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李柔萍刚刚升起的一点点理智,被尚文如此一说反倒是又重新消散了去。
放在软塌上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耳边依旧回响着刘懿尘狠毒厌恶的话语,和张氏一副无关紧要的面孔。
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的越发的快了起来,尚文见着她仍是有一丝的犹豫,不禁邹了邹眉头开口说着:“姨娘即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还要为小少爷想想,如今少夫人即便是连一眼都不许姨娘看,可见说不定小少爷在少夫人处受了怎搬的虐待呢!”
李柔萍当下也是无法想起,尚文说出这般话来究竟是何意义,只是想着玉祁可能会在李蝶荌处受尽委屈和虐待,一颗心便就不受控制般的疼痛起来。
一双眼睛也是渐渐的似是被染红了一般,双眸中?更是散发出一股强烈得恨意出来,当下便开口说着:“明日一早,我们便打着去还愿的晃着去相国寺。”
尚文见着她终是定下心来,当下一张小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出来,恭敬的退了下去。只留着李柔萍一个人坐在软塌上想着什么。
李柔萍早早的便就起了身来准备着,打着去还愿的旗号,张氏自然是万分同意的。
“姨娘小心一些。”尚文扶着她进了马车,嘴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头瞥了一眼身后耸立着的刘府,再度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是弯下腰钻进了马车之内,坐在李柔萍的身旁。
昨夜她便就没有睡好,此时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紧,现下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反倒是闭着双眸养气了神来了。
尚文见着她如此模样,倒是直接转过头去,不在看着她,眼睛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的神色。
李柔萍现下正闭着眼睛自然是没有看到尚文眼睛中所闪过的神色。一颗心只是在想着空明的这件事情上,只是心中仇恨早已经占满了整个心扉,便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
“尚文,你可听说相国寺上一任主持是如何没了的吗?如今的空明又是如何即位的?”昨夜她也是对于这个问题想了许久的了,只是却一直都没有理出来什么头绪罢了,况且一个好好的人又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说没便就没了呢?
尚文驺然听到李柔萍的询问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脸上机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之色,随即便就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脸上挂上一抹适当的笑容一如往常一般的开口解释着:“奴婢也只是听说上任主持似是得了什么重病,这才去了的。而明空法师却是最近在寺里表现的极为出色,如今接位也是实属正常之事罢了。”
尚文说完后倒是微微低下了头,似是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般,实则她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动作掩饰掉自己眼底的神色罢了。
李柔萍一颗心早就扑倒了这个上面去,那里还会注意到尚文的小动作呢?
相国寺距离刘府也并不算远,当下也只不过是还未到正午的功夫便就到了。
“姨娘慢些。”尚文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扶着她下了马车,李柔萍盯着相国寺的匾额看着,上一次便就是因着这里,她才回给了李蝶荌那般的一个打击,如今却是又回到了这里来。
这一次,她到是仍旧没有丝毫的迟疑便抬腿迈了进去。
如今的相国寺香火似是比她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要旺盛许多,当然这一切也都还是明空所做的。
“女施主是求签还是还愿?”穿着一袭黄色僧袍的小沙弥,见着李柔萍主仆二人进来,当下便迎了上前去,脸上带着适当的笑容说着。
李柔萍顿了顿后才在小沙弥为难之色下回答着:“我们只是还愿。还有劳小师傅了。”既然是做戏自然也就要做全套了。
小沙弥点点头侧过身指引着李柔萍说着:“两位女施主里面请。”
李柔萍看着寺内人来人往的,颇有些头疼的询问着:“不知道你们主持法师现下在什么地方?上一次便就是在他那里求来了一张符纸,如今我们便就是来特意还愿来的。”
李柔萍看着如此多的香客,知道却是仅靠着自己来寻找,怕是到黑也是不一定能够找到的,当下便略带委婉的询问着。
小沙弥听着她的话脸上并没有有别的什么表情和神色,显然他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李柔萍见他如此倒是莫名的松了一口。
脸上倒是不敢过多的表露出来,反而微微低垂下了头去,露出一截光滑雪白的脖颈来,看得人甚是诱惑。
“女施主里面请,主持现下正在大殿中,想来女施主过去还愿便就会见到。”小沙弥说完也不在送她了,只是停在了一旁,见着她们二人离开了这才回过视线,转身朝着另一条相反的道路走着。
“明空法师。”李柔萍忍着心中的激激动之色,反倒是拜完了神像,这才起身双眼发亮得看着他,似是当她是一个上好的点心一般,恨不得一口吞下腹中。
“女施主。”明空见着李柔萍,神色上全无一丝变化。
李柔萍当下全都是别的事情,那里会注意这么一点小的事情上。
李柔萍有些为难的瞥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地方,随后有些为难的说着:“不知明空法师可否找一个清净一点的地方?”
“好。女施主这边请。”听着她的要求,明空几乎是当下便就答应了她去的。
李柔萍跟着他去了一间禅房之中,只不过如今得禅房却并不是当初那个简陋的禅房可比的。
“不知女施主有什么事情?”明空一脸笑意的询问着她。
李柔萍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尚文开口说着:“你去门口受着,别让旁人进来。”
“是。”尚文明知道她这是另外支着自己,但却也是毫无办法,当下微微一愣随即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