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婷不是想去唱歌吗,我也不好意思说不去。这个,一不小心就时间长了点,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我,我已经提前回来了……”
莫倾跟着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脑袋一五一十说着。
想把手从他掌心拉出来,使了使力却都无济于事,只得求饶的望着他,“寒明!我这不是很久没出去了嘛,就不能别跟我计较吗?”
听到她这么说,柏寒明松开了她的手,坐起了身来。
那压的有些皱着的名牌衬衫,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意,他黑栗色的短发微凌乱着,深邃的眸子望着她。
“莫倾,能耐了是吗?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他危险的口吻说着。
“……”
莫倾看了看他,不说话,把心心抱起来,坐到一边儿去喂奶。
心心似是嗅到了妈妈的味道,兴奋的咿咿呀呀了两下,便开始努力开吃着,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望着莫倾。
望着女儿的可爱模样,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果然孩子是父母最大动力,有时候再大的不愉快,可看到宝宝,总是能够烟消云散。
柏寒明看着自己的发怒,好像对她全然不用,那双眼中全是孩子,随之也轻轻一叹,其实他本就没生气,只是故意说说而已。
她虽然也喜欢热闹,可却也是个传统的女人。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富家太太,就算有了孩子也是找个奶妈,自己该去逛街打牌从不耽误,相比这点,他对莫倾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此,他不由失笑,本来是想装着生一回气,可却又念起了她的好来。
这,难道就是对一个人的喜欢?爱屋及乌,总是会无时无刻不念及她的好?
心心吃了一会儿奶,嗅着妈妈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莫倾把她放在了婴儿床里,盖上了小被子,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晚安,我的宝贝儿。”
话刚说完,一手铁臂便从背后搂住了她,“哄睡了她,是不是该我了?”
“你不是生气吗?生气的话,不宜做运动,乖,自己睡去吧。”莫倾回头望了他眼,眨眨眼说着。
随即拿起睡衣,拧开门卧室的门去浴室洗澡。
柏寒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哼了声,这女人,还真是欠修理,今晚别想再让他放过她。
过了一会儿,想着她也该出来,他脱了衬衫,想先上床去休息。
却听着门铃声,忽而响起。
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时针已经指上了十二点,又重新扣上了衬衫,去开门。
门一打开,浓烈的酒味传来!
柏寒明下意识皱眉,想关门,却被一双手撑住了门,“这里也是我家,你有什么权利把我关在门外?”
齐珩靠在门框上,一手撑着门,醉意懒懒的说着。
唱歌的地方离这儿很近,他这大晚上的一时没地儿去,也喝了酒不能开车,便想着来这里将就一晚,却没想到柏寒明也在。
“谁啊?”刚从浴室出来的莫倾,看到门口处站着的柏寒明,一边系好了睡衣袋子,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当看到齐珩时,她赶紧拉开了柏寒明,“干嘛堵着门口不让他进来?”
“小珩?怎么喝酒了?我记得来的时候你喝没多少啊……”说着,莫倾便扶着,把他扶进了屋里。
身后,柏寒明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没事……你走了后,他们就开始拼酒了,我多喝了点,不过还至于醉的找不到家门。”
齐珩打了个酒嗝儿说着,醉眸望着她沐浴过后清新的模样,有些贪恋的望着。
这幸福却还没持续一会儿,莫倾就被人拉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回屋照顾心心吧,他交给我。”
柏寒明不容置疑的沉音说着。
莫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齐珩,指了指那边的水壶,“那,你倒点水给他。”
说完,她便回房去了。
她离开后,齐珩脱掉了鞋子,躺在了沙发上,笑望着柏寒明,“听到没?柏大总裁,麻烦帮我倒杯水过来!”
柏寒明冷笑了声,大步走了过去,果真去倒了半杯水,齐珩伸手去接,却还没接过来,水就洒了他一身。
“不是还没醉的找不着家门吗?那就自己起来倒水喝,干嘛还要劳烦别人动手?”
齐珩抹了抹一脸的水,仰头望着他,“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我还是去叫我姐来好了。”
说着,他佯装从沙发上起身。
却还没站起,就又被人按倒在沙发上,威胁的口吻说着,“少在这里给我拿亲情做挡箭牌!你齐珩按的什么心,我比谁都清楚!”
齐珩喝的半醉,冷笑望着身上是毫不客气压着他的柏寒明。
屋子里的莫倾不放心,开门一看,当看到沙发上压着齐珩的柏寒明。
齐珩也两手抵抗的扶着他的胸膛,不由大声喊着!
“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喊,柏寒明立刻松开了齐珩,退开了几步的距离,齐珩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朝着莫倾故意撒娇喊了句,“姐!他占我便宜!”
柏寒明闻言,墨眉颤了下,嗤鼻哼了声,没理会他转身回了房间。
莫倾在他进屋后,走近了齐珩一看他一身的水,去拿了毛巾给他。
不用想,这两个男人怎么会安然的相处到一起?
根本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见面就掐!
把齐珩弄回了他自己房里睡觉,莫倾也回了房去。
放到屋里,她刚一沾床,就被一双铁臂强势拥入了怀中,铺天盖地的一阵热吻,席卷而来,根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女人,你还真是麻烦,防备外面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还防得这家贼!”
柏寒明低喘了声,沉怒的声音说着。
莫倾喘息着,回瞪着他,“我麻烦?那你倒是算算,是追你的女人多,还是追我的男人多?”
柏寒明苦笑,心中晦涩难言,光是这个齐珩,就够他受的了。若是外人,踢开就是了,可偏偏她的父母齐珩也有赡养义务,这让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永远断不开。
还有一个……
是他相交多年的兄弟,虽然从未说明说什么,他却比谁都清楚,她在关易之的心中,绝对非比寻常。
倘若,不是因为他认识了她,关易之怕是早就对她动手了。
莫倾翻身坐上了他的身,望着不吭声的他,抬了抬下巴说着,“我跟齐珩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倘若我对他有什么,那还轮的到你?”
捏了捏她的脸蛋,柏寒明长叹了声,“你这话的意思,我还该感谢他?”
“不是吗?小珩是个好孩子,一直尊重我的意愿,倘若他跟你一样,只要自己喜欢,不管别人的死活,你觉得我还是会在你面前吗?”莫倾挑眉说着。
想起当时和他的相遇,完全就是被他拎着走,被强吻,被强迫听他的表白,更是被他强着拖上了床!
“所以,这就是我跟他的区别。我知道喜欢什么,自己要什么,只要是我认定的,一定会先占为己有。譬如你。”
柏寒明自是听的出来她的讽刺,反倒大大方方承认,顺便强化下自己的行事风格。
“你……”莫倾无言的瞅了他眼,这怎么她在上面,还是占不了上风呢?
想下来,却被他握住了腰,薄唇昧暧笑着,“既然上来了,今晚就呆在上面吧!”
说着,柏寒明一伸长臂按掉了床头上方的开关,灯灭,夜黑如墨。
关灯后,床上传来这样的对白。
“说真的,柏寒明,我真的好累,今晚放过我吧……”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谁让每次都不乖?”
“我……”
“还有力气说话,说明还是不累。而且,我说过,等你生完孩子,我会把之前的全部补回来!”
这说话的同时,还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忽而一声用力不大的刺啦声传来,莫倾嗔怪着,“柏寒明……我的衣服!”
这不说还好。
一说,某个男人好像撕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