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没注意到这对夫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阿雪叫我吃饭,我才缓过神来,我们都知道这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婴灵,如果不是白画说过今天晚上她还会来的话,我和阿雪根本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和阿雪就急忙出了门,不过这一次我发现阿雪的心情似乎比昨天好多了。
我茫然的看着她哼着流行音乐穿行在商场中的悠闲样子,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张语我在想用不了多久咱们也会结婚,也会有孩子,也会和他们一样幸福的!”
走出一段之后,阿雪突然开口说道,我才这才知道阿雪是看到楼上那对邻居要结婚了,所以才会如此高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想起那女邻居怀孕了,我心里就有些不安。
我摇了摇头心说,人家老婆又不会和你怀孕,你不安什么?
于是我急忙笑着附和道:“放心吧,等你也怀孕了,那咱们也可以学他们,奉子成婚,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到时候咱们可以去美国旅游,先放松一段时间,在考虑今后的生活!”
阿雪开心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中闪着灵动的光,笑得像个孩子。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一件玩具店门口,阿雪立刻感叹:“这家店里的玩具,恐怕还没有咱们家的多,也不知道那个婴灵是从哪弄来那么多玩具,我猜今天回家的时候,他还会弄得到处都是玩具!”
我头痛的点了点头,但是看到阿雪的样子,她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大概是处于母亲的本性而已。
我们足足逛了大半天的时间,虽然没买什么东西,但是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直到天黑吃完了晚饭,我们才回到家里,没想到白画居然又来的这么早,依旧等在门口,使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因为我比谁都清楚白画为什么会每晚都来,她只是怕我们会被那个婴灵吵的睡不好觉,有她在勉强还能镇住那个小家伙。
“你们现在可真是够悠闲的!”白画看到我们拎着好几包东西走过来之后,立刻笑着说道。
阿雪立刻笑着跑过去,拎起自己手中一个盒子说道:“哪是悠闲,我们只是想散散心而已,这个是给你的。”
说完她就将给白画买的鞋推给她,自己则跑到门口开门去了。
“今天又不知道在客厅里摆多少玩具……咦,真是奇了!”
她笑着打开门说道,但是话刚说道一边,就不禁愣在了原地。
我和白画都诧异的走到门口,这才惊讶的发现,此刻客厅了竟然十分干净,根本没有一个玩具,和我们之前走的时候一样。
“那个婴灵难道今天学乖了?”
我诧异的问道,不过心里总觉得那不对劲。
“先进门再说!”白画冷冷的将周围扫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说完率先走进房间。
我和阿雪看到她没事,也跟着走了进去,阿雪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站在门口屏住呼吸呆了半天,这才凑到我跟前低声问道:“他……在不在?”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只婴灵,于是急忙摇了摇头,阿雪这才将信将疑的转过头,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我怎么没感觉到那个婴灵在周围,这房间里竟然连一点阴气都没有,他去哪了?”此刻白画已经坐在沙发上,只是她的脸色比之前差了很多。
我和阿雪谁都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她才是专业人士,如果连她都不清楚,那就没人知道了。
“或许是跑哪玩去了吧,小孩子通常都比较贪玩的!”过了良久阿雪才开口试探着说道,听得出她的话很没有底气,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不过现在也想不出其他别的可能,白画无意中朝着茶几上瞥了一眼,这才看到放在茶几上的请柬。
于是好奇的将请柬翻开看了一眼,随后疑惑的问道:“梁友奇,赵姝?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两个朋友?是之前生意上结交的?”
我和白画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所以和我比较铁的朋友她基本都知道,就算没有见过。
于是我摇了摇头指着楼上说道:“也算是朋友,就住在我们楼上,今天上午才来送的请柬,据说是奉子成婚!”
“什么!?奉子成婚!”白画听到的话之后,立刻激动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阿雪诧异的看着她,而我则小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对那个婴灵有影响?”
“当然有,影响大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感觉到周围有阴气了,恐怕那个婴灵已经被你们邻居的孩子胚胎吸走了!”
白画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我和阿雪对视了一眼,虽然看得出白画很着急,但是我们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着急。
于是我疑惑的问道:“白画这样有什么不好,这孩子不过就是想找给胚胎投生,现在他能投生了,对大家都是好事!”
“当然不行,鬼本来就是由人变化而来的,他自身也带着独一无二的血脉,你们邻居的孩子和他血脉不同,自然会生出不同的魂魄,这孩子生出来,还指不定什么样呢,我只是听师叔说过,当时走得急,没有问这么细,这下可麻烦了!”
白画在客厅里急的团团转,却没有想出办法。
我和阿雪对视了一眼,我从阿雪的眼中看出了焦虑,于是我急忙握紧她的手,轻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怎么超度他?”
“我现在就给师叔打电话,请教他该怎么办,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准备,这件事情只会比之前麻烦,甚至……哎,一切自有命数!”
白画轻叹了一声,终于又重新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急忙拨通了她师叔的电话,好在她师叔这个时候并不算忙,还有空理会她。
我和阿雪坐在一旁看着她的表情,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和她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白画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