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卫星电话好是好，可是没有来电显示功能。
“我是金正宇，你怎么就走了，我一共五朵金花，现在还有两朵，她们发誓要搞定你！”
“是吗？改日改日，委员长先生，还有事吗？”
“我怎么感觉你过江了！怎么？想念家里的女人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嘛，就是衣服而已！”
“呵呵，真男人，早点睡吧，该穿的衣服就穿，别犹豫，像个男人！”
“当然，咱是纯爷们，咱……喂，怎么就断了！”陆子风收了电话，看了看江对岸，一丝疑惑袭上心头：难道小胖子监视自己。
张殷殷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红晕，她躲闪着陆子风的目光，要知道刚才是她的初吻，要知道那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可是一旦勇气泄去，羞涩就占了主要地位。
“刚才谁呀？”她强自按捺着紧张的情绪问道。
陆子风扭过头，目光中澄澈一片，没有丝毫杂质，他嬉皮笑脸地说：“你胆子好大，居然强吻我，现在好了，想知道谁吗？很简单，这里，亲一下！”
“你，流氓加无赖，我才懒得知道！”张殷殷气鼓鼓地撇过头去，满眼却是笑意。
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自己肩头，张殷殷俏脸一红，稍一犹豫，就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了，如果能成为知己也是不错。”
“啥？成为知己？红粉知己？精神恋爱？”张殷殷说着自己先笑了。
陆子风刮了一下张殷殷挺翘的鼻子说：“这正是我所向往的。”
“噗嗤”一声，张殷殷双手夹着陆子风的脸颊笑了，这一笑真如春江水暖，暗室生春。张殷殷笑着说：“来，让我来好好看看我的知己，嗯，勉强合格。”
陆子风笑道：“听了这话，我非常安慰。”
过了片刻，陆子风道：“我告诉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北高句丽的小皇帝！”
张殷殷一下子惊得合不拢嘴，怔怔望着陆子风：“真的?天哪！陆子风，我以后只能仰视你了，这才几天，你就跟那金小胖子称兄道弟了！”
陆子风拍拍张殷殷柔滑的小脸，“不要仰望，不用崇拜，其实只是另一个圈子，而且有你想象不到的黑暗、肮脏、暴力、乱。”
“是不是像古代的皇室一样？”
“不一样，不只是皇室，还有整个决策层。”
张殷殷嘟着小嘴，“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陆子风冷哼一声：“谁说它还有希望，最可怜的还是饥寒交迫的人民，我要……”
张殷殷看了眼陆子风被路灯拉长的身影，突然觉得那是多么的伟岸，她心头生出万千柔情，靠在陆子风肩头。
二人就这样伫立在鸭绿江边，恨不得就这样地老天荒。
凌晨三点，陆子风开车过桥，过了鸭绿江。他打算明天就去找商务部长，商量收购铜矿事宜。
依依惜别之际，张殷殷拉着陆子风的手，说：“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离开？”
“你说离开北高句丽？”
张殷殷点点头。
陆子风道：“等处理了眼下的事再说吧！”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陆子风老脸一红，激动道：“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人日子！”
张殷殷摇头：“你激动什么！这么跟你说吧，可能你还得在北高句丽呆一段时间。”
“什么？谁的意思？”
“国家。”
“我感觉小胖子开始怀疑我了。”
“没事，我们会策应你。”
陆子风叹了口气：“好吧，为了国家，我就牺牲一点。但是有一点你们不要忘了，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有，家里你给找个借口。”
张殷殷“嗤”的一笑：“走吧，也许……”
陆子风已经驱车离开，拥有特别通行证的他，可以自由通过鸭绿江大桥。
……
翌日。
北高句丽，红楼三层。
三个按摩床上分别躺着权相宇、崔太原和陆子风。三人刚刚从浴缸里爬出来，现在正享受着正儿八经的泰国宫廷式全方位按摩。
“权部长，崔关长，感觉怎么样！”陆子风明知故问道，看着两个牲口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不问自明。
“好！”
“好！”
陆子风淡淡一笑，回答当然是在意料之中。
“权部长，向你打听点事情！”
权部长享受着漂亮技师的推油服务，难得抽空抬起头不高兴地说：“咱们都是兄弟，以后不要再叫部长部长的，太见外了，我一个部长一年才能挣几个钱，比你这大老板差远了！”
“唔——”
