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吵吵闹闹的进来,可还有什么规矩吗?”李柔萍这段时间心中正是不顺的时候,如今尚文又是这般的做事,心下自然是不快了起来。
“姨娘恕罪。”尚文听着李柔萍这般说着,立即跪了下来。李柔萍也并非是真的想要处置了她去,更何况现下她也是手中并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
“好了起来吧!说说什么事情,这般毛毛躁躁的。”李柔萍出了心中的这口气,反而脸色和缓了一些的说着。
尚文起身后弯着腰凑近了李柔萍说着:方才下面的丫鬟过来禀报,说是少爷出了书房,现下正在亭子里呢!”
李柔萍听了她的这番话也是双眼中冒着一丝精光来,褶褶升辉的看着她说着:“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中更是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
尚文点了点头,她哪里能够不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的事情呢?
李柔萍立即挣扎着下了地,对着铜镜照了照见着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说着:“我们还是快些去吧!不然一会儿他在走了。”
李柔萍看着坐在凉亭之内的刘懿尘,心下一喜脚上的步子也是越发的快了起来,刚刚走到凉亭一旁距离还有两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满含希翼的看着她:“尘哥哥。”
刘懿尘见着是她过来,当下便蹙紧了眉头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随后开口说着:“你来做什么?”语气冰冷让人听了无端的心里有些发寒。
“尘哥哥。”李柔萍见着他面上带着一抹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厌恶,颇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她心中自是有些不甘心的,开口又叫着他,见着他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当下快步走了上前去,提起裙摆便就跪在了他的脚旁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说着:“求尘哥哥可见俾妾作为母亲的心,把小少爷还给俾妾吧!”
刘懿尘蹙了蹙眉头,颇有些嫌弃的撇了她一眼,随后站起身来离了她走两步远,以免她触碰到自己。
声音依旧寒冷不带任何一丝的温度说着:“孩子?”刘懿尘嗤笑了一声,随后极度不屑的开口说着:“孩子在蝶儿那里总是好过在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母亲身旁好。免得教坏了他。”顿了顿后似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开口继续说着:“至于你便就死了心吧!安心的老死在刘府吧!”
说完后便带着小厮直接绕过她走了出去,李柔萍整个人却是似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方才刘懿尘站过的地方。
刘懿尘今日所说的这番话无疑是直接刺激到了她,一双手更是紧紧的攥着身侧的裙摆,因着用力手背上已经泛起青筋来。
尚文上前两步看着她这般模样,眼神闪了闪后,整个人也是跪了下来,劝说着:“地上凉,姨娘还是先起来吧!办法总是还有的。”
“我不会放过她的。”李柔萍现下满心只剩下了憎恨李蝶荌来,一双眼睛更是射出一道令人心惊的目光出来。
“姨娘刚刚做完月子,可是受不得凉,还是先起来吧!”尚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小心的搀扶着她起来。
李柔萍似是毫无意识一般被尚文扶了起来,一双手却并没有松开,仍旧紧紧的攥着。以至于手心一片血肉模糊了也不知道。
“回去吧!”李柔萍回过神来后把所有的憎恨都深深的埋进了心底里,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有些灰蒙蒙的天。
尚文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着她的这一举动,心中虽是划过一抹疑问,也抬头瞟了一眼天空,却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也只好把这个疑问放在了心里。
“姨娘不要灰心,奴婢倒是听说相国寺最近新换了一位主持,名明空。”尚文见着她整个人呆呆的坐在软塌之上,浑身却是散发着一股儿浓重的恨意。心下动了动开口说着。
李柔萍听了却是脸上闪过一抹欣喜之意,见着她似是不起开玩笑,便连忙追问着:“你说的可是事实?”她记得上一次去相国寺的时候,明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和尚罢了,却没想到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便就一路爬上了主持的地位。
想起上一次,他帮助自己的事情,心下越发的激动了起来,尚文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见她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和激动神色,便就知道她定是知道自己提起这件事情来的意思了。
当下连忙替她换了杯茶水,才开口说着:“自然是真的,这件事原也是奴婢今儿个回李府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的。”
李柔萍听了心中欣喜之下却也仍旧带着一丝丝的疑惑之意,眉头微微蹙着带着淡淡的疑虑开口询问着:“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和尚罢了,距离如今也只不过是才过了一年的时间罢了,他怎么就会坐上主持的位置。况且上次见到主持他明明便就是身体硬朗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退位呢?”
李柔萍越想便就越是心惊,只不过现下她到也是并没有存剩多少的理智。
尚文听了她的疑虑倒是抿了抿嘴角,开口说着:“现如今明空坐上了主持的位置,岂不是能够更好的帮助姨娘吗?在说许是那主持得了疾病也是有的。现如今明空越是有手段反而是越能够帮助姨娘不是?”
听着尚文这般说着,李柔萍心中更是越发的痒痒了起来。一心只想着要对付李蝶荌对付刘家,早就已经把理智给抛到了一旁去了,尚文也是看见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劝解着她。
只是,她虽然想要明空帮忙心中却也还是有些挣扎的,尚文见她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嘴角微抿。
“姨娘还要想想少夫人是如何从姨娘这里把小少爷夺走的,而夫人和少爷却又是如何对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