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晚上,我正在上晚自习,梅姐一个电话,我把桌子上的书往书包里一收,飞奔出了学校。
没有化妆,穿的也是最普通的T恤,牛仔短裙。
反正他见过我素颜的样子,反正他说很漂亮。
在出租车上,我坐在后排,我看见出租车司机几次透过后视镜,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
我很清楚,他一定是想:这么晚了,这个女大学生赶去酒吧,肯定是去做小姐。
我将头别向一边。
平时日,我去那地儿都是在出租屋里化好妆,化很粗的眼线,贴很长的假睫毛,再抹上口红,看着镜子自己的人,仿佛不是自己。
既然不是自己,无论做什么,我也不会有心理压力。
今日不同,我从学校里出来,不方便化妆。
那样浓的妆,又不是生怕别人猜不出来我在做什么。
而且,我直觉他会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很快到了目的地,我付费后跳下车,几乎是一路小跑跑了进去,再从大楼的小门进去。
到了梅姐的房间后,只见就梅姐一个人在房间,她左手夹着烟,双手捧着手机,正在打俄罗斯方块。
见我进来,她按下手机暂定键,上下打量我一番。
“早说了,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梅姐说,“现在的老板,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清纯的,真不知你平时画那么浓的烟熏妆做什么?”
她顿了一下,站起来:“走吧,跟我来吧,等你好久了!”
我忙着点头,将书包放在房间里,只捏着个手机,跟着梅姐就出去了。
长廊的两侧,每隔一段就有扇门,门内有隐约的音乐。
因隔音效果好,人走在走廊上,并不觉得喧嚣,可只要推开任意一扇门,就会发现门内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小柔。”梅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在。”我紧走了两步,跟在梅姐身后。
“以后就这样打扮,保证客人越来越多。”梅姐说。
“好的。”我说。
我心里想,我待会儿就去把卓老板手机号码要到,我以后只需要陪他喝点酒,再做羞羞人的事情就行,不需要去陪其他人!
若我和卓老板的关系能保持到大学毕业,就请他给我找份工作,以后好好工作,这辈子也不会踏入这种地方了。
心里如是想,人已跟着梅姐站在一扇门外面。
“客人在里面,我带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进去?”梅姐问。
“是熟人,我自己进去吧。”我说着,手心在门把手上一转,推开了门。
入耳是喧嚣的声音,蹦迪的音乐,笑声,叫声,划拳声。
房间里开的是闪烁的灯,灯光下,我看见人影幢幢,除了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其他人都在舞池。
就我对卓老板的认识,他不像是会站在舞池里参加这种群魔乱舞的人。
我疑心他是坐在沙发上的人,便从舞池边缘穿了过去。
然,当我走近,借着闪烁的一明一暗的光,我终于看清楚了,沙发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人坐在沙发上,女人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正抱着头使劲亲着。虽衣服裤子完好,可那磨蹭的动作,分明是隔靴止痒。
我的眼睛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心里没有疼痛,这个人,不是卓老板。
卓老板不会在这种地方,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动作,想前两次见面,他根本不许我在这里勾他,说是不想出丑。
心里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在这里!
今天点我的,不是他!
我转身,飞快往外走,可,我刚走了两步,一双手忽的从后面抱住我,其中一个狼爪直接覆在我胸上。
“柔妹妹,哥哥可等到你了!”
调戏的声音,那人大笑着张狂的笑声,还有刺鼻的酒味从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