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被人屌了起来,接着一碗冰水就浇在了我脸上。我浑身一颤,艰难的苏醒了过来,只见眼前站着两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别问我为什么认得出来,古装剧看多了,虽然认不出是哪个朝代的,但是可以确定是官服。
居中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抿茶,显出一副悠闲的做派。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节皮鞭,抱拳请示道:“县官大人,是否现在就开始审讯?”
这品茶的男子正是李县官,他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年轻的男子转过头看着我,脸上都是凶恶的表情,扬了扬手中的皮鞭道:“看你个小乞丐年纪不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叫蟒纹鞭,你知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么?因为这鞭子表面布满了和蟒蛇一样的鳞片,不过这些鳞片打在人的皮肉之上,那一抽。
鳞片便会一片一片全部都立起来,变成逆鳞。每一鞭子抽下去,便会划掉了一层皮肉,你识相就快点招了,免受皮肉之苦。”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挥舞起皮鞭来,啪啪啪打了好几个响亮的鞭花。
我张开嘴巴支支吾吾的想要说话,并不是我软骨头,实在是冤枉啊。我可不想将这满清十大酷刑吃上一套,况且我真的感觉这幅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受不起更重的伤了,就现在这样随时都感觉自己快挂掉了。
王捕头也就是那年轻男子,显然不吃我这套,骂道:“别在本捕头面前装疯卖傻,我不吃这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吃我一鞭。”
说话间手臂一甩,皮鞭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抽在了我的皮肤上,这一鞭下去,我胸前直接被抽出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看来这王捕头刚刚确实没忽悠我,这皮鞭真的挺厉害。
就一鞭我此刻已经承受不了,脖子一歪就晕了过去。王捕头招呼外头的捕快道:“在弄一盆水来,这小身板太弱了,这么不经打。”
又是一盆冰水破到了我身上,我倒吸一口凉气,猛的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口中拼命的发出呜咽声,你两个二货,我真是哑巴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话来啊。
王捕头可不管那么多,见我醒来,扬起皮鞭作势又要打。这时候李县官开口了:“王捕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问案问案要靠问。你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王捕头连忙赔笑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对。下官一定多多注意,换一个方式审讯他。”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小跑进一人道:“李大人,王大人。外面有个老和尚申请探视犯人。”
李县官放下茶杯微微一皱眉道:“老和尚?哪里来的老和尚,不会是城外青芒寺那位吧,快快有请。”
李县官话刚刚说完,又是一声急包道:“禀告李大人,王大人。现在衙门口纠结了一群人,说是城里出现了命案。”
李县官冲着王捕头道:“王捕头你先带人去勘察现场,我随后就到。”王捕头对着李县官抱拳道:“是,李大人。”说完也顾不上审讯我了,将皮鞭一甩转头就走。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煞星总算是走了,他要再打下去,我估计小命不保啊。王捕头出门没多久,牢房中便走入一僧人来,李县官抬头看着那僧人,恭谨道:“法觉方丈,好久不见,不知道今日你来我这牢房所为何事啊?”
