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羡煞旁人,此刻头等舱里还坐着几名打扮不一、肤色不同的乘客,然而不论男女,目光都不由自主飘向这边。
不过此刻,两个女子都是端庄地坐着,甚至目不斜视,完全可以成为淑女的典范。
陆子风也如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又或是如同老僧入定,不知是在神游还是冥想。
漫长而惊心动魄的旅程终于结束了,绝大多数乘客都喜形于色。飞机徐徐降落在霓虹机场上,机长很快便发现气氛的不对,她职业的直觉立刻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观月雏乃完全没有发现飞机外的情况,她娴静地看着陆子风片刻道:“人家有一天的假期,你看……”
“我看……”陆子风肆无忌惮地目光在观月雏乃浑身上下不停逡巡着,在各个关键部位停留的时间把握上也可圈可点,观月雏乃感觉在他的目光下,自己就如没穿衣服一般,所以脸庞烧的如同天边升起的火云,她低着头,下意识扣弄着衣角。
陆子风抚了一下她柔滑的脸蛋,真有些爱不释手,叹道:“可惜呀,我看什么都干不了。”
他的目光从舷窗看了出去,发现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架飞机周围已经被完全警戒了。
飞机刚刚停稳,乘客们都迫不及待的往门口涌去,旅程太过惊心动魄,离开飞机大家就觉得安全了。
随后,听到几声警笛。
舱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门外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士兵,而且飞机的一周也被同样装束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了,在两排整齐的士兵中间,立着一个大腹便便矮冬瓜一般的军官。
军官面无表情,看着一群挤作一团的乘客,不耐烦地喊道:“由于发现恐怖分子,现在对这架飞机实行戒严,各位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明白了吗?”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XX议员,我要见你们的军务大臣!”一个衣着颇为考究的霓虹中年人斥道。
“哪里来的蚊子,卫兵呢?”矮胖军官下意识地拿他粗厚的手掌在面前扇了扇,似乎真在驱赶什么苍蝇蚊子,他话音方落,立刻有两名戴着头套的士兵端着枪目无表情向之前说话的男人走去。
男人强自冷静,掏出手帕抹了抹油光无发的头顶,勉强笑了笑,“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我会配合你们的。”说完率先走回客舱。
看着男人的背影,军官竖起又粗又短的中指,对着他肥硕的屁股狠狠比划了一下,接着吼道:“现在这里老子说了算,还有谁不想配合?记住老子的名字,高田信雄!”
这一次收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大家争先恐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高田信雄走上头等舱的过道,浑浊的一对小眼立刻落在库奈子和观月雏乃两个顶级美女脸上,他不由颤抖了一下,目光也慢慢变得有神起来,接着便开始发挥自己的专长,一只眼睛欣赏一个美女。
首先是精致的五官,接着是修长的脖子,下来胸口一大片的雪白,之后是四座惊心动魄地耸立,到了腰部,曲线立刻大幅度收缩,随后是四条几乎完全露在外面白的晃人眼睛的玉腿。
要命的是,库奈子的短裙实在太短了。
而一边的观月雏乃那也是不遑多让,虽然穿着空乘服装,可那个青春劲儿,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看,都有一种压在身下狠狠摩擦的冲动。
好不容易,高田信雄才从二人身上拔出眼睛,阴冷的目光射向驾驶舱。
驾驶舱中,一应电子设备全部断了电,所以也不是特别明亮,至少高田信雄看不到机长的脸色,但他却看到了狼籍的外衣和褪在大腿上的制服裤。
他不明所以,依然沉着声音问道:“现在我想了解飞机被劫的前后经过。”
机长声音很落寞:“除了被制服的,剩下的都死了,他们都在行李仓里,结束了,都结束了,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什么结束,我觉得言之过早,我想……”
“够了!”副机长激动地说道:“机长都已经被劫匪……你们还……”副机长竟然说不下去。
高田信雄眼皮跳了一下,就扭头走了,他的目的地——行李仓。
后面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目光冷利的士兵。
行李舱中,高田信雄黑着脸看到五六个被绑得横七竖八的劫匪,他们被堆在一起,几乎都丧失了行动语言能力。
而在另一个角落,撇着两具尸体,一个是面部扭曲,脊柱完全粉碎,一个是面目安详,只是右臂骨折,口部周围有灼烧过的痕迹。
高田信雄心中怀着莫大的哀伤,眼前这个面容安详的男人可是他两小无猜的玩伴,现在居然死于非命。
“池边君!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他的低语中饱含着感情,不过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他颤抖着摸出墨镜,又找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
他可是刑讯和鉴定方面的专家,池边死得有些蹊跷,他要好好鉴别。
这些外伤完全不够致死,那么……
高田信雄开始在池边的全身翻找起来,耳朵里,眼睛里,发丝内,腋下,口里,几乎所有脆弱的部位都被检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高田信雄皱着眉头,看着那熟悉而亲切的脸,他无力的道:“池边君,给我一点提示!”
