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你打算都用来修水渠?”陈老板走到娇娘身边问道。
“不瞒陈老板说,我打算做个你们都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娇娘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朱自修那家伙答应把江边那片冲击滩的地盘给她,当然不是免费的。但也省去了娇娘许多的事。既然答应要整修县里的水渠,娇娘自然会尽心尽力,争取做到最好。“我想做水车出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庆元县干旱的问题”
“嗤”听娇娘这么说,陈老板一声嗤笑,很真实。亏他以前还觉得娇娘这人做事还算靠谱,可现在看来女子就是女子,会说多于能做。
“陈老板不信也是正常,不如等我修好再来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掉灌溉的问题。”
娇娘在村里观察过,庆元县因为地处山区,地势东南低西北高,虽然也有河流从山上流下,可水量不足以解决灌溉,农田又多,农人为了灌溉累的要死。
要想解决现在的灌溉难题,除了要修水渠水库,最先应该解决就是提水问题。现在的水井提水只有男子才能依靠蛮力把水打上来,而娇娘要做的就是让女子也能把水提上来。
想做到这点,需要一种东西那就是滑轮。以前娇娘的老家也有水井,大多都是利用轱辘取水,摇动手柄甚至不需要太用力气就能把水提上来,后来又有一种水井叫压水井,这个需要用到管子和橡胶片的吸力,目前娇娘也没有,还有一种利用杠杆原理的水井,那就更古老了,思来想去也只有辘轳比较好用。
可这滑轮娇娘也只能说个大概原理,真让她一步一步做她也摸不到门路。还好叶轩手工活不错,认真听娇娘的讲解把模具做出来了,可真正用来提水的时候却不知缺少了什么,需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提水上来,简直是用了跟没用一样。
娇娘没有办法,只能把希望寄于这个时代的木匠工人,吉大河忙于挖地窖没有时间研究,娇娘就托人打听可有什么有名的木工,这一打听还真让她打听到了。
有一姓孙的老者,木工活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好,可惜娶了三个老婆都生不出来儿子,全是女儿,后来郁郁寡欢脾气也变得十分怪异,也不怎么接工匠活了,也不知整天在家里倒腾什么,家里的媳妇跑了两个,就剩一个瘸腿媳妇还陪着他,三个女儿如今最大的也十七岁,还未曾婚假,春日里卖卖花什么的赚点小钱养家,日子也不像以前过得那么舒坦。
娇娘对他这种祖传手艺传男不传女的想法有些不屑,可也知道十里八乡都这么夸他说明这老头手艺是真的不错,恰巧村里有个媳妇陪嫁的木箱子正是那孙老头做的,娇娘就去看了看,发现那箱子做的确实很好,樟木箱子防虫子,箱底有四个支撑可以防潮,耳部的扣环也做的十分精妙,最神奇的是箱子的锁,不是铁质的锁,而是木头做的,只有主人设定了才知道怎么开,听起来和前世的密码箱倒是很像。
娇娘把那木头锁翻来翻去看好几遍,没有锁眼,也不知里面构造是什么样的,竟然如此神奇。
能做出来这种精细的零件,估计做个辘轳也不会太难,所以娇娘就想回程的途中专门去找下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头。
陈老板走了,似乎是不想再与娇娘讨论太多,其实他这个态度娇娘也能理解,回想自己来到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做出的成就实在是太少了,哪里能得到这些人的高看。
娇娘心里盘算着,若是真想大施拳脚,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声望,不能让别人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就轻视自己,当然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娇娘就管不着了。
只可惜现在时机还不到,若是贸贸然想得到别人的拥护,可能还会招来许多非议,反而得不偿失。
不管这些地主们心里翻来覆去把娇娘骂了多少遍,他们还是乖乖地捐了钱,还来娇娘这边说几句好话。
毕竟娇娘的身后是朱家和县衙,娇娘就是再怎么牛,也不可能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这次也应该感谢朱家,让娇娘把城里的这些富户都记在了心里。
统计了一上午才把捐赠名单统计出来,参与捐款的有十八人,总捐款数2137两,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巨款了,大家捐完钱也没走,依旧留在茶馆里。
“这笔钱你就是全部用来修水渠怕是也有剩下的,怕只怕你这无知妇人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别再带着我们的钱跑了,那我们不是白白被骗吗?”说话的男人掏钱时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会娇娘把捐款总数一说出来他直接爆发了,谁不眼红这么多钱。
“诸位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朱老板吗?朱老板在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重诺人士,若是我想卷款而逃,朱老板第一个不会让我离开庆元县,我就是插翅也难逃啊!大家尽管放心,这些银两的花费处我都会清清楚楚的记在账上,若是大家有不相信我的,随时可以来查账,若是有一文钱的帐对不上,我娇娘也就无脸见各位了。”
娇娘这一番话说的恳切,不说他们,若是真发生这种事,朱老板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众人议论了一会,有人道:“我们姑且信你,可这笔钱你打算用来做什么?修路修水渠?剩下的钱该怎么处置?”
这些人刨根问底就是不愿意让那最后的银两飞走,可若是把剩下的银两再还回来,那也不是娇娘的作风,她想做的事,恰好需要这么多一笔银子,她自己掏不出来,只能借这些人之手了。
“大家先不要想太多,这次修水渠我找了高人来,准备全面修复我们县的灌溉系统一劳永逸以后再也不会有干旱的难题,还望诸君信我,常去监督。”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不愿意相信娇娘,心里憋了一口气,正准备发作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