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起的如此早。”看着安苓歌梳妆完,二人一起用膳,穆君寒开口问道。
“今日,我陪你一同去议事。”安苓歌说完,对着穆君寒娇媚的笑了笑。穆君寒没有想到安苓歌会如此说,这些幕僚过去安苓歌并没有要见的意思。
可是如今安苓歌自己提出,穆君寒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反倒还有些自豪。
安苓歌的能耐他一直是清楚的,她是那样的聪明。
穆君寒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用膳,他如同默认了安苓歌的行为和想法一般。
安苓歌就是想要这里所有人认识到她的重要,意识到她的能力,肯定她的存在,只有这样,日后她才能与冯月儿相斗!
包括那个穆老王妃!
从前的安苓歌只会穿着浅色,打扮的极其朴素。可是今日,不仅仅浓妆艳抹,更加穿了显眼的红色,这在众人眼中,似乎就是换了一个人。
穆君寒看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也是不大欢喜,皱了皱眉。
看到他表情神色的侍卫们也就不敢继续看下去,毕竟是王爷女人,怎敢觊觎。
二人一同走进议事殿,冯月儿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而其他幕僚也已经到齐。可此时穆君寒带着安苓歌走了进来,着实引起一片喧哗。
冯月儿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就这样看着二人一路走来,她分明才是他现在的王妃,为何陪在他身边的,永远都是安苓歌,那个女人,冯月儿狠狠的瞪了安苓歌一眼,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
而安苓歌此时也注意到了上座的影子,他穿着青色的袍子,显得十分慵懒。
打入皇城对于影子来说,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
安苓歌突然觉得,日后的影子,也许,会和穆君寒有一番争斗。
穆君寒带着安苓歌落座,安苓歌的位置正好在影子的旁边,而穆君寒的另一侧,则坐着冯月儿,与安苓歌遥遥对视着,那样的恨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可安苓歌却好像没有发现一般,只是看着穆君寒,时不时与影子搭几句话。她需要让这些幕僚明白,她的靠山是谁,她也是个不可招惹的人。
果不其然,这些幕僚见到安苓歌与影子相谈,瞬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而安苓歌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放下心来。
“你今日,好美。”正当大家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影子却用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安苓歌说到。
虽然是所有人能听到,但声音十分自然,十分低调,没有过度故意的喧哗。
冯月儿此时阴恻的笑了笑,她心中充满了嫉妒,凭什么安苓歌可以拥有如此多,她却什么都没有。
但是安苓歌如此做,她相信,穆君寒的心中定然有了芥蒂。
可穆君寒没有像冯月儿所想,而是郑重的宣布了安苓歌的存在。
“她本是我的王妃,只可惜本王此先失忆,将她遗失在了蛊毒一族,如今她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恢复身份的。”穆君寒这一句话一出,底下更是吵闹,但没有谁敢干涉穆君寒的家务事。
只见冯月儿的脸已经黑成一片,她此刻只想将安苓歌撕碎,让她无法与自己争抢。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克制住,保持着一如既往虚假的微笑。
影子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番作为,定然是激怒了穆君寒,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宣布主权,也不会如此就给了安苓歌这样高的地位。
他知道,穆君寒害怕安苓歌被他抢去。
他可能不怕地位被抢,不怕自己比他强大,但这个女人,始终是他的软肋。
这就是影子找上安苓歌的原因,他认定,有朝一日,穆君寒会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
安苓歌此时还是呆滞的状态,她今日前来,本就是一时兴起,可穆君寒却把今日当做她的册封大典一般,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心中还是欣喜的。
议事结束,安苓歌就这样随着穆君寒回了茯苓院,安苓歌如今有了地位,一群侍卫丫鬟都围了上来。
这都是穆君寒赐给她的,如此一来,自己又如同王妃一般的待遇了。
安苓歌苦笑一声,曾经的他们,是那样的幸福,可是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一切都改变了。
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安苓歌突然有许多话想和影子说,她知道今日穆君寒能如此果断,也有影子的功劳,毕竟如果不是他,恐怕穆君寒下不了决心。
就这样,安苓歌没有让丫鬟陪同,如今有了如此多的跟班,倒也麻烦。
她就独自来到了冰窟之中,影子好像就在等她一般,见她前来,露出了笑容。
就是这样的一笑,让安苓歌愣在原地,她的心口处似乎十分疼痛。她就这样,捂住心口,蹲在了地上,疼的一脸虚汗,不知如何缓解。
影子本见到她前来正在欢喜,可是如今看她如此模样,急忙上前搀扶住她。
可是安苓歌却在此时失去了意识,让影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将安苓歌放在了冰床之上,为她擦干了面上的汗水。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如今都贴在了面颊之上。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影子这样想着。
安苓歌在睡梦之中似乎展开了眉头,影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睁开眼的一瞬间,安苓歌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名字。
“毒渊。”她一时忍不住,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此时此刻,影子愣住了,安苓歌也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何,那梦中的名字竟然是真实的。
“毒渊……”影子自己也低声叫了一声,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安苓歌是怎么知道的?
安苓歌看着毒渊,看着他似乎是喜极而泣,有似乎更加悲伤的神情,心中十分难过。
“你是如何知道的?”过了许久,毒渊这才开口,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他还是抬起头,用那方才哭过的眼睛,死死盯着安苓歌,等她给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