，不放心地问道：“秦湛，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秦湛即刻答应，接过季清寒的录音笔，秦湛知道这个录音笔的重要性，季清寒肯交给他，说明他在季清寒心中是可以信任的人，这让秦湛有些小雀跃。
只不过，看了眼季清寒身后的方媛，秦湛不知道今天季清寒带着方媛过来是为了何事。
“清寒，你带着阿姨今天过来是？”秦湛笑着向方媛问了声好，才转头去问季清寒。
“秦湛，你不仅要替我复仇，还要替我妈复仇。”季清寒将方媛推到秦湛面前。
“替阿姨复仇？怎么说？”秦湛不解地问道。
坐在沙发上，一切都准备好，季清寒抚摸了一下方媛的后背，她知道这一切对方媛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但她们必须要让秦湛知道这件事情。
“季元他……他就是害得我得精神病的凶手。”方媛一下就陷入了一个悲伤的漩涡中，感染了周围的气氛也一下低沉下来。
“什么意思？”方媛的话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秦湛一时难以相信。
看方媛的情况确实不好，季清寒便也不勉强了，她快速接过话语权，向秦湛详尽地解释了这件事情，包括楚恒看病这些，都十分详细地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秦湛，我真的希望你能让那些罪恶的人受到他们该受的惩罚。”季清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自己讲完后，身体还是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
诚恳地看着秦湛，季清寒真心乞求。
秦湛没有说话，从季清寒说到季元如何对方媛下毒手那里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秦湛是又愤怒又心疼。
没有想到，季元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渣，居然能够做出谋害妻儿，只为钱财的事情。
秦湛又心疼季清寒是有这样不堪的父亲和痛苦的回忆。
也顾不得方媛还在场了，秦湛上前一把搂住了季清寒，在她耳边郑重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身后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饱含了沉重的意义，季清寒点了点头：“好，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