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精会神观摩了一阵岛国的动作片,何江龙只是闭着眼睛,从女主角一声声雅蠛蝶中就如数家珍地说出饭岛爱、苍井空、武藤兰等众多“动作”巨星的芳名,而且没有一个说错。
可怜的陆子风,村部里也就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又何曾看到过这些限制级的东西,血气方刚的他当时就挪不开眼睛了。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自己闻所未闻的花样,是找子衿,还是黑牡丹、李晓倩还是古月一一尝试呢?
这个何江龙似乎在这些片子上浸淫了许久,不然也不会达到这种听声辨人的造诣。陆子风对他那是深为叹服,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只是,几个小时下来,第一次看片的陆子风,二弟自然是时时抬头,他只能不断改变着坐姿,但是心头的震撼还是无与伦比的。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何江龙果断合上笔记本说:“兄弟们,都是光棍一个,还是少看为妙,看多了就要撸,听说过一句话没: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几人相视一眼,不由一阵爆笑。
陆子风一边烧上凉茶让大家降火,一边吟出一首很合事宜的打油诗:“独做书斋手做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是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撸一撸复一撸,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倪。”
“有才!”
“太有才了!”
“佩服佩服!”
何江龙几个对着陆子风一阵拱手作揖,细细体之下,全都笑弯了腰。
……
下午,大家都老老实实抱着课本去上课,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去看看季永忠口里的美女老师。
党课在一个不大的教师里开课,青羊县十个乡,一个乡三人,一共也就三十个学员,再有一些像陆子风他们找藉口请假的,所以,教室里也就稀稀拉拉坐了二十来个人。
陆子风打眼东张张西望望,基本确定自己年龄应该是最小的,其它人多以三十岁为主。
何江龙几个已经熟络地同其它一些熟人天南地北聊起天来,陆子风只是抱着一本《党史》心不在焉,就连他也知道,所谓上党课,只不过是走一个过程,一个形式,到末了发一张毕业证,入党便顺理成章了。
突然,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穿着红色短裙,下罩长筒黑丝的女子袅袅走进教室,红色高跟皮鞋敲在水磨石地面上的声音,如同敲在了在场所有成熟男性的心房上。
女子很纤细,显得个子很高,坐在前面的陆子风墩在课桌上的脑袋,仅仅看到了她短裙以下的部分。
他一下子俩了精神,深深一个呼吸,这次直起腰身,一览传说中美女老师的全貌。
美,确实美。
脸如满月,发黑如墨,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半截袖下,如玉皓腕时不时拢一拢如瀑长发,微风吹过,一缕淡香弥漫在教室每个角落。
陆子风眼角余光扫过所有人,几乎每个男人都被女老师风采所迷,有一些喉头急速滚动着,几乎能听到大咽吐沫的声音。更有一些居然将自己的手伸向……
陆子风皱了邹眉:这些不堪的人居然也是党将要吸收的新鲜血液?他目光纯净地看着老师,从老师风光无限的外表似乎看进了她的内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陆子风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一个怨妇的哀怨。
老师的眼睛是极美的,如同桃花潭一般深邃动人,陆子风不由得拿她同之前的几个女人暗暗比较。
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之黑牡丹、李晓倩自然要多一番妩媚和现代都市气息,但是同吴媚身上那种商业女强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比秦子衿多了一份成熟端庄,比李娟丽少了几丝青涩与倔强。
“如果同眼前这个女人来上一回,我应该用什么体位?”正在陆子风嘴角勾起,露出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笑时,老师开声了。
“各位同学!今天下午是我们这期党课的第一讲,首先自我介绍,我叫胡冰冰,30岁,毕业于古城政法学院,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没有什么代沟,我们可以以朋友身份相处,共同学习!”
“30岁?真是看不出来,所以说城里女人无法用面貌来衡量,眼睛已经不可信啰!”陆子风不由发出一阵感慨,然后又很开心,虽然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入课堂,虽然党课比预想的还要枯燥,可是看着美女老师的曼妙身姿,听着她如同黄鹂出谷的婉转声音,时间不要过得太快才好!
