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国,天机营。
司徒钰接过了下属递上的密信,嘴角一咧,邪魅诡异。
“顾十一,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司徒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着外面走去,是时候,但他出手的时候了。
“司徒钰,你想去哪?”
天机营的大门处,程素衣不知从哪一下子冲了出来,挡在了司徒钰的面前。
“让开!”
司徒钰将手背在身后,甚至看都不看程素衣一眼。
“司徒钰,你自己想去送死,别搭上我!”
程素衣板着脸,怒容满面。
“程素衣,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以为本座与你一样!”
司徒钰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之后,便有两个白衣铁卫从暗处跳了出来,将程素衣驾到了一边,这才抿着唇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天机营。
只留下程素衣站在原地无奈又愤恨地跺着脚,直到司徒景的背影看不到了之后,那两个铁卫这才放开了她。
程素衣得到了自由,想也没想地冲进了天机营最为神圣的房间。
“尊者,尊者,司徒钰擅离天机营,求尊者秉公办理!”
程素衣跪在了一张寒玉床的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已经是老态龙钟模样的贤尊声嘶力竭地喊着。
然而,久久的,程素衣没有听到任何回音,不由得大着胆子上前一看,直吓得程素衣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寒玉床上的贤尊,脸色乌青,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半点生气。
突然的,贤尊的双眼陡然一怔,露出一双摄人的双眸,直吓得程素衣再一次地大叫了一声。
“素衣,你以为本尊死了吗?”
贤尊的声音透着一股沧桑的老态,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恐惧。
“没,素衣怎会这么想,贤尊乃先知圣人,受造物主的庇佑,千秋万代不灭!”
程素衣再一次跪了下来,就头抵在地上,拍着马屁。
“咯咯,咯咯,放心,钰儿是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听了程素衣的一番奉承,贤尊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同时一想到司徒钰给他的报备,就让他的心情再一次地变好了起来。
如今他会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并且还只能以这副苍老的模样示人,全都是顾十一一手造成的。
三年前,顾十一无故失踪,害他足足在床上多躺了三年,如今,顾十一又回来了,他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摄人的笑声,直让程素衣感到头皮发麻,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贤尊的可怕让她的脑袋必须时时刻刻挂在腰带上,才能保住一命,越来越让她想要逃离。
“去吧,姜震德来了,去告诉他,天下迟早会是他的,让他耐心等待,还有,告诉小织,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吧!”
贤尊吩咐完这些,大笑一声之后,再一次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休眠之中。
程素衣则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间,原本她只是来打算告司徒钰一状的,可是谁料这竟然是他们之间的计划,程素衣的指甲,不禁被她紧紧地嵌入了肉中。
这个玛雅老不死的东西与司徒钰既然不把她当成自己人,那她又何必要如此尽心尽力地帮他做事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都是穿越而来,谁也不比谁差,甚至她程素衣拥有的先天条件要多得多,那她为何不为自己打算一番呢?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谁能保证,事成之后她是否还能完好无损地活在这个世上呢?
现如今司徒钰的离开,对她来说,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一出了房门,便有下人来秉告皇帝姜震德来了,程素衣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
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够容忍在他的江山里,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这是程素衣这几年,花了血的教训才总结出来的真理。
程素衣相信,姜震德也不例外,甚至还更甚。
两国格局即将形成,程素衣相信姜震德是绝对容不下天机营的存在的,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而她也相信,姜震德也应该是非常乐意的与她合作的。
程素衣一进入待客的花厅,便见姜震德对她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而她并没有像从前一样坦然地接受,而是巧妙地将身子一偏,没有受姜震德的礼,程素衣相信,姜震德应该看得出她是什么意思,及她的诚意!
姜震德对程素衣的态度也甚感意外,二人在一阵眼神交流之后,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思,但因都顾忌着贤尊,所以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当晚,小织便收到了一个锦囊,在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小织笑了,而那笑容却非常的狰狞,让站在一旁近身侍候的宫女都感到不寒而栗。
风雨欲来,一切一触即发!
大夏国,皇宫。
顾十一刚刚起床,甚至还没开始用早膳,便听到侍女回报,明妃前来请安!
顾十一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这才想起,在宫中,妃嫔的确是需要向皇后请安的,但是,她都已经回宫好几天了,为何要过了这么几天才来。
而且,司徒景的后宫应该不止明妃一个吧,顾十一记得三年前,有一个丽妃来着,十分的目中无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怎么这会又不见她了呢?
“宣吧!”
顾十一对着那宫女点了点头,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了懿宁宫的正殿,坐在了那主位的凤座上,端着皇后的气场,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穿着华丽的粉色宫装的明妃,正迈着她那细碎如弱柳扶风的步伐慢慢地走进了大殿,在距离顾十一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妹妹见过姐姐!”
明妃半蹲着身体对着顾十一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让顾十一没看出一丝不敬。
“免礼,赐座!”
明妃的礼节周到,顾十一也没理由去为难她,让她长蹲不起什么的。
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顾十一对于司徒景纳了多少妃子一无所知,更或者,顾十一已经不在意司徒景究竟是否还有别的女人了!
她为此事受过一次伤,又岂能那么快就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