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段时间未见蜜蜜,她竟长大很多,也懂不少事。
任季雅辛酸地摸着孩子的头发,轻柔问:“蜜蜜真的想要个爸爸?”
“想!”
肖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把蜜蜜扯到一旁,“你妈妈刚回来,一定很饿很累,快让她吃饭吧,明天还要和你去幼儿园。”
蜜蜜被肖玲带着,依依不舍地向卧室走。
小孩子边走边回头望着低头吃饭的任季雅,任季雅也抬头看着蜜蜜,心里无限感慨。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小涵从顾烨南的手里夺回来,让两个孩子都和她一起生活。
正怔怔地思忖,肖玲不声不响坐在任季雅面前,打断她,“季雅,你在电话里说找到了另外的孩子,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提及此事,任季雅满怀惆怅,垂头丧气地低吟,“也不瞒你,我和孩子爸爸在打抚养权官司。”
“这么说,你也找到蜜蜜的亲生父亲了?”肖玲又惊又喜兴奋道,“打什么抚养权官司?你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就好。”
“啊?”任季雅差点儿一口饭喷出来,又怔又愣凝着肖玲,“你这样想?当初我们偶然发生关系,意外有了这两孩子,可我们俩根本没有感情基础,更别提爱情。”
“什么叫感情基础?孩子就是感情基础!”肖玲盯着任季雅,说得笃定,“孩子他爸是聋子瘸子傻子还是呆子?或者干脆穷得连他自己都养不起?”
任季雅毫不犹豫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都不是。他,简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那就是完美喽!”
“是不真实。”任季雅抿抿唇,推开面前的空碗,“我们不可能。”
肖玲长叹口气回了卧室,不过隔了几分钟,又心急如焚地跑出来,“季雅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蜜蜜吵着肚子痛。”肖玲心虚地望着任季雅,“今天她从幼儿园回来就有点儿萎靡不振,可刚刚看到你一时兴奋,精神状态很好,我都忘记问她。”
“家里有药没?”任季雅放下正在刷的碗筷,就打开医药箱,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消化药。
“你在家里看着蜜蜜,我出去买。”她急匆匆套了大衣就出了门。
她住的小区附件就有夜间售药的药店,任季雅买好药往家里走的时候,总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觉地停下脚步朝后张望,并没看到奇怪的人。
转过一条狭窄的小路,就快到家。
任季雅不觉加快步伐,想赶快把药带给蜜蜜。
突然,前面路口窜出三个挪威壮汉把她拦住。
见她是东方人,其中一人用蹩脚的英文和她交流,另外两人则露出邪肆的目光从左右两边架起她。
“放开我!”任季雅翻脚踢了架起她的一人,却被那人擒住胳膊。
魁梧的壮汉用力重了些,直接把任季雅的衣袖扯烂,一段白如莲藕的胳膊露出来。
三个壮汉同时会心望着彼此,邪恶的眼神里透露着色眯眯的光芒,让任季雅不寒而栗。
她吓得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现金,递给三个人,“我身上的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我的家里还有个……啊!啊!啊……”
那三人哪肯理会任季雅说什么,直接把她拖到小路的尽头。
那里有个硕大的垃圾桶,恰好能挡住任季雅纤瘦的身子。
三个人就把她放在垃圾桶后面。
其中长得最黑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布条,直接就拦住任季雅的眼睛,从脑后系了个结结实实的扣。
“你们放了我,放开我!再不放我就要大喊啦!”
这句话似乎提醒那三个为非作歹的男人。
于是一块散发恶臭味儿的布,又被塞进任季雅的嘴里。
她看不清旁边的情况,却心惊地发现有人在扯她的裤子。
还有人窃窃私语,“你先来,我再来。”
任季雅瞬间心坠入冰窖,她骤然想明白,自己遇上的不是单纯抢劫钱财。
他们这是为非作歹,临时起了色心。
从他们龌龊污秽的言语中,任季雅不难猜出,这几个男人想强了她,而且还是轮流来。
她吓坏了,身子蜷缩着发抖,上下牙齿也在打颤,眼泪成串往下滚,嘴里还发着根本听不出来的呼叫声。
顷刻间,“撕拉撕拉”的声音中,她的上衣和裤子都已经被人扒掉扯烂。
像挪威这种大雪天,皮肤裸露在外,瞬间整个人就被冻得僵硬,任季雅嘴唇泛着紫。
有个重量突然压在她身上。
男人沉重地闷闷发声,因为想亲吻她,才把她嘴里的破布条揪出来。
任季雅也顾不得呼救,就连心都死沉死沉,像沉入冰湖。
可是,她还是急中生智摩挲着从旁边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硬生生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塑料小袋,紧紧塞到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手里。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她的嘴唇颤颤巍巍,“用这个。求你了……”
男人似乎看到任季雅手里的东西,那是种男性用品——专用保护套。
他眼神一顿,心领神会地用牙齿啃断包装袋。
任季雅死心地紧紧闭上眼睛……
她知道,面对这几个壮汉,挣扎和呼救都没有用。
这样静这样冷的夜里,只能怪她自己不逢时不走运,撞上这三个生理饥渴的男人。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所以,她给那个男人的东西,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还没等身上的男人套上那个东西,任季雅突然听到划破天际的“砰砰砰”声音。
这声音太熟悉。
她以前就朝自己开过枪。
是枪声!
她太震惊,吓得整个人都在不住地抖。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卸了重量,还有滚烫滚烫的液体流到她冰凉的腿伤。
在这样寒冷凛冽的夜晚,那血液很快凝固,留在她皮肤上。
紧接着,她的身上突然多了厚重的大衣,瞬间温暖很多。
眼睛上的烂布条也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突然的光明让她不得不适应光亮。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准备从了他?”顾烨南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