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狻猊竟然这么执着,有点好奇。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狻猊才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编剧,是狻猊命定之人。
跟狻猊接触了有几次了,可他的样貌一点都没变,应该就是长这样了。真搞不懂他,他都已经死在人家妹子面前了,还想怎样再出现?!换张皮?
最后,看送铁了心的不去,狻猊无奈的幻化成了个跟宋南长得又七分像的人,继续去哄那编剧了。
想拿编剧也是好命,有百依百顺的老爸,还有为她跑前跑后的狻猊。
命苦的我,只有白白,还总是被人算计。
大半个月就这么过去,离除夕夜已经不到十天了,太后和我爸已经到了我姥姥家,还把姥姥接了回去,我也乖乖待在了家,由着宋南继续去找,反正年前我是不会帮他的。
自从我爸知道白白是他的大外孙后,看到白白时眼睛里总有点情绪在闪动,我很大方的把白白球塞到了我爸怀里,让他们俩去沟通感情,我则重新开始了浪荡生活。
我毕竟是从这里长大的,而且过年都有回来,能一起玩的好友还是有几个的。
带着愧疚,我先去林静家看了她,她看起来有点呆,但是气色很好,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我每日里跟儿时好友从东家逛到西家,从超市扫荡到小卖部,过的倒还挺充实。
这种安逸的生活,不多了吧……
果然,欢乐的日子过了没两天,我就看到我亲爱的太后老佛爷满面愁容。
我起初以为她老人家是又在发愁我的终身大事,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是因为她的一个闺蜜。
这个闺蜜,我很熟,我一直都喊她小林阿姨。
小林阿姨和我家太后在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厮混了,那真是妥妥的青梅青梅。在牛仔裤和红裙子时期,两人是远近闻名的姐妹花。
后来太后嫁给了我爸,小林阿姨嫁给了一位工程师,据说那工程师参与过国内很有名的一座水坝的设计,名气相当大。
然而,工程师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了小林阿姨和他们唯一的儿子。
儿子很争气,去了国外留学。可是国外学校的时间和国内不一样,过年的时候他根本就回不来。所以这两年,每当过年,太后都会把小林阿姨请到家里来。
今年却请不来了,因为小林阿姨莫名其妙的失联了!
太后很是忧郁,她电话打了好多,也去小林阿姨家看了,可是一无所获。要说报警吧,好像并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
我决定先去小林阿姨家看看。
小林阿姨家在市里有房子,可是只有她自己后,她就搬到了乡下来。
她家离我姥姥家很近,我也来过很多趟了。
到了门外,我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我有点后悔没带白白来,若白白在,至少能告诉我里面有没有人,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乱猜。
看看左右没人,我拿了我的万能小树枝,戳开了大门上的锁。
进了大门,我开口就喊:“小林阿姨!”
依旧没有人回答我,但是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看着因为没有光照而略微有点黑洞洞的门,有点心虚。
妈呀呀,有点害怕。
可是我来都来了,壮壮胆,我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一打开,带着腐坏气息的霉坏味从鼻腔直接窜进脑门,呛得我眼睛疼。
我忍不住捂了鼻子,心跳越来越快,我真的怕下一秒小林阿姨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先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我看到了房间里的状况,还好,并不乱。
“谁!?是谁?!”惊慌的喊声,是小林阿姨。
我循着声音走去,边回到:“小林阿姨,是我啊!我是七月!”
在走过去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种可能,但在看到小林阿姨的时候,一切都眼小云散了。
小林阿姨看上去有点憔悴,但是精神状态还好。
“七月啊,你怎么来了?”小林阿姨跟梦游似的坐进了沙发里。
我也在沙发上坐下:“我妈联系不上你,所以我来看一下。”
小林阿姨“哦”了一声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继续发呆。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看出她不对了,我觉得她这好像是抑郁症,我或许该请吴粟来看看。
突然,小林阿姨又摸了摸脖子,问了我一句:“七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阿西巴,我该怎么回答?身为一个医学生,我现在告诉她世界上有鬼,到时候给吴粟增加了治愈难度,会不会得不偿失啊?!
小林阿姨好像并不在意我的回答,摸了摸脖子,说:“我好像见鬼了。”
听她这么说,我跟着就紧张了起来,看她样子还是很理智的,不像是在说谎。
接着,小林阿姨就开始给我讲了她最近遇到的。
今年,在大坝周年庆的时候,水利部安排了当初大坝工程的参与者们,在大坝一日游。小林阿姨也就大坝刚建成时去过一趟,后来老公英年早逝,那里也就成了伤心地,倒是没再去过。
这次接到邀请的时候,小林阿姨也是犹豫再三才去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没多少年了,生前再去看一看爱人的心血,也是好的。
所以,她还特意买了架相机,想着拍下来也给儿子看看。
她们一起上了给她们准备好的游艇,顺着江水慢慢行驶。两岸的秀美风光不能和爱人分享,确实是一件憾事,但是小林阿姨都认真的拍了下来。
就在小林阿姨认真拍摄时,突然前面的水面上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头发,顺着水流四散开来,但是并不散开。
在仔细看,头发下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她。
小林阿姨吓得尖叫起来,可是众人按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并未发现她说的头发。大家都当是小林阿姨看花了眼,并不在意。小林阿姨也以为可能是自己思虑太多,导致产生了幻觉。
可是,当游艇驶过那片水域时,小林阿姨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