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去,痛苦的上学期要来临。这日子过得还是挺快的,一眨眼半个学期就过去了,眼看就要期中考了。看着课本中那些内容,我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草蛋的,基本都看不懂啊。
语文还好,我苦读过不少古籍,多少还能卖弄卖弄。数学也一般般过得去,几何画图什么的,我平时画符画阵法什么的,练习的倒是也熟练。画直线画圆根本就不需要道具,信手拈来。最悲剧的就是英语,这都啥玩意,根本看不懂。
而且我的脑袋中装满了咒文还有古书道典什么的,哪里还记得住这些英文字母,半个学期下来,单词就会YES和NO。一想到考试我就抓瞎头疼,虽然我父母不在身边,不太害怕老师告状。
不过我这人的性格有些执拗,既然要做就想着做好来,不说做到最好,起码也要在随波逐流中力争上流啊。所以重新回归社会的这些日子,我根本没闲工夫去想七想八,事情终归是过去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搞的那么明白。那些个情情爱爱,神神鬼鬼的东西本来就说不清,应了那句老话:人心才是最复杂的东西。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思思很愤怒,对于这次行动我没有带上她的这件事,思思一直耿耿于怀。我那夜疲惫不堪的回到出租屋中,那些日子我充当了包工头,指挥那些个大和尚,还有农民朋友人为堆放封土堆。
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之中古墓,或者确切的说是大型古墓,都应该有封土堆。确实大部分古墓有,但也不是所有的古墓都有。特别是唐朝时期,因为国力强盛,所以那个时候的王公贵族们,就不喜欢用封土堆,而是凿山为墓。
凿山为墓顾名思义,找一座大山,以天然的山川地势作为封土堆。最著名的就是武则天的乾陵,这可是历史上公认最值钱的古墓之一。乾陵可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双帝陵,一个墓内两位皇帝,而且都是在唐朝最鼎盛时期的皇帝,那陪葬品海了去了,不可估量。
而且最为难的的是,这乾陵到至今为止都没有被盗挖过。主要靠着的就是这“因山为陵”的做法,梁山是石灰岩结构,而且山川地势宏伟大气,海拔高度达到一千多米,这样一座巨大的山脉,你想挖进去,时至今日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所以为了封土堆的事情,我这些日子那是苦读古书。封土堆可是有讲究的,规格,材质,大小,最后细致到形状都要经过严格的测算。封土堆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防盗墓的,给盗墓提高难度。
比较著名的那就是汉武帝的茂陵,那封土堆的和金字塔一样。在二战时期还被美国飞行员当做活地标,称之为东方金字塔。我这种半桶水自然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于是最后还是从道家角度出发,随便堆了一个保守的半圆形封土堆,也算是对墓穴主人有所交代了。
所以回到现实之后的我确实是疲惫不堪,身心俱疲啊。推门进入出租屋,马上就被思思来了一个下马威,差点又光荣的住院去了。思思佯装热情欢迎我回家,进屋就给我一个拥抱,那阴气直接将我冻成了“冰棍”。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我对阴气的抗性有所提高,而且思思也是小惩大诫,所以我才勉强熬了过来。要不然没死在外面,倒是死在了自己家中。
不过从那以后思思对我就一直没有好脸色,我被如山一样的生活和学习的双重重压,压的喘不过气来,所以也没有顾得上和思思好好沟通。导致这段时间,我和思思的关系更差了,进入了冷战期。
这一日我捂着耳朵,正在艰难的抄写英语单词。问我为啥要捂着耳朵,那是因为思思最近迷恋上了真人秀节目,那电视声音都是开到最大,吵的整个屋子都在颤抖。
这时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要不是我最近耳力见长,还真未必能从嘈杂声中辨认出这敲门声。心烦意乱的我也没心情继续抄写单词了,于是打算借着开门的契机出去走走。
推开房门,见院内停着一辆哈雷摩托车,一个带着头盔的青年坐在车上看着我。我一时间没认出此人是谁,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就取下了头盔。哟这不是小五哥么?不得不提自从我回来之后,小五对我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的大转折。
对我殷勤的不得了,有事没事天天都要来我这冒个泡,见我没事才能安心的回去。所以我对他每天像上班签到打卡一样的行为也习以为常了,虽然有委婉的和他提过不需要天天来,但是小五非是不听。
这不今天这么晚了还来,我热情的招呼道:“小五哥,这么晚了你吃过没有?”小五微微的一惊道:“少东家难不成你还没吃饭?要吃什么和小五哥我说,我带你去吃个够,管饱。”
我微微一扶额,感觉自己和他的智商不在统一频率上,交流起来真心蛋疼。以前和二叔黏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是代沟,反倒在小五这个年纪和我最接近的人身上感觉到了代沟。
