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说我胜出姐姐几分,可我还不至于为此高兴,更不会拿这真当什么好话来听,毕竟我今天做的,好听点儿叫野,难听点儿叫狠。
“你认识的姐姐是什么样的?她在你心里是什么样?”
风哥抿着嘴想了想,“以前觉得她很特别,她不在以后,觉得少了点儿色彩吧!她很让人留恋!”
对于风哥的描述和形容,却让我觉得无感,只是淡淡一笑,没再就此话题聊下去。
“我和你姐算得上是至交,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
风哥说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名片,上面除了姓名和电话,什么都没有。
我拿在手中,能感觉出这张名片绝对是黄金打制,看着名片我才知道风哥原来叫蜀御风,可除了这些信息我对他依然一无所知。
“丫头,拿好这张名片,大话我不敢说,小来小去的混子,看到它绝不敢动你一根手指,不过你要是祸闯的大了,这东西暂时保你有口气还是能的!”
风哥看着我,眼神中依旧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流转,我手攥着那张名片,“风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的用这张名片的,若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即便没了命也不会亮出来给你丢人!”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风哥的眼中闪过了一些东西,那种略微溢出的心安,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风哥交叠的双腿终于放了下来,然后对我更加和善的一笑,“你叫?”
“还是叫我妃子吧,等我的名字不污了风哥的耳朵,再恭恭敬敬的让你记得,也不迟!”
风哥莞尔一笑说:“妃子啊,丽华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和她的关系倒也不忍心让你在这种地方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要不这样,你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个营生,你看如何?”
“谢谢你的好意风哥,可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又不成器,不敢在你身边让你丢脸,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风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若是随时改变心意,可以随时找我,这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事可以直接打给我。”
我再次表示感谢,风哥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是苏丽华妹妹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别到处宣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我一样是念着旧情,丽华的脾气,人也是没少得罪的。”
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从来都没有想宣扬过,不过倒是很疑惑,替我找蜀御风的到底是谁。
蜀御风走了没一会儿,侯天云就折返了进来,一进门就笑呵呵的看着我,然后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女儿啊,过来坐,至从昨天第一次见,咱爷俩还没好好的说过话。”
对于突然冒出的所谓的爹,我内心并不适应,按理说在风月场里混,能有这种身份的人罩着本该高兴才是,可我高兴不起来。
这种在我根本就不了解缘由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关系,让我无法相信它的牢固性,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自己拥有什么样的底牌,也就不知道自己需要用什么来交换,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而这种代价是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
我爱我的姐姐,可我不相信会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爱她,即便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否则也不会在姐姐死的时候,一个肯出面吊唁的人都没有。
可我不能表现出我的不开心,却也不能过于开心,会给人巴结之嫌,反而让人小看了几分。
我坐到侯天云的身边,侯天云看了一眼我受伤的左手,“怎么样还疼吗?”
“干爹手很有准头,只是一些皮肉伤,不值一提。”
侯天云笑着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赞许,“你要是早说自己和风哥关系匪浅,我也自然不会这般的考验你,不过也好,你的胆子在我这是过了关的。”
“不过我在干爹这里不过是有胆无识,这个‘识’字还要干爹交我了。”
“好说,既然我认你做了干女儿,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侯天云说着又突然话锋一转地问我,“刚才干爹没有及时出手,而是做了一会儿旁观者,有没有害怕干爹不来了?”
“我从来不会认为干爹会言而无信。”
侯天云笑了,笑的特别释然,是那种面子上得到满足的笑,“好,要不要干爹陪你压压阵,对付那帮子上不了台面的小混子。”
“干爹已经露了面,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与我为难,岂不是自找死路。”我的话不只是奉承,所谓抬的高,就不容易下的来,侯天云是个聪明人,我话中的小心思他明白的很,可是看的出,他并不讨厌我这点儿小心思,这些人不怕和聪明人打交道,最怕的是在和傻子做游戏。
侯天云笑着,手一拍沙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好,那干爹我就不陪你了,等你把后街顺利接手,再去陪干爹吃饭,干爹再交你一些本事。”
我随着侯天云站起身,将他送了出去,一直陪他到了酒吧的门口,直到看着他上了车。
侯天云坐的车不过就一个司机给他开车,看上去来的很随意,可是他的车刚刚开动,我就看到在前后两条巷子里,有缓缓驶出的车子,一前一后的引路和尾随。
我转身正要回到辰星里,去找梅兹,问问梅兹可否认识那个蜀御风,了解一下蜀御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可是却瞥见街边的树后有个身影晃动了一下,街头的树并不粗,根本就挡不住那个身子,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那个身影并不难认,因为那种高海拔,也并不是很多男生都能长到的,其实我该不理会,应该选择转身走的,可是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走了过去,也许是被他挤兑惯了,也想挤兑一下他吧。
我放轻脚步的走了过去,然后很孩子气的蹦到了柯逸飞的正面,发出一声吓唬人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吓的一哆嗦。
我问柯逸飞,“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贼心虚?”
可我脸上的戏虐之色却突然在看清柯逸飞的时候,都消失掉了。
平时我虽然讨厌柯逸飞,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他长的挺帅的,可是此刻,他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左子义。当时柯逸飞将左子义修理的挺惨的,可是此刻的柯逸飞,却好像比那会儿的左子义还惨,一只胳膊吊着绷带,在被我吓了一下的时候,脚步微动时,我看到他的一只腿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利落。
尽管柯逸飞的脸没有上次左子义那么肿,可是颧骨的地方,还是有一小块擦破了皮。
“你不是很能打吗?你现在这副德行是几个意思?”
在被我这样说的时候,柯逸飞竟然脸红了,尽管是黑天,尽管只能借助路灯和灯火通明的霓虹灯,然而我还是能够看清,柯逸飞有些没面的尽量避开我的眼睛。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柯逸飞甩给我几个不友善的眼神,瞥了我几眼,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说我好的很。
然后我看到柯逸飞先是释然的出了一口气,可是这一口气还没等出完,就满脸阶级斗争一般的表情,“没事还杵着干嘛,快点送我上医院,我需要看大夫,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