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仓皇的挣扎,好容易等清风松了手就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把皇上治好,除了这个庸医太医院总还有张太医,李太医,谢太医,每个人都得给我过来。”他厉声呵斥。
小李子闻言也是慌了神,不敢忤逆,疾步走了。
所有太医都跪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有治疗的法子,清风隐忍怒气,坐在原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了林月安和江南无走进的瞬间。
两个人为拓跋璟诊治,“清风,你别为难他们,他们为皇家做事也是不易。”江南无宽慰到。
“你们且下去吧,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
太医都安分的禀退,“皇上的身体,倒不是受了多重的伤,只是失血较多,想补起来需要费大工夫。”
他刚说完,太监就仓皇的上前禀报,“清风将军,朝廷动荡,裕太妃不知是从哪里得知皇上受伤的消息,疾步已经从寿熙宫来了。”
闻言,他瞬间就慌了神,这裕太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太后在世之事对自己母家的这个小表妹可是百般忍耐,千般呵护。
可这个裕太妃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仗着自己母家的势力,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真真是无耻至极!
偏偏皇上顾念着太后的情分才对太妃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却酿成了今日的麻烦。
“前朝动荡,太妃若是知道皇上受伤的消息,自然也是会闹事,到时候若是前朝奸细借着皇上龙体抱恙借机联合他国谋反也是会引起一番风雨。”
林月安忽然心生一计,“清风将军,若是信得过,那边让江南无易容成拓跋璟的样貌如何?”
清风闻言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江南无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拓跋璟的衣服,易容成他的模样,淡然坐在桌案边翻阅奏章,太妃疾步走进。
看着拓跋璟坐在椅子上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江南无抬头,缓步走上前,“太妃怎么来了?”他沉声询问。
太妃淡然的笑了笑,“宫中留言四起,我不放心顾来看看你,既然皇上无事,我也就走了。”
送走太妃,江南无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清风从屏风后走出,“好在这一次你在,现在皇上受伤未醒,便只能辛苦你一边医治皇上,一边易容成皇上稳固朝廷了。”
清风俯首言谢,江南无扶起他,“为了拓跋国自是该要献身的,只是我实在不懂朝政上的事,辛苦清风将军助我了。”
江南无每日都上朝,按着清风同自己说的处理朝政,稳固了原本暗流涌动的朝廷,避免了这一场战乱。
楚天机来到关押苏墨云的房间门口,看着她趴在地上的样子,默默攥紧了拳头,原本是打算狠心不再来见她,奈何自己根本做不到。
缓步走进屋内俯身把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畔,“你可要好些了?”
她默然不回话,向床榻的角落里缩了缩,想要里其远一些。
楚天机见此瞬间来了怒火,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就要往自己怀里带,她挣扎着想要躲远,却根本难逃魔爪,伸手打在对方强有力的手上。
奈何自己做的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蝼蚁一般,对方以玩笑的眼眸看着自己,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憎恶。
他瞧着无趣,到底要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真正的听话懂事一些?无趣的伸手推开了她,转身走了。
待在自己的房间中,脑中一次又一次闪过苏墨云倔强坚韧的眼眸,无趣的翻开一本书都能在树上找到苏墨云两个字。
他愤怒招来照顾苏墨云的丫鬟,“既今日起,你们全部都给我折磨她,排挤她,用你们所有的本事让她难过。”
丫鬟都不解,明明之前那个女人是门主费尽一切心计捧在手里宠爱的如今却要她们折磨她,看不透门主,却也不敢忤逆。
第二日苏墨云在不安中醒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丫鬟端着水走进,“起床了不知道现在你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真当自己是小姐,还要人伺候。”
丫鬟字字尖酸刻薄,她听得倒淡然,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语比起宫中那些争风吃醋女人的谩骂简直不值一提。
言尽扶着床就要起身,不稳的走了几步,丫鬟却刻意撞倒她,然后抬脚踩在了她的手上,人人都说十指连心,现在试了才知的确不假,指尖的疼痛瞬间牵痛了她的心口。
丫鬟不敢做的太过,疾步走了,苏墨云缓缓撤回自己的手,愤恨的看着离开人的背影,这一切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是谁做的。
扶着墙站起身,拿过木架上的帕子,想着擦脸,一碰水才知道其中的寒凉,她淡然的拧好帕子,在脸上略擦了擦。
复又坐回床榻,等到快中午时分才有一个丫鬟才给她送来迟到的早饭,嘲讽的笑了,一步一喘的走到桌边坐下。
她心中不禁感叹,毒门的毒药果然是不一样,才仅仅连服了三日而已,她就感觉自己提前步入了老年期。
丫鬟从饭盒中端出饭,然后拿出筷子,继而端出其中的一盘菜,颤抖着眼看着就要放在桌上了,她却松手了。
摆明了这是故意的,苏墨云抬眼,一掌拍在桌上,丫鬟为难的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疾步跑出了房门。
理智回归,她淡然的笑了,自己这是在做些什么呢?好好地为难一个丫鬟,她敢这么做,必然上面是有人下了命令的,自己拿着她撒气算是怎么回事。
看着洒在地上的饭菜,她心中不甘攥紧了拳头,拿起筷子,把一碗白饭往嘴里刨,没有什么能打到她,她要活下去。
夜里她准备躺在床榻上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其中有一块,被水浇湿了,她轻蔑的勾起一抹笑意,淡然的起身,缩到床上的角落,拉着被子未被打湿的地方入睡。
尽管冷的颤抖,苏墨云依旧没有要服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