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谁,只知道有人影在面前晃,于是喑哑的开口;“阿申,帮我拿杯热水来,我好渴……”
一杯热腾腾的水杯果然递到了她面前,有人将她慢慢搀扶起,给她喂了几口之后,忽然开口:“清醒一点了么?”
夏至茫然的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傅寒声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大脑混沌一片,有些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傅寒声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你……”夏至颦眉,努力睁大眼揉了揉眼角,面前出现的果然是傅寒声,可她明明记得陪她一起游玩的是张申,“阿申呢?他在哪里?”
话音刚落,夏至被男人猛地扑倒!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傅寒声扣着她的双手,压抑的怒火不再克制。
夏至挣扎的扭动了一下身躯,不自觉的姿态和绯红的面颊都格外诱人,但嘴里的回答却不那么令人愉悦。
“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他!”
傅寒声冷笑一声,倾身而上,攫住女人嫣红的柔唇重重落下自己的印记,脖颈和胸口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夏至耳畔传来男人的叱问,迷蒙的头脑甚至忘记了反抗,酒精的麻痹和烧灼让她神智不清的攀上了傅寒声的肩膀,含糊不清的回答:“没有……都没有碰过……”
这个回答让傅寒声很满意,他停止了粗鲁的啃噬动作,转而拂开夏至脸颊上凌乱的发丝,语气总算温和了一些。
“夏夏,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夏至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傅寒声一声,而后坚决的摇头,“我不喜欢……我不要喜欢你!”
傅寒声危险的眯起凤眸,幽暗的瞳中染上一层愠怒。
“不喜欢?呵,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他火热的手掌游走在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每到一处仿佛在点火,让夏至不安的扭动身姿,最后,他终于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眼,力道大得让夏至痛呼一声。
“叫我寒声。”傅寒声语气森冷,捏着夏至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夏至唇中呼出诱人的酒香,微红的眼角湿润,仿佛被欺负得格外委屈,喏喏的开口:“寒声,你好凶……”
这委屈至极的语气让傅寒声心中陡然一热,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桎梏,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夏夏,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乖一点。”
此刻,夏至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眨着眼不服气的抗议:“不许这样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忽的,她又脱线般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要做你的玩具,你的宠物!”
傅寒声嘴角微扬,眼中的暴戾消散不少。
“乖,你怎么会这样想?”
夏至义正辞严的回答,一本正经,看起来倒不像是醉酒的样子,“那不然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听话?一点也不尊重我!”
傅寒声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被夏至记这么久,他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温声开口:“如果你不那么让我担心,我也不会让你乖一点。”
夏至意识不清的闭上眼,压根不在意男人回应了什么,只是呢喃道:“我好困……你放开我……”
傅寒声深吸一口气,眼见怀里娇软身体毫无警惕的放松沉睡过去,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就这么睡过去,万一不是他在这间房里,而是其他男人呢?
傅寒声眼光暗了暗,却也不忍心把夏至强行叫醒,于是去厨房亲自煮了一碗解酒汤,做了一些简单的小菜,准备女人醒来的时候垫垫肚子,不至于那么难受。
不知道睡过去了多久,夏至终于悠悠转醒。
坐起身迟钝的环顾一圈,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后顿时松下一口气,随即有点懊恼,居然在傅寒声面前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简直蠢透了!
……等等,傅寒声人呢?
夏至一个激灵看向周围,只听见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再看自己身上居然换上了一套睡衣!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傅寒声穿着一身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夏至几乎出离于愤怒了,她就知道傅寒声不会做什么正人君子,果真如此!
“傅寒声,你太过分了!”
没等男人走过来,夏至就气愤的甩去了一个枕头,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傅寒声准确无误的接住枕头,脸色冷淡,“我在夏小姐心里,就是这么不堪?”
很明显,夏至是误会他又对她做了什么。每一次这种事她都很抗拒,可他这次的确饶过了她,至于换掉衣裳,纯粹是因为她身上湿湿黏黏的出了一身汗,为了避免生病他才动手。
“你岂止是这样不堪!”夏至恶狠狠的盯着他,“滚出去!”
傅寒声面色冰寒,“夏至,注意你的态度。”
夏至的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傅寒声,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滚!”
然而,她的怒斥只换来傅寒声更粗暴的对待,他猛地上前勒住了她受过伤的手腕,阴鸷的凤眸让人不寒而栗。
“夏至,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是你自找的!”
傅寒声是真的上火了,夏至一次次的猜疑和不信赖,让他仅有的耐心被磨灭。
盛怒之下,他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襟,不顾她的反抗倾身而上,邪魅的狭长双眼被愠怒所充斥。
“什么叫‘趁人之危’,现在就让你体验!”
“傅寒声,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夏至挣扎着,割腕处的那道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还在结痂的程度,此刻被大力拽住,隐约又有开裂的趋势。
然而傅寒声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残忍的笑意染上他的眼角。
“疼?你又考虑过我有多疼么?呵,知道疼就好!”
身下女人的惊呼被悉数堵住,支离破碎的呼唤在男人一次次倾轧之后只剩无力的哭泣……
一夜荒唐。
天际隐约透出灰蒙蒙的旭日初生光景,而狭小的出租屋内,已经有人穿戴整齐。
傅寒声将领口最后一颗纽扣扣好,一丝不苟的服装显得他更加禁欲漠然,谁也看不出他昨夜有多放肆。
床上,夏至还紧紧闭着眼,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最后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坐进轿车内,傅寒声给助理李绥打去了一个电话。
“查一下张申一直在搜捕的在逃犯是谁,另外,给傅蕾办好转学手续,让她回B市。”
吩咐完一切,傅寒声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根,说不出是无奈还是镇定,他知道,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他和夏至之间是不可能有将来了。
天光大亮,夏至是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起身想要去开门,可浑身就像被什么重物给碾过了一样沉重而酸疼,尤其手腕上居然还有血痂。
夏至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脸色霎时青白一片
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面布满青紫的吻痕,如果拖着这幅躯体和神态出门,只会让人一眼看出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她果断决定不开门,门外肯定是张申,如果被他看见……
一股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夏至升起了浓烈的自我厌恶感,明明嘴里说着和张申好好在一起,转头居然和傅寒声发生了关系,这让她怎么解释?!
“夏至?你在吗?夏至?”
张申困惑的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只得拨去了电话。
房间里,夏至看见电话屏幕亮了起来,不等它的声音响起就第一时间按下接听。
“夏夏,你不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