突然被什么软绵绵的玩意堵得透不过气来，权部长一巴掌抽在技师的屁股上不耐烦地说：“你急什么，没听见跟你老板在谈事情？”
“好，权兄弟，我想问问铜矿石出口的问题。”
提起这个，权相宇那叫一个自豪：“哈哈，别看我们北高句丽土地贫瘠，可就是铜多，成色也非常好。你想搞搞？嗯，给哥哥说说，往哪出口？要多少？谁来经手？”
“你们的产量和价格是什么情况？”陆子风虚心地进一步问道。
权相宇想了一下说：“一个月能开十万吨！”
陆子风眼中一亮：“那成色具体怎么样？”
“你上网查查，26.9%是什么概念？”
陆子风当然做了一番工作，他吞了口吐沫说：“价格呢？一吨多少钱？”
权相宇想都没想，说：“一万二，合人民币。”
陆子风默默在心里算了算，问道：“如果是我经手呢？”
权相宇马上表态：“如果是兄弟做，我让他们重新定价，不会超过八千！”
崔太原也说：“如果是兄弟的事，海关一路绿灯，咱们是啥关系，那是兄弟！”
陆子风马上面露感动状：“二位兄弟，我先在这谢谢你们了，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你们！”
权相宇面色一整：“说哪里的话？不过，你要多少原矿？”
陆子风想了想，道：“那第一笔就先来十万吨吧！”
“好！”权相宇大手一挥，“十万刚好是我权力的上限，明天就给你办！”
“秦兄弟，你真是做大生意的人，东西出关的时候给我提前说一声，我给你安排好！”崔太原也迫不及待地表态。
“好，太好了，谢谢两位哥哥！”陆子风双手拍了几下，有两个长着明星脸的女人走进包间。
陆子风笑着对两人说：“两位哥哥，下来就由她们好好伺候两位哥哥！”
权相宇一听是明星，马上就笑着说“好”。
崔太原的反应也是一样。
……
红楼七层，陆子风换上一身桑拿服，走到墙上一幅巨大的北高句丽水墨画前，伸手在上面几处景物上点了点，巨幅画自行挪开，露出一道容一人进出的暗门，许子陵弓身走进去后，巨幅画自行归位。
一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放置着一排最新款联想扬天系列品牌电脑，监视着红楼里各个角落。
权相宇和崔太原正丑态毕露地做着最后进攻，陆子风没想到，今天的事会这么顺利，让他辛苦准备的杀手锏都没用的上。他随意调出硬盘里的存货，将第一晚小胖子的精彩表现调了出来，观摩了好几遍。
走出监控室，坐到大班台后的高背靠椅里，拿起卫星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一个苍老却足够雄浑的声音道：“喂，我是李援朝！”
“师兄，是我！”
“怎么，有消息了？”李援朝的音量明显拔高。
“原矿，你要多少？”
李援朝显然按耐不住激动，他问：“你能弄多少？”
“第一批，十万吨！”
“十万就十万，什么成色？”
“26.9%。”
“啊！他奶奶的，咱们怎么就没有这么高纯度的矿源，说吧，什么价格？”
“一万块，一吨！”
李援朝沉吟了一秒：“好，但是我要正规单位的检验报告！”
“没问题，你可以派人过来检验，顺便把钱也带过来，别忘了，是十一个亿。”
“哈哈，少不了你的！等我的好消息！”
军方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当天晚上，张殷殷带着一位科学院的地质专家，还有一车仪器过了江，就下榻在陆子风的红楼。
而北高句丽政府工作效率也不低，十万吨原矿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本来这些铜矿在他们国家也没地儿用，北高句丽一直闭关锁国，根本没有出口贸易。但是新领袖上台后就是不一样，马上打开国门，铜矿石也开始创造外汇了，听商务部说这是一笔八亿人民币的订单，整个矿上都沸腾了。
专家不敢耽误，草草吃了个饭，便让陆子风带着去了矿上，连晚取了几十份试样，现场分析。其结果令他瞠目结舌，这批原矿铜含量高的离谱，居然接近30%，也就是说，这批货，买方赚大发了！
回到红楼，上了七层，专家给李援朝直接汇报，李援朝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蹦起来，马上让陆子风听电话。
“师弟，这事干得漂亮，十一个半亿已经在你账户里，明天一大早就发货，免得夜长梦多！”
陆子风拿另一部卫星电话给何建军拨了过去，让他查一下账户金额，不到一分钟，何建军回话说钱已到账。
陆子风点点头对李援朝说：“为什么不今晚呢，我来发车，你安排接应！”
“好！就这么办，让专家跟着回来！”
“那殷殷呢？”陆子风皱眉问道。
“她有手有脚，我管不了啰，就让她在那边玩几天，累了不就回来了！挂了，我要赶紧安排！”
“好的师兄，再见！”
陆子风又给权相宇和崔太原分别打了个电话，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次按摩，几个电话，他陆子风就赚了三个半亿！这让他觉得这个国际掮客当的简直是太成功了。
难怪人家做国际贸易的都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