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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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已经陷入疯狂的妇人恐惧地拿起桌上摆放的花瓶,用力朝面前的女佣砸去。

  可是,花瓶破碎在地“哗啦”一声的声响,又似乎惊着了妇人,她突然一改先前充满攻击性的样子,害怕地抱着头就往外跑去,边跑嘴里还边嚷嚷着:“救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发生什么事了?”楼下巨大的声响惊扰到了还在楼上午睡的秦母,她便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夫人。”女佣一见是秦母,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跑到秦母身边。

  秦家的佣人之所以会在秦母面前这么放松,其实还要多亏了秦母平时待人温和的脾性,所以秦家上下,大家都十分信任且爱戴秦母,可以说,秦母就是他们整个秦家的母亲。

  “夫人,这方夫人也实在是太闹腾了,才来两天家里全乱套了,大家伙都压不住她。”女佣的语气里满是委屈。

  “唉。”秦母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叹了口气后,安慰了女佣一句:“最近都辛苦大家了,毕竟方媛身份特殊,还请大家都多多担待一下。”

  听到秦母这一家之母都这么说了,底下的佣人自然是不敢再有什么怨言。

  “对了,方媛呢?”秦母问身旁的女佣。

  “回夫人,方夫人刚刚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跑到花园里去了。”女佣刚刚其实也只是小小抱怨一下,在大户人家里面做事的,当然都是人精,所以现在她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乖巧地说。

  “什么?怎么让她一个人跑花园里去了?”秦母一听到方媛去了花园,脸色是瞬间唰地就变了。

  “怎么了吗?夫人?”女佣在一旁不解。

  “你快带我去找她。”秦母顾不得解释,催促着女佣。

  旁人或许不解,然而秦母在这几天里对方媛的照顾可谓尽心尽力,所以秦母清楚地知道方媛的病情到底是有多严重。而花园里刚巧有一潭小湖,虽说湖不大,可水也是不浅,甚至能没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头,更何况方媛现在因为得病,变得那么瘦小,所以秦母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方媛失足掉进了湖里,她又该如何对自己的儿子,如何对季清寒交待。

  想到这里,秦母就一阵心疼,虽说季清寒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可秦母打心底里还是认定她。至于那个鄢季雅,只怪她那个傻儿子眼光那么不好,一直被那个女人蒙在鼓里,这事秦母一想到,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召集家里的好几个仆人出来一起找,秦母才终于在一个花坛边发现了蹲在地上玩沙子的方媛。

  “你怎么在这,快跟我回去。”秦母一看到这幅场景,眼泪就忍不住要往下掉。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花园里的梅花开得也艳,若是在往常,不少城里的贵夫人都会喜欢来秦家赏梅,她们每年都会穿着上好的貂皮大衣,在秦家花园内争相斗艳。

  可现在,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方媛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呼啸而过的寒风还把单衣给吹起,连最后一点儿蔽体的衣物都不愿意留给她。

  “快去拿衣服!”秦母哽咽了,嘶哑着嗓子,命令身后的仆人。

  雪纷纷落下,带给世间一片雪白,试图遮掩这之下的黑暗。

  黑暗中,季清寒一直在努力辨别周围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绑在了哪里,只是当她喊的时候,不断会有回音,兴许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吧,季清寒想。

  “嗒嗒嗒”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传来。

  是谁?季清寒感到奇怪,她迅速地在大脑里开始搜索起来。

  “砰”的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高跟鞋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季清寒往门口望去,想看清是否是自己心中怀疑的那个人,可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光亮的缘故,门外的光刺得季清寒立刻闭上了眼睛。

  “哟?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啊?”幸灾乐祸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待适应了光亮之后,季清寒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季清寒一下就笑了:“果然是你啊,鄢季雅。”

  “是我怎么了!”鄢季雅从季清寒身边站起,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季清寒的脸,还边嘲笑道:“想不到啊,原来有一天,季家的大小姐也会在我的脚下,成为我的手下败将。”说到这,鄢季雅还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刺耳的笑声让季清寒感到一阵厌恶的同时,也为鄢季雅感到一阵可悲,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扭曲,才会想在这种事情上找优越感?

  “你花时间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羞辱我?”季清寒反讽:“假如你仅仅因为这个而来,那鄢小姐您也太闲了,请回吧。”

  “我来这里当然是有正事!不然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这张脸吗!”鄢季雅听了季清寒的话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鄢季雅一把往后用力抓起季清寒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她:“录音笔到底在哪?”

  虽然感觉头皮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可季清寒的骨气在告诉她,绝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一丝痛苦。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纯粹的疯子。

  “你觉得我会说吗?”季清寒用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鄢季雅的眼睛。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鄢季雅重重地将季清寒摔回地上。

  “怎么那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当年在秦湛面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当年可是我见犹怜,现在怎么就……”季清寒满是嘲笑,可她话还未说完,鄢季雅就忍不住上前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秦湛永远都会是我的!”鄢季雅现在显然已经气红了眼,连一开始来的目的是什么都全然忘记了。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季清寒整个人懵了一下,很快,她嘴角的鲜血就沿着下颌不断滑下,一滴一滴地染湿她早已破旧的衣服。

  鄢季雅似乎还很不解气的样子,上前又给了季清寒几巴掌。

  每一巴掌扇到脸上,都会发出很大的响声,就连门外看守的人听了都觉得疼。可季清寒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听不到耳边的巴掌声,唯有心里的自尊在不断被践踏,季清寒甚至都能听到了有什么在碎裂的声音。

  此时的季清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鄢季雅,你给我等着,我季清寒,总有一天誓要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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