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南疆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他常年在边疆阻止外来军队来犯,而南疆虽然擅长蛊毒毒虫之类的,可是它却与东褚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所以南宫墨并没有亲自来过南疆,对南疆的情况也是听得只言片语,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觉得这辈子和南疆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是直到发现苏锦年身上有子蛊之后,他才翻阅了各种有关南疆的书籍,对南疆这里也有了更多一层的了解,只是更多,还是从水尘口中听来的。
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突然就觉得水尘此人见多识广,对他心里更是钦佩和尊敬。
南疆的客栈内设与东褚的也有相差,南疆这里较为素雅,多用竹子制成,风格也像是村野小调。
苏锦年对这里非常满意。
“这里的人这么热情,而且看起来也非常懂礼貌,为何外头将他们传的那么邪乎呢?”苏锦年非常不解。
众人也都以疑问的目光望向水尘,希望他能解释解释。
水尘笑道:“南疆这里的人大多都比较热情,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若是知道我们过来是要找到母蛊并将其消灭,定然不会放过我们。只要外来人做了一些对不住他们的事,他们便会一改态度,来攻击对方。”
听起来也不觉得南疆人有多坏啊,他们本性是淳朴的,若是自己不惹事,他们还是不会对自己下毒手的。
可是苏锦年不明白,若是这样的话,为何南疆人会在自己身上下蛊,而且还是自己小时候下的,按水尘这种说法,自己那时候肯定没有得罪过南疆人啊!
想着,她便将自己的疑惑告诉水尘,希望水尘能帮她解惑。
可是这种情况水尘也没有听说过,一般南疆人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出去自己的地盘的。
一时之间,水尘也没有头绪。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苏锦年这蛊毒是从小她被下的,那要查起来的时候,就应该从十多面前开始查起。
而南疆的人养蛊,也并非从小就开始养,而是自及笄之后,上一辈儿的养蛊人才会将养蛊的技术传给她想传给的人。
只是,不管哪一辈儿,养蛊的人,都必须是女儿之身。
也就是说,养蛊的人,只能是女人。而给苏锦年下蛊的人,现在也应当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样想来,查找的范围就缩小了一半。
不过苏锦年不明白为何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他们来这里是要解蛊毒的呢?
水尘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南疆虽多的是用毒用蛊高手,可他们不会随便害人,也不会随便将蛊留在别人体内,若是能让南疆人将蛊毒下在别国人的身上,那就证明对方定是做了迫害他们之事,而且要解蛊毒,就必须将母蛊消灭,南疆人比东褚更为和睦,若是别国人想伤害他们南疆的人,他们绝不会容许的。”
“原来如此……”南宫墨这下才长了见识。
不可否认,南疆人比东褚的确更加团结。
这些信息是非常有用的,让南宫墨和苏锦年都很是欣喜。
几人累了好几天,来到客栈的时候,也都到了未时,几人吃吃饭收拾收拾天色也渐晚了。
他们要了四间房,苏锦蓉和水尘各一间,南宫墨和苏锦年一间,童儿和阿城一间,水尘回房的时候特意叮嘱他们,一定不要损坏这里的任何东西。
众人表示理解。
安安生生地睡了一晚,几人甚是舒坦,这是赶路这几天来,他们睡的最好的一次。
原本南宫墨打算等大家都起床之后吃过早饭就开始查这里有没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十几年前去过东褚,毕竟南疆的面积没有东褚那么大,找人也好找,而且水尘也说过,他们这里的人一般是不会踏足东褚的,所以如果有人去过东褚,那在这南疆,定会是个大事。
所以若是南宫墨问的话,估计会有些线索的。
但是他们刚起床,洗漱完毕之后便准备下楼去吃饭。
这里的语言不通,所以只能水尘下去跟他们交流,看看这里都有什么吃的,也好跟南宫墨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想吃点什么。
水尘和小二交流完了以后便让他稍等,然后去楼上找南宫墨,只是他没有发现,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小二,在他转身上楼的那一刹那,那双满眼笑意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怨毒。
水尘和南宫墨将这里的饭食都说了一遍,口味和东褚的没有一点一样。大多名字是南宫墨听都没有听过的,南宫墨问苏锦年的意见,苏锦年纠结了一会儿,点了几个名字相对好听一些的。
然后南宫墨又和水尘商量着点了一些菜,这才叫来小二,一个一个地说了一遍。
“好。请稍等。”小二用南疆话说出这句之后就去了厨房。
他们几人都下楼来找了一张相对大一些的桌子坐下等着小二将饭菜端上来。
水尘看了看周围,南宫墨显然也注意到了,奇怪地问道:“怎么,这南疆人很少在客栈吃饭吗?”
因为整个屋子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客栈,怎么可能这么清净?
水尘摇摇头。
“不是,这衣食住行是全天下人都要用的,他们南疆人也一样,不会不来客栈吃饭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
阿城不屑一顾地说道:“这有什么,我们东褚有的客栈酒楼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啊!肯定是他们这的饭菜太难吃了,所以就没有人来这里吃饭了。”
说完之后阿城又砸咂嘴说道:“啊呀,那一会儿的饭菜如果真的难以下咽怎么办?将军,我们不如换一家吧!”
“不会的。”水尘立刻否定,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看那小二的热情劲儿,就凭这个服务态度,也能招揽过来不少人,不可能冷清地一个人都没有。”
南宫墨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