胡老师开始讲课了,她朱唇轻启,“请大家将书本翻到第一页,这堂课我们一起学习《新民族主义革命》……”
随着胡老师两瓣性感的红唇不住掀动,陆子风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全神贯注的奇妙状态,而何江龙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何江龙说:“嗯,这次算忠少还有些品味,胡冰冰老师,不错!只是,美女加高材生,谁能搞定?”
“龙少,每次你都是当仁不让的,这次怎么了?难道要让我上!”季永忠一双小眼始终不离胡老师的胸膛,猥琐的笑着,悄声说道。
何江龙好不容易侧过头撇着嘴看他一眼,摇头道:“唉,你的脑门也就才够得着人家奶奶,你上?没戏!”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耀辉“噗嗤”一笑,“龙少说得没错!咱们几个恐怕都没戏,你们看,子风那眼神,好像被黏住了,是不是在流口水!糟了,胡老师好像对咱们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兄弟也有好感,难道她想老牛吃嫩草?”
的确,也许连陆子风都没有发现,胡老师只有目光落到他脸上时,才会淡淡会心一笑,待目光转向别处时,又恢复了她那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职业表情。
两个小时的一堂大课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完的,众男人浑浑噩噩,有几个一听下课铃响,第一时间冲出教室,直奔厕所。
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同学面貌实在不敢恭维,而且还是横眉冷对所有男性同学,估计她们大概在抱怨这些男人们有眼无珠。
胡老师抱着课本向教室外面走去,有几个腆着脸拿着笔记以请教问题想一亲芳泽,更多的人也在前赴后继跃跃欲试,何江龙几个也已加入其中。
胡老师面对这种局面似乎经验老道,她双手抱着臂膀,职业机械的笑着说:“各位同学,你们的有问题不妨记下了,明天上课时我会留出专门的答疑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好吗?”
众蛤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天鹅近在咫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容颜,仿佛自己也在那双美眸之中,正自陶醉,天鹅已转身离开。
她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还坐在桌边看着她的陆子风,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那么与众不同,虽然他也是一双色迷迷的眼神,但是难得的是很纯净很清澈,很直接不做作。
“陆子风,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胡冰冰老师说完,就在前面走了。留下目瞪口呆以为自己产生幻听的陆子风,还有一种“蛤蟆”意味难明的表情。有茫然、有愤怒、又羡慕、有失望……
何江龙几个围着陆子风酸溜溜地说道:“子风,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胡老师怎么一下子就选中了你,小心如狼似虎吃了你的童子鸡!”
陆子风这才确信胡老师真的叫了自己,他嘿嘿一笑:“几位哥哥,我去看看老师有什么值得耳提面命的事,回来再给你们细说!”
看着陆子风屁颠屁颠地跑出教室,季永忠在身后狠狠比了一个中指:“你丫的,小心精尽人亡回不来!”做完这动作,几个人自己先笑开了。
教室办公室里,只有胡老师一个人。
陆子风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胡老师抬头说了声“请进”。
看到一帮子杂碎跟在后面,陆子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吧!”胡老师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又起身给他倒水。
“老师,我自己来!”陆子风有些诚惶诚恐,刚刚挨着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
胡老师大大方方将水杯递到他手上,“噗嗤”一笑说:“别拘束,坐吧!都是自己人!”
“哎!啊——自己人?”
“你叫陆子风,桃树坪的村长,十八岁,道士出身,职业是中医!”胡冰冰如数家珍。
“呃——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胡冰冰莞尔一笑:“李文是我同学,他在电话里盛赞你的能力,说你是唯一的草根学员,让我好好给你上课!”
陆子风恍然大悟,抚着跳得扑通扑通的心脏,心道:“原来自己人是这个意思?”
“还有,”胡冰冰双手撑在身后课桌的桌沿上,无意识地将胸型完美的凸显出来,对近在咫尺的陆子风继续说道:“子衿还是我的闺中密友,她也反复跟我提起你。”
说到这里,她俏皮而危险的眯起双眼:“她老公黄占元常年不在家,你老实交代,她跟你是不是有一腿呀?”
“啊……”双眼一直在胡老师脸上和胸膛来回徘徊的陆子风大脑完全短路,哪里来的及思考,只含含糊糊发出了这一声。
胡冰冰掩着红唇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后说:“逗你玩呢!别往心里去,走吧,咱们一起去吃饭,子衿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