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晚眼泪汪汪的看着季景之,眼里满满都是期待。她不想在这里承受贫困的苦痛了,这样的生活她已经是过够了,曾经她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如今家道中落,连带着让她吃尽了苦头。
好在老天待她不薄,将这个贵人带到了她的面前,她可不能轻易的将这个贵人放走啊。不管怎么说,她都一定要得到这个贵人的垂青,到时候就算是因为家世做不得世子妃,做一个侧妃之类的也是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
“求您,民女不想再受苦了,希望您可以看在民女是您救命恩人的份上,将民女带走可以吗?民女没有其他的要求,就这么一个请求,难道世子爷,您就不能答应吗?”
季景之看着苏静晚满含热泪的眼眸,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看着这美人落泪,他的头都有些疼痛了。一抹模糊不清的身影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朦朦胧胧的,让他看的不太真实。眼前的这个美人竟然和他脑海里的那一抹身影重叠了起来。
他潜意识的觉得,这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根据他那模糊不清的记忆,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便以为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哎,也罢,也罢,既然如此,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吧。”
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的话,那么自己为什么将这个女子扔在这里呢,将来自己肯定是要后悔的,季景之越发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殊不知他的这个决定竟然为他惹来了天大的麻烦。甚至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差点儿还让他失去了那个让他爱了一辈子的女子。
简单的收拾一番,季景之与苏静晚便离开了这里。出了村落,季景之寻了驿站,置了一辆马车,雇佣了车夫,便与苏静晚一同奔赴了京城。
一路上,苏静晚表现的温婉可人,总是与季景之说一些暖心的话。苏静晚她一心一意的想着侍奉好季景之,希望可以得到季景之的青睐。到时候,自己还没准儿能够做得季景之的世子妃,亦或者是侧妃,如此以来定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候,自己又能穿金戴银,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季景之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这几日倒是让他享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一丝抗拒。他总觉得自己潜意识里的那个女子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脑海里的那个身影确实适合这个人重叠着的,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儿,他总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虽然眼前的这个美人是笑着的,可是他总觉得这笑里却掺杂着几分虚假,并不像那种属于爱人的那种真情实意……
很快,金薇薇就到了靳长风的营地,她顾不得什么形象,提着裙摆,快步的向靳长风的营帐跑去。许是跑得急了一些,这头上装点的几个简单大方的簪子都掉了一地,碎掉了。三千烦恼丝瞬间脱离了束缚,随意的披散下来,在金薇薇的跑动之下,倒颇有几分美感。
刚巧,靳长风正要出营帐,便碰见了这匆匆忙忙的跑向自己的金薇薇。两人险些撞了个满怀,还好靳长风及时的偏了偏身子,倒没有落得什么尴尬的局面。
“呼~呼~呼~”金薇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清秀的小脸都有了一抹绯红之色。
“怎么了?这是……”靳长风皱了皱眉,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金薇薇如此的慌张姿态。
“求你,求你帮我找一找景之。他……他遭人袭击,至今下落不明。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金薇薇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靳长风脸上浮现了一抹纠结之色,他撇了撇嘴,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不管怎么说,摄政王知道自己儿子出事遇险不会坐视不理,他肯定已经安排人寻找,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至于季景之嘛,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金薇薇听了靳长风这话,皱了皱眉头。她倒是没有想到,靳长风居然对季景之有这么的不满。
只是,靳长风说的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摄政王确实是季景之的父亲,打碎骨头还连着筋呢,这骨肉亲情怎么会说断就断了呢?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当父亲的定然是要管一管的。只是金薇薇心里还是很难以安稳,毕竟这出事的可是自己的男人呀。
金薇薇纠结的看着靳长风,一副祈求之态,几乎都要跪倒在靳长风的面前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靳长风不帮着去找的话,她心里怕是很难以平静下来了。而且若是摄政王无法找到季景之或者是救不得季景之,到时候季景之真的出了什么事端,自己竟然是会后悔死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这幅员辽阔的,范围实在是大了一些。就算是摄政王他努力的去寻找,多一个人去找也多一份力量,找到他的几率也会大一些。若是您肯帮帮我,我定然会报答您的恩情的,求您一定要答应下来。”
金薇薇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就算是面对再大的困难,她也没有低过头,可今天她为了季景之能够平平安安的已经放下了身段,决定低下头来,低三下四的求人。
毕竟这世界之大,摄政王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找一个人也像是大海捞针,时间拖得越久,对季景之越是不利。
金薇薇眼里的泪水已然是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此时此刻的她,已然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靳长风不答应下来,她搞不好真的要哭晕在这里。以前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风浪,她的内心也是坚定的。但今天她却万万做不到淡定如常,她现在内心波涛汹涌,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呵呵,我去帮他,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恨他,提起他我就满心的恨意,你让我如何去帮着你寻找他?”靳长风言语里尽是讽刺的意味,脸上满满的都是温怒之色,看上去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