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白画才放下电话,面色阴沉的低下头,我和阿雪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吭声,因为我们两个再不懂察言观色,也看得出白画的表情很不正常。
“我师叔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等那个孩子生下来再说,就算他再怎么无法融合进那孩子的身体,他也已经融合了,除非连那个孕妇一起杀掉,然后重新超度这个婴灵,不然没有别的办法。”
白画轻叹了一声,随后无奈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之后,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阿雪的眼中也闪过了无奈。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连累了人家楼上的夫妻,如果现在还要为自己的事情杀了人家,这种事情,我根本连想都别想。
所以我也只能等十个月的时间,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了。
这次白画没有住在我们家里,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婴灵已经被吸走了,接下来的十个月他都不能再来吓唬我们,白画自然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你们至于哭着脸吗,至少最近几个月能睡安稳觉了!”
白画看到我们两个苦着脸的样子,无奈的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何尝不想好好休息,问题是这个时候,谁还能睡得着,这就好比宣判了我们死刑,还要让我们等上十个月一样。
这个时候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十个月之后,我们会怎么样被那只婴灵害死。
白画轻叹了一声,仍了句她还有事情要处理,就飞快的离开了,只留下我和阿雪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个都无所事事,所以干脆跑到金威龙的店里帮忙,打发时间的同时还能学到一些东西。
金威龙这家伙本来就懒,所以巴不得能招像我们两个这样的,既不用付钱,还能帮忙干活的。
十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楼上那对小夫妻生了一个婴儿,我们接到他们的电话之后,就提心吊胆的跑到他们家,白画听都此事自然也急着跟着。
刚进卧室,我们就看到那个婴儿躺在婴儿车里,长得白白净净的,乍一看和其他婴儿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和阿雪都不禁松了口气。
“你们来了,他刚睡着,可爱吧!”
女邻居看到我和阿雪之后,立刻笑着冲我们摆了摆手招呼我们过去,一双丹凤眼都笑的眯了起来。
看到这女人的表情,我甚至有些负罪感,于是急忙尴尬的笑了笑走了过去。
“都说婴儿很难带的,他……还乖吗?”阿雪凑到婴儿车跟前,又仔细看了一眼,随后勉强扯出一个笑问道。
“这孩子怎么说呢,可能小孩子性格都会反复无常的,这孩子有的时候很安静,不哭不闹,我们甚至都觉得他出问题了,吓得够呛。但是有的时候,他又哭起来没玩没了,无论怎么哄都哄不好,特别头疼,我现在终于知道养孩子的不易了!”
女邻居虽然在和我们诉苦,但是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给她带来的甜远比苦多得多。
我和阿雪附和的点了点头,阿雪还急忙解释道:“我们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真是羡慕你们!”
这女邻居听了阿雪的话,更是没得不行,完全没有在意我们脸上的表情不对劲。
我悄悄冲着白画使了个眼色,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理会我们,而是一直在死死的盯着那个婴儿看。
手摸着下巴,眼神冷淡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让我觉得她的眉头似乎比之前皱的更重了。
我和阿雪平时就和这家人走动的不多,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话他可聊,和他们两个寒暄了几句,随了礼我们就逃命似得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来一眼,却没有想到那婴儿刚刚还闭着的眼睛,现在突然睁开了,而且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清楚的看到这孩子的嘴角,带着一抹阴笑。
我顿时脊背发寒,刚刚还觉得这孩子顶多双重性格,还能勉强度过一生,也少了我们的麻烦,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三个匆匆下了楼,刚回到我家,我就急忙将门关好,阿雪立刻问道:“白画我看那孩子挺正常的,那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
“未必,虽然我不懂道术,但是我听说过人死了之后,都要喝孟婆汤,忘记之前的事情,这样才能安心投胎,但是那孩子肯定还有之前的记忆,我觉得他不会罢休的!”
我颓然坐在沙发上,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因为我总觉得灾难即将发生,而且这次我们很有可能牵连到楼上那几位。
白画听了我的话之后,也点了点头,面色阴沉的说道:“没错,那孩子肯定不会罢休,他迟早还会来纠缠你们的!”
阿雪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凑到我身边,我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非常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脸上充满了失望,我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有很多事情,既然发生就必须要解决它,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哇哇……
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哭声,这声音听上去非常凄厉,而且忽远忽近,听上去就像是被困在某个地方,非常不甘心的感觉。
我仰起头发现那声音的来源就是楼上,不用猜也知道,是楼上那个婴儿发出的哭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禁脊背发寒,求助似得朝着白画看去,我发现白画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
喝完茶之后,她才笑着说道:“放心,他现在根本摆脱不了那个婴儿的身体,所以你们暂时还是安全的,除非那婴儿死了,如果你们嫌吵的话,就换个地方住,或者干脆出去旅旅游!”
“那个婴儿会死?他妈妈肯定会很难过的,都是我们害的!”阿雪轻叹了一声,有些自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