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椰枣、珍珠、波斯地毯、黄金首饰和香水。陆子风看了看一大包东西,皱眉道:“莎莉瓦,人家海关不会以为我是走私的吧。”
“我是干什么的?”莎莉瓦眨了眨美眸,道:“大不了,说是你帮我带过去的呗。”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什么时候走?”
“尽快吧。”
“好,我来给你安排。”
……
在迪拜机场,萨利姆和莎莉瓦给陆子风送行,李娟丽也来送他,这个规格让很多游人侧目,纷纷猜测陆子风的身份。
萨利姆拉着陆子风的手,道:“子陵,加入我们国家吧!以后即便不能把总统位置传承给你,你也可以拥有一大笔遗产。”
陆子风摇摇头,表示没有听懂。
萨利姆看着女儿,让她帮忙翻译。
莎莉瓦的俏脸红了起来,不过,阿拉伯女孩虽然终日以头巾示人,但是情感上还是热情奔放的,还是很大胆的。
莎莉瓦道:“爸爸说让你加入我们的国籍,到时候,他会给你留一大笔财产。”
这个话,陆子风要再听不懂,只能是他的智商有问题,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一个总统如此垂青?
是了,人家一定是为了女儿吧!
陆子风笑了笑:“尊敬的总统阁下,等我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我一定会来投奔你。”
经过莎莉瓦的翻译,萨利姆高兴的点点头:“随时欢迎。”
“您也要注意饮食搭配,注意运动,控制体重。”
听了这话,萨利姆唯有苦笑。
陆子风将要登机的时候,莎莉瓦拉着他道:“咱们是在鹅国会合,还是在国内?”
“如无意外,应该在鹅国吧。”
“好,一言为定。”
陆子风在上飞机后,给皎洁拨了一个电话,让她负责接机,然后,飞机就起飞了,他就离开了这一片富庶的土地。
经过十二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北都国际机场。
在机场出口,陆子风看到了过来接机的皎洁。
进入六月,北都已经很热了,这是女人的季节。
皎洁穿得就很清凉,上身一件白色吊带,下身一条包臀短裙,长腿上裹着肉色丝袜。
波涛汹涌的胸部令左右路人纷纷侧目,一双美腿,也叫人喷血。
当众男人纷纷猜测,这朵鲜花是插在那坨牛粪上的时候,皎洁笑颜如花的挥着白嫩的手臂,众人终于看到了那坨“牛粪”。
陆子风拉着一个大箱子,提着一个麻布口袋,像极了出国务工回来的。
陆子风走出来之后,皎洁就接过箱子,道:“这是什么,这么沉?”
“特产。”
“哦,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有点急事。”
二人将东西放在别克商务的后备箱,皎洁坐在了驾驶位,陆子风坐在副驾驶。
皎洁将车发动着了,问:“老板,去哪儿?”
“一院。”
“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去了就知道了。对了,家里怎么样?”
皎洁笑道:“还好吧!你和娟丽姐一走,我当时还有点担心来着,但是,没想到生意还真是不错,尤其是那几道药膳,真是供不应求啊!”
陆子风点点头:“宁缺毋滥知道吗?这个配方和烹制的方法,不能外传,另外,这也是一种饥饿营销嘛!”
皎洁笑了笑,突然压住了陆子风放在她大腿上一只使坏的手,道:“干嘛,人家在开车呢!”
“你开你的,我摸我的,其实吧,我就是试试手感。”
皎洁双手把着方向盘,咬着唇皮,忍受着陆子风的侵袭。
陆子风一看皎洁反应挺大,马上罢手,道:“得,你安心开车,咱们来日方长。”
感觉陆子风魔掌的离去,皎洁忍不住舒出口气。
“看到你的打扮,我突然想到一段子。”
“说来听听。”
“女人的季节到了,男人更难做人了。”
皎洁的笑点很低,她笑道:“不明白。”
陆子风道:“你看你们都穿那么少,还不让男人看,我们低头一看,你们说流氓,抬头一看,又说色狼,平视过去吧,又成了变、态。”
“呵呵,哪里来的段子?”
“微信,有图有真相。”
皎洁道:“老板,这次出去成绩怎么样?”
“就那样吧!反正有人拿大头。对了……”陆子风眉头一皱,问道:“最近跟你妈有没有联系,她身体还好吗?”
“好。”
陆子风点点头:“到时候在首饰里挑一件合适的,给你妈送去。”
“啥?”
皎洁并不是没听清,只是这一刻,她真的有些感动了,眼眶红红的她,是没话找话说。
陆子风摇摇头:“没听清就当我没说,把我撂在医院门口,你就回去吧。”
“你不用车?”