“不对,有灼烧痕迹的不光是胡须,还有唇部,那么……”高田信雄感觉自己突然抓住了什么,大声喊道:“拿工具来。”
所谓工具是一只带光源的反光镜,还有一把带一圈刃口的小勺。
高田颤抖着将反光镜塞入池边的鼻腔,终于发现了问题,池边整个鼻腔粘膜组织如同被烈火燎了一遍,布满了水泡和溃烂组织,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
为了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推断,他用小勺从池边的鼻腔里挖取了一块组织,装入塑料袋中,准备带回去检验一下。
高田率先步出行李舱,一个卫兵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道:“一个活口都不留,也不要留下痕迹!”
“是!”
高田再次出现在乘务舱中,又是另外一副心情。
他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望着大家,然后道:“谁能告诉我,是谁阻止了劫匪,解救了你们!”
高田信雄的声音过了很久,也没有一个人答话。
他有些不耐烦了,墨镜根本遮不住他冷冽的表情,他搓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目光扫视一周,狞笑几声道:“我忘了告诉大家,我在这个位置已经二十多年了,这次上头给了特许令,允许我先斩后奏。所以哼哼!”他的目光下意识定格到之前那个自称什么议员的男人脸上。
他又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剩下的几个劫匪的下场吗?他们都已经咔了。”高田信雄说着用手比了一个切脖子的手势。
这一下果然有效,很多人都想说话,而最终还是那个议员领了先。
他站起身来,竭力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对着其他乘客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
“住口!”随着一声尖锐的呵斥,机长和副机长走了出来,她们虽然怒极,但因激动而发红的脸色丝毫不能影响她们的美丽和风姿。
“我来说。”
高田信雄抱着膀子,觑着这位霓虹唯一的一位女机长,漫不经心道:“你说吧。”
机长站到大家面前,又掠过观月雏乃,随后看了一遍大家,最后盯着高田信雄问:“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劫匪?你的企图是什么?难道找出阻止劫匪的人有那么重要?”
高田信雄“哼”了一声,道:“这是当局高级机密,又岂是你一个女流之辈该管的,如果你再纠缠,我依然可以以妨碍司法逮捕你。”
“呵呵!”机长一声冷笑,“你难道不知道,全霓虹就我一个女机长,凭你也能轻易动我?”
说罢她看着众人道:“我,你们的机长,在这里向各位诚挚地道歉,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的飞机还在七千五百米高的时候,我专心地驾驶着飞机,而一个劫匪,他从背后……侵犯了我。自始至终,我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操纵杆,就这样,就这样……”
机长一时哽咽着说不下去,而很多有些良知的乘客都开始跟着抹泪,其中包括那个男信徒。
可是,高田信雄的脑海了却浮现出那么一幅令人亢奋的画面,车震倒是玩过,飞机震,老子还真想尝试一下。
片刻后,她稳定了情绪道:“我相信,当时有很多乘客的处境跟我一样,面对着绝望,面对着丑恶的劫匪,然而,是谁救了我们,将我们从绝望的边缘,从劫匪的爪牙下解救出来.可是,无能的当局,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又会对我们的恩人做些什么呢?这种例子太多了,所以但凡有些最起码良知的人,我相信,他都不会说些什么!”
女机长真的是不耐烦了,当局处理应急事件如此失败,如果不是某个乘客解决了危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可是,飞机安全降落了,当局却又急着了解真相,而不是安抚乘客,还有受尽屈辱的自己!
女机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想说的是,那几名劫匪虽然被制服了,可是,在整个过程中,还有有几名乘客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犯,我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安抚他们的情绪。”
高田信雄不耐烦的一摆手:“这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只负责调查,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谁也不能离开!”
“你要什么结果?飞机已经安全着落,乘客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这还不应该庆幸吗?”
高田信雄摇摇头道:“那么,我想看看制服劫匪的英雄。”
“就是我们的安保人员……”机长的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却发现陆子风本来的位置上空了,目光在整个机舱里扫了扫,也没有任何发现。
“你们的安保人员?”高田信雄冷笑道:“哪几位,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