小五对我这幅摸样也见怪不怪了,他也知道自己估计又理解错我话中的重点了。干笑两声道:“对了少东家,今天来找你还真有点事。”说罢,小五就将手插入口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二爷寄回来的信。”
我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二叔这一走满打满算也好几个月了,一直是音信全无。我也问我小五还有老江,二叔到底去哪了?他们也吃不准,二叔寻找的那位药材,叫做尸参,那是长在古墓中的。
所以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二叔很有可能会往古墓多的地方去,中国之大,具备这样条件的地方还真不少,所以根本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不过老江和小五对此并不担心,二叔经常神出鬼没的,他们都习惯了。虽然这次二叔是身负重伤,但是有黑子和纸爷跟着呢,而且又是去寻药,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没收到二叔消息的时候,我的心一直悬在空中,没底啊。我明白这种担忧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现在居然收到了二叔的信件,说我心中不激动那是假的。
急不可耐的打开信封,我一边在校园中漫步,一边仔细的看着信封中的内容。这字体有些潦草,但是每一个字写的确规规矩矩的,这确实是二叔亲笔写的。这种字体一般人学不来,那是常年画符的人练出来的独特字体,和医生开药方那种独特的草书是一个道理,职业病。
看着这封信,我是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惊。因为这根本不是正常的书信体,看起来更像随笔日记。我是了解二叔这个人的,他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然而居然对这一次的行踪进行了略微详细的记录。
这让我疑惑不解,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非要用这种随笔日记的方式,拐弯抹角的说。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皱眉,难不成二叔出事了。想到这里我一下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看日期,那是十月二十号,也就是一周前。
没等我细看,小五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看着我有些奇怪的表情,他也急了。试探性的问道:“二爷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起最后一页的内容。这最后一夜,和前面的不一样,字体看来并不是二叔所写的。小五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道:“这不是黑子写的么?”
只见这位走阴人,黑子写到:
走阴人,也叫过阴的人,我一直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从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般的小孩生下来都会哭,在农村更有一种说法,如果孩子生下来不会哭,那么很可能活不下来,就算活下来了也会带来灾厄。
我出生就没有哭,任凭接生婆怎么打都没有哭,只是睁着那眼睛死死的看着那接生婆。据说自从接生完我之后,那个接生婆不久便病死了。
从我记事开始,一直都有一种神奇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能看到自己何时死去,而且能看得清自己是怎么死的。起初这些画面是在梦中出现的,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在我发呆的时候也能看见这样的幻觉。
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开始意识到自己好像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不但能看到自己何时死去。也依稀能看到其他人何时死去,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们,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死去”我很痛苦。
不过我终于开始明白,我这种能力叫做过阴,而我就是走阴人。于是我开始离开家乡,因为我知道离开这里,便可以摆脱这些幻觉的骚扰,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写到这里的时候,内容突然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巨大转折。留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看的我和小五心头狂跳。
这句话是这么写的:黑暗中出现了火光,火光之下有三个人影,人影都低头看着地下。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动,三人已经没有动,火光熄灭,一切再次回到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