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儿看着安苓歌,她想到了往日的一切一切,她多么想让这个女子死在自己面前。
这样穆君寒就是她一个人的,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跟她争抢!
可是即使这样想,冯月儿也丝毫没有敢动手的意思。
由于之前的眼疾,冯月儿的耳朵十分灵敏,就在她又想发作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串脚步声,她知道是穆君寒。
可是此时安苓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此时此刻并不知道穆君寒已经靠近。可冯月儿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安苓歌明白。
就在那一瞬间,冯月儿瘫倒在地,安苓歌看到这里,急忙朝门外看去,果不其然,穆君寒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穆君寒眉头皱了皱,走上前来,将冯月儿扶起。穆君寒的心中一片疑惑,他不知道二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什么,都足够他头疼。
冯月儿在穆君寒的怀中小声啜泣着,没有说话。穆君寒也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这样看着安苓歌,似乎在等待她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人是我推的。”安苓歌没有解释,只是笑着看着二人。
冯月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本以为安苓歌会有一番辩解,但没有想到她就这样承认了,倒是省下了她接下来的演技了,她在心中暗自嘲笑安苓歌的愚蠢。
穆君寒的面上也是惊讶,他一直知道安苓歌倔强,但她定然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当真是安苓歌的不对,是她先出手了吗。
“谁让她毁掉了我做给你的荷包?”
这句话安苓歌依旧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的,引导着穆君寒朝着地上的碎片和灰烬看去。
穆君寒的眉毛皱了皱,这地上,的的确确是安苓歌做的刺绣,而那些灰烬上,还有着一个火折子,穆君寒的眉头皱的很紧。
“我不单单要推你,我还想要打你!”安苓歌这句话说的十分娇嗔,手已经朝着冯月儿打去。穆君寒从来没有见过安苓歌如此,心中倒是有一丝甜蜜。
冯月儿本以为穆君寒会帮着自己,没想到穆君寒倒也不出手阻止,而是抓住了安苓歌的手,将她一把带进怀中,任由冯月儿摔落在地上。
“王爷。”安苓歌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委屈,她看着地上那些丝绸,这些虽然不是给穆君寒做的,但此时也派上了用场,至少穆君寒没有追究自己。
地上的冯月儿看着安苓歌,她本以为这个女子的倔强不会让她服软,所以她一定会与穆君寒硬碰硬。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没有想到,安苓歌居然来了如此一出。
冯月儿这次是失策了,让她丢进了颜面。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时也忘了起来。只是愤恨的看着相拥的二人,看着穆君寒旁若无人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
安苓歌此时此刻看着冯月儿的表情,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
此刻她应当高兴,但她却为了自己利用穆君寒而感到不耻。虽然她心急报仇,但还是不想如此。
穆君寒看着安苓歌复杂的表情,自然又一次的注意到了冯月儿。他只当安苓歌是心中不愤,此时面上才如此复杂,他皱了皱眉头,对冯月儿挥了挥手。
冯月儿见穆君寒让自己退下,心中虽然不爽,但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再与安苓歌有争执,或许他心中是有自己的,冯月儿如此想着,然后退了出去。
安苓歌对于冯月儿的离开,自然是感受到了。但她没有说什么,今日的事情,虽然能看出穆君寒对自己的偏袒,但他还是有意维护冯月儿,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安苓歌皱了皱眉,穆君寒却抱着她,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的侧颜,以及那舒展不开的眉头,心中也揪成了一团。
穆君寒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床边,就被一双手拉住。穆君寒回过头,就看到了此时正在看着他的安苓歌。安苓歌的双眼之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就这样看着他。
此时看到安苓歌清明的眼睛,他的心又一次乱成一团。
安苓歌方才的动作自己也不知为何,只是不想让他离开,不想让他去冯月儿那处。
或许在安苓歌的心底里,穆君寒一直是她一人的,一直是她的王爷。
“王爷,我……”安苓歌还没有说完,就被穆君寒打断。
“叫我君寒,以后无论在哪,无论有谁,你都要如此唤我。”穆君寒带着霸道的语气开口,他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全是占有。
“君寒,留下来陪我好吗?”安苓歌听到穆君寒那样说,也不再犹豫,瞬间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面上一红,她不好意思的扭了过去。
穆君寒没有说话,而是用动作回应了她。他脱去外袍,将她抱起放在床榻内侧,而自己则侧卧在外侧,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的秀发和侧颜。
“不要,你睡里面。”安苓歌此时像一个娇羞的女子一般,她腾开身子,让穆君寒睡到了里面。穆君寒挪好之后,不解的看着安苓歌,以往他一直是睡在外面,因为第二日起得早,他不想打扰到她。
“因为我不想在你离开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安苓歌这样说着,面上却有一丝酸楚,这让穆君寒的心颤了颤。她总是能勾动自己的心,让他心疼。
就这样,二人再一次的相拥而眠,任由穆君寒如何想也不清楚,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动了如此多的心思。
她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安苓歌,如今的她,每一步都是有目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
第二日一早,如同往日一样,穆君寒起的极其的早。但他方才下床,安苓歌就已经清醒。她没有向从前那样看着他独自离开,而是下了床,为他更衣。
穆君寒收拾好之后,便唤了丫鬟在此处用早膳。
冯月儿本来以为穆君寒会在她那处用早膳,没想到迟迟等不来他,传唤的丫鬟称他在安苓歌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