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想错了,那药力太强,她没有办法。
“放开,我……”安苓歌用力挣扎,可那些人却好像并没有听见一般,附身向下,继续龌龊的勾当。
“穆王妃行为不端,居然在此处与人发生如此龌龊之事!”
“是啊,这都什么事啊!”
“这些人……唉。”
安苓歌只觉得事情发展的这样快,分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些人来,一瞬间便命人杀了那想侵犯她的人,可是,却又这般指责于她?
难道不该是护驾吗?安苓歌此刻来不及想,只觉得目光渐渐聚焦,定格在面前那个男人身上。
穆君寒,他来了。安苓歌露出了笑容,心里终于放下了,还好他来了。
“君寒……”
“将王妃带下去,听候处置!”
安苓歌一瞬间仿佛掉入低谷,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相信自己吗?
“等等。”安苓歌声音同样冰冷,她的心此刻要比她的话语更加寒凉。
“穆君寒,你信不信我?”
如此多人,安苓歌却是顾不得礼仪,她只是想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如何看待的?
“将王妃,带下去。”穆君寒似乎表情十分痛苦,却还是开了口。
“呵……”安苓歌冷笑,看着老王妃。
“若我说,这一切都与你身旁这个好母妃有关,若我说我娘亲之死与她有关,今日之事与他有关,赵澜宇之死也与她有关呢?”
安苓歌刚刚开口,却见老王妃似乎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安苓歌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无非是为了赌气,可是此刻说出来,是最不好的方式了。
“安苓歌,我以为你已放下仇恨,不曾想,你居然还是杀了疆王与俞茗岚……”杀了……
俞茗岚?
安苓歌瞪大了眼睛,今日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安苓歌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与老王妃有关,可是,她想不明白,穆君寒为何会这般相信她?
就因为面前的人是他的娘亲吗?
曾经说好此生都不会互相怀疑的他们,因为这个女人,终于还是产生了间隙。
老王妃啊老王妃,当初赢了自己的娘亲,如今,也赢了自己吗?
“君寒,歌儿她此次事情虽然荒谬,可是好在知道的人不多……”老王妃佯装为她说好话。
“闭嘴!”安苓歌吼了出来,她不需要她假惺惺!
既然他们要自己死,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安苓歌此刻心里的恨意全然被激发出来,她本想忍耐下去,为了成全他们的母子亲情,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身旁的人没有对她动手,似乎也没有想到安苓歌会在这时候选择鱼死网破。
“你!”
眼见安苓歌拔出了侍卫的剑,指向了老王妃,穆君寒没有任何犹豫,横在了她与老王妃之间。
“噗。”剑尖入肉,安苓歌愣住了。
“君寒!”
穆老王妃愤怒的看向她,周围人也都将她包围在内。
“有人行刺,保护王爷!”
鲜血滴淌到地面,安苓歌没有挣扎,任由他们将她带到了牢房。
穆君寒始终没有说话,看着她一路离开,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何感想。
就在刚刚,听到他的歌儿亲口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他的心里是恐慌的。
为何要让他在母妃与安苓歌之间选择一个?
也已深了,安苓歌一人在牢房之中,好在她曾经是王妃,就算如今无人问津,也绝无为难。
毕竟,她还是那个穆王妃。
没有人来为难她,她独自看着牢房之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我走。”
方凌肃的声音传来,牢房之中早已经被安排好了。
安苓歌没有想到,事到如今,第一个来解救自己的人,会是他。
“你怎么知道……”
“府里有我的人。”
也是,他是方凌肃啊,有哪里是他看不到的地方?
若是平日里,安苓歌恐怕会犹豫,可是今日,她没有任何犹豫,起身便跟上了他。
“夜深,风大,披上吧。”
方凌肃将斗篷给了她,这是今日里安苓歌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谢谢。”第二日一早,王府里便传出了安苓歌的死讯。
“不可能……”
穆君寒独自一人蹲坐在地上,他只是需要点时间,不会的,不可能的!
她是他的歌儿,她不会有事的!
然而此事发生之后,清月国那两位公主仿佛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拓跋琉璃心满意足的换上了衣服,对之前拓跋亭芳的气马上就随之消散,先前二人之间的隔阂像是也不作数,正亭亭缓步从内室走出。
见衣服正是合适,拓跋亭芳微微一笑,不住的拍手称赞,“这件衣服很是适合姐姐。”
拓跋琉璃脸上浮现一层薄晕,红着脸,略显腼腆的垂下头,鬓间的小钗微动,更是美妙可爱。
如此关系亲近,倒是渐渐失去了防备。
拓跋琉璃毕竟是被宠溺大的,加上最近在王府待着,很久没有人来关照她了。
这个拓跋亭芳与她姐妹二人多年不曾在一起,却对她这样好。
猫儿也缓缓走了入内,拓跋琉璃抱起了它,轻的抚摸着它的毛发。低垂着眸子,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不一会儿,将那猫儿放下,拍拍它的小尾巴,柔声哄着,“你先自己耍会儿,我和妹妹说说话。”
说着,缓缓上前,熟稔的仿似认识多年的老友,牵起拓跋亭芳的手,这回倒是真的心甘情愿起来,“起先刻薄你那件事情原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就让我们一齐忘了吧。”
这一次接近拓跋琉璃,是穆老王妃教她的,要把每一颗棋子都发挥作用。
拓跋亭芳和琉璃比起来,是庶女,是没有身份地位的人,虽然落后琉璃一等,可是心机却分毫不少。
入了王府这么久,她终于找到机会了。
二人之间的隔阂瞬间瓦解,恍似雨过天晴一般明媚,拓跋琉璃又匆匆说道,“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还未等拓跋琉璃作答,就兴奋的拉着她的手往外边奔去。
二人性情中本就夹带着公主气的成分,自然是十分贴合的,一转眼功夫已经颇为亲昵的玩闹起来。
而安苓歌自从离开了王府之后,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会让她一时之间这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