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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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我戴了吴粟送我的貔貅,虽然貔貅已经被宋南杀了,这只是个空的石头。

  挤上公交车,我认命的抱着一根柱子,自小平衡能力就不好,没有座位的时候就只有抱柱子了。

  吴粟家里我这里有点距离,抱了柱子,我就想先眯眼睛睡会儿。

  “貔貅不能见光的。”一个很是成熟稳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向那声音看去。说话的那人应该是30多岁,一幅精英男的打扮,很有成熟的那种潇洒韵味。

  我摸摸挂在胸前的貔貅,苦笑一下,并没有什么关系了,里面已经没有貔貅了。

  我依旧跟他道了谢,然后把貔貅塞进了羽绒服里。

  他眉头微皱,又说了句:“最好不要隔着衣服,贴身放。”

  “嗯,我知道了,谢谢。”我再次跟他道谢,但并没有按他说的做。

  白白突然对我说:“麻麻,他好像也是龙。”

  我看了看那男人,他也正在看向我。

  当车在下一站停下的时候,我下了车,那男人也跟着我下来了。

  “它呢?”男人的瞳孔很深,此时像是古谭里的死水,带着腐坏的气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难掩的王霸之气,不怒自威。

  “死了。”我一边回答他,一边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个咖啡厅,这个点人不多,倒是个谈判的好去处。

  等我们坐好,男人接着问了一句:“都死了?”

  之前那个,我知道他是问的貔貅,现在我有点茫然。

  男人指了指貔貅和我手上的戒指:“貔貅和饕餮。”

  我用指肚摩挲着那个莹润的戒指,这个是饕餮吗?我还以为……

  呵呵,他也没说是什么,只不过是我自己想太多。

  “那你呢?”我已经查了九龙的资料,我希望他是囚生。囚生是九龙的老大,性子也是最温和的。

  可是,我哪有那么幸运,对面的男人阴鸷的眼神暗了又暗,才说:“我是睚眦。”

  说真的,我的心瞬间凉透了。睚眦,小心眼,出名的小心眼!嗜杀喜斗,脾气阴晴不定,是九龙里面最难打交道的。

  他裂开嘴,口中满是阴森的尖牙:“你怕了?”

  “都死两个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把有点颤抖的手放到桌下,但我感觉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

  睚眦也不再说别的,直奔主题:“你是哪边的?”

  我不想瞒着他,想了想说:“我出来之前喝的粥,里面有饕餮。”

  睚眦听了这句话,并未气恼:“它也是活该,吃了那么多,早晚得上别人的餐桌。”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感觉到睚眦说的是真话,他对饕餮的死,并没有很在意。

  “你是觉得我应该特别小心眼,对吧?”他很无所谓:“我认定了的,谁都不能改变;但是与我无关的,我也不会多管。”

  他是在摆明他的态度,他对剩下的其他几个龙并不care,他目前只是想自保。他知道有能力杀死饕餮和貔貅的,一定也能杀掉他。

  我点点头:“我可以帮你隐瞒,但我觉得你最好能和其他的龙团结起来。若他们都死了,你也一定会被找出来,被杀掉。”

  “麻麻,我们不是应该帮粑粑杀龙吗?”白白听不下去,出声抗议。

  阿西吧,我都忘了白白还在。

  “白白,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宋南。”我相信白白还没把这事给宋南说,他应该懂。

  白白犹豫了很久,才说:“好。”

  “宋南?”睚眦重复了一遍宋南的名字,问我:“杀掉饕餮和貔貅的人叫宋南?”

  “对,叫宋南,可是他不是人。”

  睚眦挥挥手:“无所谓,是活的还是死的,我们都称之为人。”

  我有点凌乱,这种大大方方不拘小节的性格,不应该是睚眦的设定啊!

  “那就先这样,你给我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我好找你。”我还要去找吴粟,不能耽搁太久。

  “你把手伸出来。”

  我听他话,把左手伸了过去。

  这么一伸,霑云寺的老和尚给我的手链就露了出来,睚眦看了看那个手链,说:“你从哪里得来这么一个宝贝?”

  “一位长者赠的。”该隐瞒的时候,还是隐瞒一下。

  “这上面的每一颗,都是一位高僧的舍利,你保存好,说不准可以救你一命。”我知道这个手链很贵重,但没想到是这般的贵重,我都不敢戴了,好想拿回家供起来。

  睚眦的手在手链上轻轻一挥,有一个透明的小薄片贴在了其中一颗舍利上,并消失不见。

  “我本想放你指甲上,但这里更为隐蔽,只要你不说,谁都发现不了。你若要找我,只要轻轻敲三下那颗舍利,就可以了。”

  我把手腕抬到眼前,恕我眼拙,我真的看不出来哪颗贴了睚眦的薄片。

  这场面有点尴尬,我看着睚眦,小声的说:“我不记得是哪颗了……”

  睚眦也很是无语,愣了半天,问:“肚子里的那个,你能记住吗?”

  他问的是白白,可是白白根本就不想理他。

  我摸摸还在闹别扭的白白,柔声问他:“白白,你知道是哪颗吗?”

  白白再生气,也不会不理我,闷闷的给我指了。我仔细看了看,放弃了。因为这些珠子都是一般的大小,反正有白白在,需要的时候让他给我指出来就好。

  “好,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把咖啡一饮而尽,但睚眦说他想再待一会儿,所以我就先提前走了。

  到了公交车上之后,我依旧抱紧了我的柱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麻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白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落,我今天这样做,好像是伤到他了。

  “白白,麻麻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你,你相信麻麻吗?”那些我知道的龌龊原因,我都不想跟白白提,唯有打亲情牌:“白白,我只有你了。”

  白白沉默了很久,等到公交快到站的时候,才说了句:“如果要在粑粑和麻麻之间做一个选择,我选择麻麻。”

  这个坏小孩,就会找招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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