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丹东办事处。
一栋苏式风格的二层小洋楼。
“五哥。”陆子风跟龙五打招呼。
“师叔。”龙五叫陆子风。
陆子风笑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然后，跟着龙五上楼。
“哈哈……子陵，终于见到你了！”李援朝迎上来，朗声笑着，显得意气风发。
“师兄！”陆子风同李援朝握手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北高句丽？”
问完忙不迭摇头，“我就是个煞笔，居然问出这种2B问题，不过，你这么急找我又有什么事吗？”
李援朝拉着陆子风坐下，龙五倒了茶退了出去。
李援朝上前拍了拍陆子风的脸颊：“怎么，好像很憔悴，听说你在北高句丽混的不错，跟决策层走得很近，本来还没想要找你，但是这次突然路过丹东，恰巧又听说你在那里，那就叫你出来见个面说说话！”
陆子风心说自己出钱出力，陪着那帮决策层吃喝玩，没日没夜，能不憔悴？
“不怕我的身份被金正宇识破？”
“嘿，跟踪你的人已经被搞定了。”
“什么？那我不是更加可疑，在北高句丽所做的一切也会前功尽弃。”
李援朝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水，咂巴有声：“尝尝这个参茶，不错的，也算是丹东一大特色，用的都是高丽参。就像西北的三炮台、五炮台、八炮台，只是用料有多少之分。”
“就这，这些天喝得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李援朝笑了一下，面色立刻严肃起来：“子陵，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同北高句丽高层打的火热，让我深感意外，具体细节我都想过问。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这么有能力，能不能为国家做点事？”
“咱是党员干部，而且……”陆子风“嘿嘿”一笑：“师兄但说无妨，既然为了国家，我一定竭力达成。”
李援朝摸出烟盒，点起一支特供中海，又抛给陆子风一支，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国家铜资源非常缺乏，为此，现在造的子弹都是钢弹……”
“然后呢？”陆子风刺啦一声，用金正宇送的北高句丽仿造zoop打火机点起了中海。
“北高句丽铜矿非常丰富，多得用不完，现在你身份很不简单，我想，要你促成一份大的铜矿石订单应该不是难事！”李援朝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子风，说道。
陆子风悠闲地吞云吐雾，看到李援朝停了下来，他才微微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在商言商，我能有什么好处？”
他当然知道，这绝非李援朝个人的意思。
“啥？”李援朝顿时傻眼，差点要了舌头，刚才陆子风说的情真意切，大义凛然，天花乱坠，怎么这会又提开要求了？
“师叔，你不是认真的吧！”龙五忍不住问道。
陆子风吞云吐雾，未置可否。
李援朝本来想着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还有些曲折。
陆子风图什么？不应该啊！
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难道还要哄？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五哥。”
“殷殷来啦。”龙五笑着打招呼。
“爷爷，你说到要让子陵促成一份大订单？”
是张殷殷，这丫头数日不见，更具风情，柔顺的过肩秀发简单用皮筋扎成一个马尾，白色的T恤有些束不住胸前的硕大，一条磨石蓝牛仔中裤下是两截细长修直白腿，外罩一件卡其色薄风衣。
这么一副魔鬼身材，偏偏又配上一张极有气质的面孔。
陆子风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说：“你来了，来赶紧坐！”
“不用，两位大人物在谈论国家大事，哪有我这小女子的座呢！”张殷殷俏皮一笑，“你们继续谈，我给你们端茶递水。”
“殷殷你坐，别打岔，子陵，现在可以提你的条件了。”
“好！”陆子风一拍手掌道：“师兄，其实我提些条件是为了更有可能促成此事，你也知道，要办事，很多环节都是要打点的。”
“直说吧，师弟，不要看殷殷在就不好意思！”
陆子风看了眼张殷殷，发现那丫头一直在观察自己，老脸竟然微微一红，他说：“我要百分之十的佣金！”
“什么？”李援朝手中茶杯一下子落在了旁边的小几上，他明显失态了，“子陵，这个订单动辄上百亿，百分之十太多了。”
“呵呵，别激动，师兄，我拿钱当然要办事，其他我不敢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拿到的铜矿绝对是全球最低价，比市价低百分之十，抑或百分之二十都有可能！”
“真的！”李援朝一下子站了起来，要是刚才是失态，现在完全是动容了。
“你真有这么大的能量？”
陆子风笑得神秘莫测：“北高句丽在很久以前就是咱们的附属国，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有消息，跟谁联系？”李援朝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陆子风站起来，背过身，望了望北高句丽方向，慢慢说道：“少则一日，多则三日，等我消息，就跟我这个中间人联系。”
李援朝哈哈大笑：“子陵，要是这个订单做成，你就是民族英雄!”
陆子风摇摇头：“这个称号还是留给那些需要的人吧！”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时候不早了，师兄，殷殷，我过江了！”
“好吧，殷殷，你送送子陵！”
“好的李爷爷！”
二人走后，李援朝面色慢慢冷下来，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已经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不过随后一想，他又摇头，陆子风的秉性他是了解的，办事都是要花钱的，他那样做，也不过是将话挑明。
想到这里，李援朝心里舒畅了许多，这个单子做成，他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这个师弟，也是自己的福星啊！
……
鸭绿江边，已上中天的满月，初夏的夜风，仍然带着些许凉意。
两人身影并排站在，听着淙淙江水。
张殷殷打破沉默：“听说你在对面干得不错。”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手段也不甚光彩，跟一帮政客游戏，不啻刀尖上跳舞，其中凶险你应该可以想到。而且你知道我是以什么名义到的北高句丽。”
“当然，花30万娶个美女当老婆，然后再投资！”
“我有点乐不思蜀。”陆子风看着张殷殷的眼睛说。
“我后悔了。”张殷殷撇过俏脸。
“什么？”
“你想想怎么跟徐娇娇她们解释吧！”
“首先是兄弟之情，国家大义，之后情不自禁。”
张殷殷冷笑：“理由真是充分。”
“我是一个对美女没有免疫力的人。”陆子风看着女孩，“你是特殊部门的大人，当初不也希望我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陆子风，你够无耻，明媒正娶金贤姬，双宿双栖夫唱妇随，现在居然赖在我头上。”
“倒也不是，贤姬是个好女孩。”
“你身边有坏女孩吗？”
“算了，我过去了，再耽误，万一被发现，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陆子风刚刚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女孩是那样的用力，还有战栗。
“殷殷……”陆子风微微皱眉，分开她的手臂，慢慢转身，看到女孩眼中的泪光，他的心头沉甸甸的。
“天下男人那么多，可是我……”张殷殷说到这里，踮起脚尖，堵住陆子风的嘴。
陆子风瞪大眼睛，就感觉女孩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他刚抬手准备给女孩拭泪，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