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登明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眉头一皱急忙往关押云秋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季登明大动肝火:只见在房间的中央,一个女子被捂嘴捆绑在椅子上,这名女子不是云秋,而是他派去监视云秋的小莲。
此刻小莲正摇晃着脑袋,嘴中不断发出“呜呜呜呜”声。季登明原本就很生气,此刻见小莲如此模样,大手一挥,“把她拖下去!”
小莲的眸中有着深深的后怕,可是季登明却没有回头。她知道,等待她的是——死亡。
而此刻在京都,正有一辆马车出行。云秋坐在马车内,明显松了一口气。
“相公,你是如何得知我在皇宫的?”
当时她被那些人绑走的太过突然,而且邪君一直跟在她身后,应该没有时间去通风报信。而且……
夜笛握紧云秋的手,满脸的严肃。“还记得邪君先告诉我们的事情吗?”
云秋恍然大悟。原来上次说的事情,还真是关于他们的。虽然明面上是把矛盾指向云家,但是实质上是针对他们的。
云秋皱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相公,邪君呢?”也许现在只有他能回答她的这些疑问,至少她是真的把他当做朋友。
夜笛淡淡一笑,“他走了。”
做了这些事情,不走又能如何?不过,他这样做也的确算是一个男子汉了,至少知道保护娘子。
相对于夜笛的无所谓,云秋却显得很是激动,试问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所代表的只有四个字:畏罪潜逃。
云秋此刻很失落,没有想到邪君居然真的会害她。
“相公,这样说来,上次他在我们面前这样讲,其实就是想要我们上钩?”
夜笛摸摸云秋的肩膀,微笑着点头。
云秋的脸色瞬间略微难看,说不难过是骗人的。邪君救过她多次,而且还将绝杀门交给了她,虽然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当绝杀门门主。最重要的是,他还把绝送给了她。
回忆起这些事情,云秋的心中更加怀疑。邪君对她如此好,怎么会突然害她呢?实在想不通。
夜笛将云秋的脑袋拉入怀中,淡淡解释,“从绝那一刻开始,邪君就想好有今天了。”
云秋大吃一惊。这样说来,邪君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至少把绝送给她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想着如何利用她?
还真是可恶啊!不过,绝来到身边后并没有害她,反而处处帮助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秋感觉此刻脑海中一片混乱,毫无头绪。突然,云秋的脑海中闪过蝶香毫无感情的眸子,心里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
云秋望着夜笛,试探地开口,“是不是关于蝶香姑娘?”
在邪君看来,蝶香姑娘应该是他最重要的人吧。所以蝶香姑娘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看着不管的。
而且,上一次她还试探地问过。蝶香姑娘的确中了毒,当时邪君虽然没有表现的多么明显。但是她猜想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夜笛刮刮云秋的鼻子,宠溺地笑着开口,“的确,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从头到尾,一开始就是。蝶香邪君为什么会跟在他们身边,也许一开始他们真的是想要把他们当敌人,但是后来发生那件误会澄清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不同了。
但是本质上并没有任何改变。试问一向在江湖中天空翱翔任我游的蝶香邪君,为何会给朝廷办事?虽然有一个借口,但是实质上邪君最在乎的还是蝶香的事情。
夜笛收回思绪,低头望着自己的娘子陷入了沉思。他的这个娘子啊,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子,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邪君……其实除了这些,他们还是朋友吧?
“娘子,邪君会这样做,一切为的的确是蝶香。”
心里本来就有这个猜测,如今得到这个答案,云秋一点也不吃惊。
云秋安然地靠在夜笛怀中,认真询问,“我还是不明白。相公,你给我说清楚吧。”
夜笛微微一笑,娘子这样坚持,为的其实还是放不下那份友情吧?
“娘子,这个主意其实就是邪君告诉季登明的。”
云秋闻言大惊,她一直感觉邪君有事情瞒着她,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是出这个主意的人。难道,他就是那个国师?
云秋越想越气,她好歹把邪君当作朋友。如果有什么事情,她能帮就一定帮,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呢?
云秋明显失落,夜笛好笑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娘子,这个主意就是邪君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解药。”
夜笛越说云秋越觉得糊涂,她不满地瞪着夜笛,娇嗔道:“相公,你不要逗我啦,说真的。”
夜笛也知道云秋心急了,这才认真说道:“蝶香姑娘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呢,让邪君很是恼火,所以他想要拿到解药。但是解药却在季登明那里,而皇上又想要利用我,所以……”
云秋现在已经明白了,只不过她万分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邪君不是说还有一波人在找他们麻烦吗?相公知道这件事情吗?
云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渐渐瞒着这件事情,开口询问,“蝶香姑娘得的病,不会是……”
那天她很近的观察过蝶香姑娘。她生的美丽,但是沉默寡言。而且她的眼中最多的就是迷茫,完全没有情意。也许她是喜欢邪君,不然不会把她带走询问。但是,她却又不明白她的这种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秋在心底不禁叹一口气,对邪君产生了巨大的同情。
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惊讶,在她的面前邪君一直表现的很花心、轻挑,万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那样认真的痴心男子!
云秋不得不感叹,人果然不可貌相啊!
“相公,你说蝶香姑娘会变好吗?”那个解药是真是假?季登明会给邪君真的吗?
云秋对于季登明还是非常鄙视的,这样的一个皇帝,京都朝纲其实也保证不了安稳多久。
“相公,我失踪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受伤?”忽然,云秋想起了这个问题。
夜笛刮刮云秋的鼻子,轻笑道:“为夫武功不是一般的高,那些人想伤害我倒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