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装着的会不会是一枚戒指?”我突发奇想的问。
无寂拿着盒子在手中转了一圈观察,虽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却看向我说:“可能需要你吃点苦头。”
“我?”我一时未解。
无寂解释说:“陈如月托梦给我们时,是在刺指取血。”
我恍然:“你是说要我刺破手指,用血打开这鲁班盒?”
无寂颔首。
而孙老在旁听着皱眉说:“虽然听说过这种法子,可那都是在电视剧可小说上的情节,难道还真有以血封印这么一说?”
我一寻思不过就是扎一下手指挤一滴血而已,成了更好,不成也不算什么损失,当下道:“好,那就用我的血来试试。”
说着我拿出包里随时都有带着的天针,准备扎自己一下,但无寂却阻止我说,天针是至阳之物,陈如月女子的血属阴,怕是两相相冲,会失去效果。
说着无寂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我惊愕:“你这随身还带着刀的,也不怕被查。”
无寂见一旁有烛台,点燃后一边烤着刀刃说:“没开刃的,无所谓。”
“没开刃的怎么割手指?”我更奇怪了。
无寂也没说话,只把匕首递给我:“轻轻点一下指尖就可以。”
我不知道他又卖的什么关子,心说这没开刃的刀就算我当锯剌怕是也没用啊,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
“嘶……”
轻轻一点,我顿时觉得指尖针刺一样的疼了一下,再看手指果然有一个小口子。
孙老赶紧把盒子推给我:“快快,要滴血了别浪费。”
我哭笑不得,但还是拿起盒子把一滴血挤在了鲁班盒上唯一的那一点点的凹陷处。
然后我们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盒子,等待着它的变化。
可是等了十几秒钟,依旧不见半点反映。
“会不会是咱们理解错了,还是血太少了?”我说着又用力挤了一滴血出来,拿起盒子准备再滴上去一点。
可就在我刚一拿起那盒子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中的盒子‘咔嗒’的请问震了一下,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一惊立刻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就听见一阵阵的极为轻微的‘咔嗒’声响,很快那盒子的顶部出现了一道细痕,像是裂开了似得。
随着‘咔嗒’声停止,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孙老说:“盒子是青姑打开的,你打开试试。”
而无寂担心盒子有什么危险,说还是他打开看看。
说着不待我和孙老再言语,他直接拿起了盒子,顺着顶部的一道细痕向两边稍稍一用力,盒盖霎时被掰开,露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真的是戒指?”我看到盒中的东西时,惊讶不已。
无寂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我和孙老不禁都凑过去仔细看。
这戒指看起来实在并不特殊,说是指环更为特切,整个指环看起来像是木质的,而木质的表面有一层莹润的包浆,说明这东西被主人呆在身上许久,或者说常常被拿在手中把玩,或许因为年月过久,表面的木纹已经几乎看不到了,所以总体来说就是一个黑褐色的木质指环。
而这指环的圈围还挺小的,看起来一般男人的手指是戴不上的,即便是作为尾戒似乎也有点勉强,所以说应该是个女戒。
“一个木头指环,怎么会这么小心的锁在鲁班盒中?”孙老对于这盒子里的东西显得有些失望。
其实不止是他,即便是我也幻想着鲁班盒里的东西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才会被主人所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但却是……
“或许这指环有我们暂时无法得知的妙用。”无寂也不知道是安慰我和孙老呢,还是真的这么想。
而孙老拿着指环看了又看,想要套在手指头上也套不上去,最后不以为意的说:“我看或许是哪个穷书生送给某家小姐的定情信物,才会被那富家小姐如此珍藏的锁在这个鲁班盒里头。”
说着孙老又拿起那个鲁班盒看了看,一摇头的叹气说:“唉,废了废了,这盒子是一次性的,开启过一次就废了,真是浪费东西啊!”
我虽然有点失望,但也不至于像是孙老那么颓丧,相反我还觉得这个戒指古香古色的,并且这木质润泽十分的难得:“既然你们都戴不上,那这指环就归我了吧。”
我拿起指环笑眯眯的看着他二人问。
孙老无所谓的一摆手:“赶紧拿走,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看着我也闹心,平白浪费了一个鲁班盒。”
而无寂连那么宝贝的镇魂钰都毫不在意的送给了我,自然也不会跟我抢这么一个指环,点了点头:“随你喜欢。”
我乐滋滋的把戒指套在手上拭了拭,最后还是中指的大小最适合,就直接带在了手上。
还别说这戒指的大小圈围正何时,而且黑褐色的木质指环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正适合当下的极简风格,甚合我意。
回村的途中,我越看那指环越喜欢,又想起孙老那副撒了气的皮球似得表情,忍俊不禁:“孙老虽然年岁不小,可有时候却像是小孩子似得。”
无寂闻言也笑了一下:“确实,怕是因为这东西,他又要伤心几天了。”
“没事儿,等下次咱们遇到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送他一个就是,也不枉费他为了这盒子研究那么多天。”
无寂笑着点了点头:“好。”
回到家中,我把那个戒指给大姑看:“看,这就是那个鲁班盒里开出来的宝贝。”
大姑看着我手上的指环,不但没有为我高兴,反而还有点严肃的表情,让我把戒指脱下来给他看看。
我想也没想的就准备摘掉戒指,可这一摘之下却奇怪,不论我怎么用力,这戒指就跟长在我手指头上似得,就是弄不下来。
“这可怪了,这戒指也不是很紧,怎么会摘不下来?”
说着我就下了炕,去厨房用洗涤剂用香皂涂在手指头上,想要把这东西润滑一下给摘下来,可是依旧不管用。
最后把手指头都拧的发肿了,而再一看,大姑和无寂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我不解,就算暂时摘不下来,他俩也不至于这么个表情吧。
大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而无寂则难得显得懊恼的说:“是我太过大意了!”
“到底怎么了?”我被他俩整的有点慌了神。
大姑轻拍了拍无寂的胳膊:“青姑不同常人,是福是祸尚且说不准。”
“不是,你俩到底说的啥意思?”我急着追问。
无寂看了一眼我的手,顿了顿说出了他和大姑为何如此担忧。
在古代有一种木,经过方士用咒法洗练后,将这种木做成精致的首饰、木枕,和其他贴身所用之物。
这种木有一种特性,就是以血喂之,以魂养之。
“什么叫做以血喂之,以魂养之?”我此刻已经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了。
大姑接言说:“这种东西开始是一些男人用来困住自己的女人的,古时候有一句话,入了这家的门,生是这家的人,死是这家的鬼。而为了避免自己的女人在死后红杏出墙,所以那些方士发明了这种邪术,用这种木头制成的贴身之物,吸收女子生前的血魂,使得女子即便死后也无法超生,魂魄会被锁在这种木头上,最后成为男子死后的陪葬品。”
“也就是说,我带上了这个戒指,一旦死了之后,魂魄就会被锁在这个指环中?”我惊愕。
无寂颔首:“但这种木并非只用于邪术,因为你体质本与常人不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