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阿姨当时并未在意,也就是觉得脖子里有点湿漉漉的。她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回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她用纸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水,继续拍摄。可是回来之后,她感觉那种潮湿感依然还在。所以,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去摸摸脖子。
回来之后,她把拍的照片导入了电脑上,发现竟然有一张特别诡异的照片。
那张照片,只有一个人的脸。这个歌人很胖,五官满满当当的挤在上面,像是随时要跳出来。小林阿姨当时被吓了一跳,随手就把照片删掉了。而且觉得可怕,索性把回收站也请了个空。
可是,不好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和她亲近的人,一起玩的人,竟然开始挨个死去!所以她不敢出门,更不敢和我家太后联系,就怕会牵扯到她们身上。
小林阿姨想,她肯定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脏东西不害她,却偏偏要害她身边的人。
我看了小林阿姨拍的其他的照片,都是些很正常的风景,但是我总感觉照片都怪怪的。所以我用随身的U盘拷了一份,准备带回去给白白看看,或许他能发现些不一样的东西。
跟小林阿姨告别的时候,她的长发柔顺的垂下来,好看的弧度在颈前交叉,突然变成了一双黑色的手,慢慢用力……
我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头发恢复了原来的柔顺。
这个事,我不能不管。帮小林阿姨锁好了门,我暂时没有告诉太后小林阿姨就在家里,省得她一个心急冲去,再被那脏东西盯上,我可就忙不过来了。
到家后,整个楼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我爸和白白,一问才知道我爸竟然领着白白去钓鱼了。
原本以为有了上次的事,我爸可能会对钓鱼产生点心理阴影,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乡下不用特意跑水库,找个没人的河边,一坐就能一下午。
我沿着河边走没几步,就看到了我爸正抱着白白钓鱼,冬日午后的阳光和煦的包围着两人,那画面,宁静又美好。
我慢慢向他们走去,怕自己的脚步声惊扰了要上钩的鱼。
白白的声音在我耳边突然响起:“麻麻,有脏东西在跟着你。”
我只想着如果太后去看小林阿姨,可能会被脏东西缠上,然而我忘记了我也是目标之一。
我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什么都没有。
白白给我提示:“河里!”
我往水中一看,阿西巴!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那脏东西竟然像小林阿姨描述的那样出现在了和中,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白白,你别管。”我觉得这种货色,我应该是能自己解决的,还是让白白护好我爸比较重要。
我爸看到了我,笑着跟我挥了挥手。
对他笑了笑,我没再往前,而是折返回去。那脏东西始终跟我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一动,狠毒的眼神根本片刻都不曾离开我。
我觉得经历了那么多,我的胆子也是大了起来,看到前方有座桥,我毫不犹豫的就下到了桥洞里面。
因为,我不知道这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属性,是我见过小林阿姨就会缠上我,那我再见了其他人,它又会怎样?所以,我想先解决了比较好。
我蹲下身子,用假装出来的强势眼神回看它。
鬼怕恶人,不是没有道理的,在我的注视下,它的眼神开始变得有点退缩。我就不信它能理直气壮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这是我的底气。
“喂,能聊聊吗?”桥洞下真TM的冷,气势上已经完胜,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它的头往上升了点,露出了完整的脸,全是眼白的眼珠也恢复了正常,是个女鬼。若单看这张脸,还称得上是清秀。
既然它有谈判的意向,我也就不绕弯了:“你若从哪里来,会哪里去,我就饶了你。”
女鬼嘴没有动,声音却传入了我耳中:“不可能,我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我所认识的小林阿姨,虽说不是吃斋念佛,但也肯定是个面慈心善的,能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女鬼慢慢往下沉:“不仅是她,她身边的人,也要跟着一起死!一起死……”
我一听就怒了,她以为她是谁?!她想谁死谁就死?
心里不爽,我直接把树枝短刀冲女鬼的脑门甩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扎到她,突然从水里跳出来了个小的东西,速度很快的撞开了我的飞刀,但是树枝自带的属性送那东西的一束大火焰,也让那小东西吃了亏,哀嚎一声沉的水下。
那那东西,好像是个婴儿。
我把树枝收回来,河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女鬼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我放心的先回了家,把那些照片导到了电脑里,在白白回来之前先自己研究研究。
照片里面都是风景,只有一张小林阿姨的个人照。
我把风景照看了一遍后,没发现什么,就把那张个人照放大了仔细的看。
看了有相当长的时间,我也没看出什么,烦躁的拿着鼠标乱点,一不小心把照片打印了出来。
打印机是个很老式的了,我爸公司淘汰下来的,本来他要扔掉,让我给截了来。打印出来,也就只有黑白色,还是在A4纸上。
我把打印出来的纸拿出来,打印成黑白的照片挺不好,想着赶紧毁掉。可是拿到手中一看,我发现了哪里不对。
那天小林阿姨把头发收在脑后,扎了高马尾。可是打印出来的这张黑白的照片上,小林阿姨右侧的脖子上却多出来了一缕头发,仔细看看,把头发竟然还在微微动着!
我拿了树枝短刀,捅破了这张纸。从捅破的地方,突然就流出了很多腥臭的黑水,水里还夹杂些水藻一般的长发。
味道太恶心,我差点没吐出来。我本来就没有关门,这味道很快就惊动了太后,她怒吼一声:“张七月!你在做什么!”
说着,她就往我房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