“用不到吧!”陆子风一拍脑袋:“对了,我拿一袋子椰枣。”
车停下后,陆子风提着一袋椰枣走进医院。
看着陆子风提拔的背影,皎洁不由微微点头,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自言自语道:“小样,还知道给老人带点东西了。”
望着医院的白色外墙,陆子风突然想起了黑熊,他叹了口气,想着有时间去拜祭一下。
走进医院,想了想,又走出来,在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一箱特仑苏,一个果篮,这才直奔医院肿瘤科。
到了那里,他才想起没有问病房号,现在连病人姓名都没法问。
于是走到护士班,看到一个体态臃肿、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护士,正将大脑袋埋在手机,不知道玩什么。
“呃哼!”陆子风故意咳了一声,结果那胖护士连头都没偏一下。
“请问……”
她依然没有吱声,只是巨首略偏,冷冷看了陆子风一眼。
陆子风居然有点心虚,看着她的尊容问道:“请问有个叫做文清的家属在这住院吗?”
“没有!”她回答的异常干脆利落,不过很快她“咦”了一声道:“这个名字很特别,哦,就是她了,文清,在214病房,那可是高等干部病房呢!”
陆子风没有听进她絮絮叨叨,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从护士的口中得知,病人竟是文清,难怪在电话里她有气无力,可是没见的时间并不长啊,她怎么可能就得了癌症呢?
陆子风越想越怕,虽然他觉得同这个天真的少女还只是普通朋友,可是,难道上天真要将那么年轻的她带走?
跨进病房的一刻,脚步好不沉重。
映入眼帘的没有其它,尽管房中还有几个其他人,不过陆子风只看到了那一张白的像纸的憔悴容颜,秀气的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穿的是白色带蓝条的病人服,就那么坐在床头,显得分外单薄。
单薄得叫人心疼!
而那双比之以前又大了几分的眼睛,炙热的眼神中此刻却又多了几许幸福和满足。
红颜薄命吗?
这个词,曾经多么浪漫的词汇,此刻却显得那么沉重。
“子陵来了!”
听到一声温和的问候,陆子风扭头看去,是文清的妈妈,夫人方淑君,她浑身不做修饰,她脸上写满疲惫。
“夫人。”
文国强从外面走了进来,依然给人一种稳健内敛的感觉,只是陆子风分明看到他鬓边染上的霜华,眉头淡淡的愁绪,还有他微微佝偻的脊背。
“叔叔。”
陆子风问候了一声,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文清精致的容颜,此时此刻,他才意会到,他原来是那么的贪心,这张天使般的脸蛋,他真的想多看哪怕是一分一秒。
文国强看了看女儿,然后对那方淑君道:“淑君,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
“嗯!”方淑君不舍地看了看文清,又在她滑若凝脂的脸颊上摸了摸之后,这才跟文国强走出门去。
听到一声门响,文清眼中慢慢放出异彩,她扑倒在陆子风怀中,抽抽泣泣道:“我好害怕!”
陆子风轻拍着她如同斧凿刀削的肩,柔声问道:“你好瘦!怎么了?”
文清声音慢慢平静下来道:“其实我知道,我没救了,血癌晚期,不是绝症吗?爸妈还骗我说没事,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这么孤单的死去。”
陆子风心里咯噔一下,以他的医学造诣,也能看出文清的病情,真的是很不理想。
文清幽幽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我感觉到自己剩下的日子不会太多,你能陪着我吗?”
陆子风一阵心疼,毫不犹豫的允诺:“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嗯!”文清重重点了点头,竟在他怀中睡着了。
陆子风慢慢将她放下躺好,文清一直没能睡实,好几次都抓着陆子风的手臂不放,陆子风好一阵安慰,她才放开,最后陆子风给她盖好被子,静静坐在床边。
陆子风下意识的摸了摸烟,却又放了回去。
推门而出,坐到了方淑君的身边。
“小清睡着了?”方淑君问道。
“睡着了!”陆子风答道。
方淑君苦涩一笑:“还是你有办法,她几天都没合眼了!”
陆子风勉强抬了抬嘴角,问道:“她爸呢?”
方淑君摇摇头,一脸幽怨道:“他说还有工作,先走了!哎,就他忙。”
陆子风道:“首长日理万机嘛!”
方淑君笑得更加苦涩。
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话题。
空气压抑的让人难受。
陆子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清真的确诊了?”
方淑君深深看了陆子风一眼,道:“看的出来,小清很在乎你!唉,我这孩子命苦,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说着,方淑君便抬手抹眼角。
“夫人,你们家人首先要振作,这样,才能让小清感受到积极向上的一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