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喝口茶歇歇腿吧!”烟萝瘪了瘪嘴看着她,一副无奈的模样。
白天,她家少夫人可是被张氏折腾了许久,她心里可是心疼的紧呢!
“好。”李蝶荌含笑的接过茶盏,走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下一歇息下来倒是觉得自己身上浑身都疼的紧。
就连抬抬手臂都是一阵酸疼,李蝶荌生怕烟萝担心自己,面上故意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少夫人还是好好歇着吧!奴婢先出去了,少夫人有事在叫奴婢进来。”李蝶荌走了一天,即便是她自己不说她也是知道的,现下她身上怕是难受的紧。
李蝶荌点了点头后,便就当真不在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这么一会儿安静的功夫。
张氏自从从相国寺回来后便就似是有心事一般,自己经常一个人常常的邹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妈妈见着她这般,自是心中有些忧虑的开口询问着:“夫人可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看看?”
张氏摇摇头说着:“我没事。”
李妈妈蹙着眉头看了她半晌后,才犹豫的开口询问着:“那夫人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张氏对视上她一双含着隐隐担忧的目光,从衣袖中拿出了那张纸条,递给了她说着:“这便就是大师给的那张签文。”张氏说出了李妈妈的心中猜想。
李妈妈在看到签文上所写着的字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紧蹙着,略带担忧的说着:“夫人觉得这相国寺的大师准吗?”
显然,李妈妈在说出这番询问的话的时候,心中也是颇有些复杂的。
毕竟这些个鬼鬼怪怪的事情谁也是都说不准的,全在于自己信不信罢了,信便就是准,不信便就不准。
张氏见她这般询问自己顿了顿后才说着:“相国寺的师傅自然是极准的。”顿了顿后脸上明显带着一抹不快之色说着:“上一次,便就是因为她,尘儿才会被皇上派出去剿匪的,差一点儿便就回不来了。”说完张氏一怒之下便就站起了身子来。
因着动作过大,手边的一盏茶被她掀翻在地,清脆的声音响起,茶盏被摔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张氏却似是毫无所觉一般,面上依旧带着一抹难以难以消去的怒意,开口说着:“再这样下去,尘儿难保不会被她给害死了。”
李妈妈吩咐了人来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后,这才开口劝解着她说着:“夫人消消气,这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
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若是没有太特别的缘由,她们是不能够随意休离的。
对于这一点,张氏显然是忘记了。
经过李妈妈这般提醒,张氏倒是觉得胸口憋闷了一口气似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的紧。
脸色越是越发的铁青着,看着李妈妈又重新坐了下来说着:“一会儿你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这件事虽然她是没有办法直接休了她的,但刘映天在如何说也还是一个太子太傅。
虽说只是一个头衔并没有实权在手中,但却也还是极为得太子和皇上的器重的。
李妈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张氏自己斜倚在软塌上,手中依旧紧紧攥着那张纸条,眼神之中似是迸发出来一股极其浓烈的恨意来。
李妈妈出去后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回了来,脸上明显是带着一丝笑意的对着张氏说着:“老爷现下正在书房。”
张氏点了点头,犹豫再三后这才站起身把手搭在了李妈妈的手臂上往出走着。
“夫人。”一直跟在刘映天身旁的管家此刻倒是站在书房门外守着,见着张氏过来俯身行了一礼说着。
刘映天的书房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的,如今只因来的是张氏,府里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管家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氏现下心里正是一片乱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和他周旋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着:“老爷可是在里头?”
管家见着张氏面色不善,语气中也是透露着淡淡的不耐烦和一丝怒意,现下吓得更是不敢乱说什么了,连连点头说着:“老爷正在里头。”生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惹怒了她去。
张氏点了点头便就朝着里面走去,管家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敢去拦下她来。
“夫人来了。”刘映天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是张氏进来,便也放下了手中拿着的笔,神色温和的说着。
张氏看见他真人的时侯,反而不似之前那般坦然,心里倒是带了一丝的惧意,只是想起这件事的后果来,倒是把心中的那一点小小的惧意给抛了出去。
反而挺直了脊背,对视着他的双眸,一副坦然地模样把自己手中早就已经攥了许久的纸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说着:“老爷你看看。”
刘映天神色不解的低下头看着纸条上写着的字,反而是不以为意的往回推了推说着:“夫人如今这是怎的了,怎的连这莫无有的事情也是颇为相信的了。”
张氏见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而是心中越发的气了起来说着:“妾身今日去了相国寺,这便就是从相国寺求来的签文。”
刘映天本就不信这些鬼神的,如今见着张氏得了这么一个纸条便就全然相信了的模样,倒是咧开嘴笑了笑的说着:“这本就是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夫人怎的如此相信呢?”他倒是不相信就凭着到哪里跪着摇摇签筒,便就知道了这些事情,那谁还会认真的做事,便就都成天的到那里去摇摇好了。
张氏见着他不肯相信的模样,倒是心下有些焦急,眼见着他重新拿起笔来,似是要写些什么东西。
她心下一急便想也没想的直接上前两步抢下了他手中拿着的狼毫笔,对视上他那一双略带薄怒的双眸,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