法觉方丈正是我口中念叨的那个青芒寺中的老和尚,法觉冲着李县官行了一个佛礼道:“阿弥陀佛,李施主别来无恙。实不相瞒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位小施主而来。”
李县官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惊,据他所知这法觉可谓是得道高人,平时更是在青芒寺中苦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想见他都未必能见的到。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小乞丐出山,这如何能不让李县官吃惊。
连忙恭谨道:“愿闻其详。”法觉看了看我,走到我跟前帮我解开了绳索,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身躯,哀叹道:“和小施主比起来,老衲真是惭愧。小施主可谓舍生取义,为了大义不惜以身犯险,阿弥陀佛。”
将我靠在墙上,法觉转身对李县官道:“老衲昨夜听闻徒弟来报,知道小施主出事了。一大早便入城想要帮小施主一把,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这本来安宁的小城,此刻居然变成了人间地狱。李施主可知,这一夜之间,城中连续惨死了三人,都是被人挖心而死。”
听到这里,李县官有点坐不住了,他刚刚确实听到人说,这城里出现命案,没想到如此严重。连忙拱手告辞道:“法觉大师我就不奉陪了,我得去命案现场看看。”
法觉拦住李县官道:“老衲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凶手出手狠毒,一招致命。如果你想尽快破案,我认为需要找高人帮忙,不然恐怕还会死人。”
李县官也不傻,听法觉这话里有话的说辞,知道这老和尚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诚恳的请求道:“人命关天,还请法觉大师明示。”法觉走到我身边,指着我道:“这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李施主信得过老衲,便带着小施主一起去吧。”
李县官看着虽然奄奄一息,不过双眸还是难掩精光的我,有点犹豫起来。李县官性格比较谨慎,所以自然不肯轻易相信,又看了我和法觉一眼,拂袖而去。
法觉盘腿坐在我面前,看着我道:“小施主,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我伸出手指,在他手掌上写到:我名叫孙禹,是崂山道门,第十三代传人,请多多指教。
法觉平静道:“孙施主,果然和老衲料想的一样,你是道门中人。老衲想知道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写:昨夜我们夜袭妖女失败了,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她终于还是受伤了,妖孽受伤如果需要快速复原的话,就必须吃人心。所以这城中一夜间死了三人,法觉大师这次您一定要亲自出马,以我的佛法修为镇不住此妖。
就在这时,牢房的走道中响起了凌乱的步伐,一队身披铠甲的军人很快就闯入了我的牢房中。为首的人看了我一眼,对身后的人道:“没错就是这小贼,带走。”
他身后很快冲出五六个士兵,将法觉大师拉开,麻利的给我戴上了手铐脚镣,架着我胳膊就将我强行带走了。法觉大师看到这里,心中也急了起来,出言道:“阿弥陀佛,这位孙施主并没有犯罪,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小军官,瞪了一眼法觉道:“老和尚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说完便把我架走了,出了监牢。他们便将我推入了一辆囚车之中,推着车便朝着菜市口走去。
这时正在凶案现场的李县官此刻正看着尸体皱眉,这尸体四周太干净了,而且据仵作的验尸报告上写着,尸体身上除了胸前的致命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
由此可见,凶手武功超强,被害人在和凶手面对面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防备,便被一击必杀。这就说明凶手很可能和被害人认识,不然就算凶手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让被害人死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根据对三位死者的人际关系排查,发现三位死者的社会关系根本不在同一个圈中。手法上看是同一个凶手说为,可是他们三人又不太可能认识同一个人,所有的证据都是相矛盾的。此刻李县官突然想到了,法觉老和尚的话语,你想知道更多就必须找那小乞丐帮忙。
当时李县官并没有将法觉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乞丐而已,难不成真有通天的本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捕快小跑过来报告道:“李大人,不好了。李将军派人将犯人接走了,直接推往菜市口,李将军说要亲自督斩。”
李县官闻言大怒道:“好你个李洪,欺人太甚。这刑罚可是归本官管辖的,你凭什么插手。来人啊,召集人手,和我去菜市口,我倒要看看这李洪到底打算干什么。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如此目无王法草芥人命。”
王捕头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尸体道:“可是大人这尸体怎么办?”李县官怒骂道:“这可是你分内之事,你问我怎么办?我看你这几年皇粮白吃了吧,如果不懂马上回去收拾东西滚蛋。”
此刻的我站在囚车上,看着围在囚车两旁,怒视我的民众们。不知道是那个调皮鬼,朝我丢了一个臭鸡蛋,这一下点燃了其他人的愤怒,菜叶,口水,臭鸡蛋,如暴雨一样朝我砸了过来。
我本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可是被这臭鸡蛋一砸。此刻既然感觉无比的平静,我再一次思考起,为何连续几次对上女妖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自己的下场一次比一次惨,我在被推上囚车的时候,一度悲哀的认为,这天下已经没有正义了,妖邪当道,正义蒙尘。
是老天被罪恶的乌云迷惑了双眼,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如今眼看我就要被压入刑场,不多时就要人首分离了。我抬起头看着天,今天天气挺好,晴空万里,烈阳高照。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死了之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犯人孙禹,所犯罪责。昨夜在XX县城内,连杀三人。被人当场抓获,罪大恶极,判决斩立决,立即执行。”在囚车停在菜市口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军官站在处刑台上,拿着一张判决书,高声诵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