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妈的字很清秀,而且是有点伤春悲秋的文艺风,字里行间也都是没被时间冲淡的衫女情怀,翻了两页,我赶紧合上了。
这不对啊,小舅妈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去做卖胎盘的事?
我翻日记本的时候,胡大头就已经把手机给我解锁了。
我们先看了小舅妈的通话记录,有个叫伤花的,几乎每天都有和小舅妈有联系。我注意到这个名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名字和扶风、折枝太相似了。
我点开来看,两人都没有短信记录,再看看别的社交软件,也没找出相似的账号信息。
说实话,看到“伤花”这个名字,我看别的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了。
我跟胡大头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还是由我来打这个电话。
紧张兮兮的,我抖着手播了过去,结果竟然已经是空号。
我类个大槽,害我白紧张!但至少我已经知道这个名字了。
小舅舅的手机上没有什么,我们暂时就先放弃了。
我领着胡大头去看了那些胎盘,胡大头看了之后,就拿起了一个写了名字的胎盘,说:“这里面,有一个鬼婴。”
然后,他指了指那些带了名字的,说:“那些里面,也都有。”
我之前就觉得里面有东西,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鬼婴。
胎盘卖出去,肯定是被吃掉,那么这目的就显而易见了。鬼婴进了人体,傻子都能想象出来是怎样。
我戳戳那些硬邦邦的胎盘,问胡大头:“这东西,一般都是怎么吃?”
胡大头想了想说:“想她们这种的,有些是风干做成粉,和别的药材一起饮用,也有的直接洗净,炖煮或做菜。”
“你确定这个样子之后,鬼婴还在?”总觉得高温蒸煮,会把鬼婴破坏掉。之前见到过不成形的鬼婴,就是一团黑气,感觉太阳一照就应该没有了。
胡大头拆开了一包,打开水龙头,慢慢冲着。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应该是想看看鬼婴还在不在。
但是,我觉得他这个举动有点不对劲。
我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傻逼问题,关于鬼婴什么的,他既然是专业事务所里的,应该张口就能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竟然选择了证明给我看。
请他来,主要的就是找到小舅舅和小舅妈,这些胎盘我是好奇,但是这跟找人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人,从一进来,就怪怪的,我是不是请错人了?还是说,这个也是个圈套,接我电话的并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
这样一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把胎盘翻过来,继续冲,还说:“我觉得这些有鬼婴的胎盘有点异样。”
“怎……怎样?”别管他是不是狼,我都已经招来了,还能怎样?
他单手抽了两张厨房用纸,把胎盘放了上去,纸瞬间就湿了,但也让我看出了异样,那水完全就是干净的,一缕血丝都没有。
胡大头又拆了两个,即便是用热水,依旧是一点血丝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