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与珍姐一直都存在着互相抵触的情绪,此刻我忽然间对她低头附带着全面的认可,或许让珍姐有些无所适从,再或者她压根就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总之珍姐没了声音。
思思一直瞪着迷茫的眼睛等着珍姐继续说下去之外,我也正好借着这件事缓和一下与珍姐的关系,虽然我答应了帮助她寻找转世的办法,但这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还不知道大家得在一起共处多久呢。
能够相安无事,何必自找麻烦,我的那点虚荣心跟珍姐这个大助力比起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想到就做,起码我还是有一点好处的,那就是知错能改的效率绝对比一般人高的多。
我还沉浸在又发现了自己新优点的自我陶醉中,珍姐却已经有了回应。“嗯······孙道长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搞什么明堂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说实话我既不想欠你的,也不想让你欠我的,只想安安稳稳的能够转世投胎,这样吧,咱们做个约定怎么样?”珍姐说道。
“约定?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你帮我转世投胎,我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绝不袖手旁观,虽然论本事儿,你们俩我谁也比不上,不过有些方面嘛······嘿嘿,不是我自吹,上次的事儿要不是熊天几次三番的心软,你能有所发觉吗?”珍姐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珍姐,你说的我都不会否认,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
“不过什么?”珍姐向我问道。
“不过,这个事儿我并不能保证什么时间能给你办成,关于这个我不想骗你。”我如实对珍姐讲出了我心中的顾虑。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也并不是不讲道理的,有些事情得随缘,我懂!如果你没有其他异议的话,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可以说说思公主殿下的事儿了吧。”珍姐出乎意料的爽快。快到我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思思更是一脸的迷惑:“刚才你们在说的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
“没听懂就对了,从现在开始认真的听着吧······”我也对思思说道。
思思皱了皱娇俏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是懒得动费脑子,那个谁谁谁,你抓紧说重点,我这事儿到底要怎么搞定昂?”
“思公主,别急,你你听我慢慢说,这种事儿咱们要谋定而后动。咯咯咯咯······”虽然看不到珍姐的表情,可是我已经自动脑补了此时的画面,珍姐头生小角,手拿钢叉一下下的捅着,我们可怜的王校长······
我心中更是庆幸,幸亏刚才一下子顿悟了,之前还不觉得,现在跟珍姐站在同一阵营才发现在背后算计人,原来是还这么爽的一件事儿!
“之前咱们分析过了‘精‘与‘气,现在就来说说‘神‘,其实我一直觉的这个‘神‘才是最重要的的,不是有句话叫做人定胜天嘛,人得有奔头,有了奔头才能有动力,还有什么事儿是干不成的呢,这个我觉得在你们王校长身上显示的最为明显了。”珍姐说道。
这个王校长虽然对我确实是不错,甚至可以说好的都过了头,不过对他我是真没什么好感,总觉他这人太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说他跟老江是一路人吧,但是又好像不太一样,反正我是不觉得这种人能有什么“神”。“珍姐,你确定说的是我们王校长吗?我怎么没从他身上看出有什么‘神’呢。”
“对啊,对啊,那个家伙我看见就觉得讨厌,你还说他有‘神’?”思思也不满的嚷嚷起来,看来真不止我一个人不喜欢这家伙。
“咯咯……”珍姐轻笑一声,接着说道。“你们俩都先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就坐不住了,看来这个王校长确实也是作的够呛了。”
我和思思不约而同的点起了头。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王校长的‘神’已经执着到病入膏肓了,过犹不及,非福即灾……”珍姐突然抛出了王校长的“神”生病的说法,让我顿时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这样的说法,以前从没听说过。“珍姐,什么叫‘神’生病了?”
“执念!不顾一切的执念,深入骨髓的贪婪,造就出了一个永远不知满足的灵魂!”珍姐感叹道。
“叮铃铃……”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谈话,我拿出一看却是老江,心想:“正要找你呢,你就来了。”
“喂,老江什么事儿?”我接通了电话问道。
“少东家,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那王校长人怎么样啊?”老江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听声音似乎是他那边有什么情况,还不太好说话。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今天突然都对王校长这么感兴趣?
“心机深沉,欲壑难填,就这么跟他说。”珍姐在心里轻声跟我说了这八个字,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了老江。
老江沉默了片刻道:“谢谢,少东家,我知道了”说着就要挂断电话,我赶紧跟电话那头的老江吆喝起来:“你先别挂,我有事儿问你。”
听动静电话那头老江都已经要收起电话了,却被我这一吆喝又拿了起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老江才应声问道:“怎么了少东家?”
“王校长找你有什么事儿?”我没有跟老江拐弯抹角,跟他墨迹没意思,我有自知之明,在老江面前我连耍弄心眼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选择了直接了当的问他。
“咔嗒,嘶······呼······”老江似乎是点上了一只烟,狠狠的抽了两口,才答道:“他想请我帮忙,确切的说是想请我的客户帮忙,利益交换而已。怎么少东家对这些事儿有兴趣?以前二爷对这些事儿可都是不闻不问的,不过这些路子对咱们来说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你说是吧少东家······”
“嗯?哦······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没别的事儿了,你忙吧!”没等老江那边再说话,我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指的是上次我被整到了保安室,和集体被抄了老窝,当成绑架犯给带进警局的事儿。
这些事儿以前我都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像这样的事儿就理所应当交给老江摆平就是了,至于他是怎么做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可这会儿突然听他提起这个,我忽然有了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忽然觉得电话的那头,像是有张贪婪的大嘴,而我正身不由己的被拖进去,后背一阵阵像触电般的刺痛,似乎是在提醒我电话那头的危险。
即使挂断了电话,我仍旧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我久久的不能平静。
“你怎么了,孙呆~子?”思思飘到我的身前,蹲了下来抬着脑袋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形容刚才的感觉。
“他被吓着了,被贪婪吓着了,不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孙禹,能有这么敏感的心境,也不枉你崂山隐脉传人的身份了。”珍姐忽然说道。
我对珍姐的恭维毫无兴趣,倒是想知道她说的心境与贪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刚才那一刻的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珍姐,我刚才忽然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对珍姐说道。
“这不稀奇,就像思思和我都本能的对那个王校长很反感,打个比方来说你们生人看待别人,看的是表面,是皮囊,而我们感受的却是一个人的灵魂,事实上这世上的所有的‘灵’都有这样的直觉,包括生人也有,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听过一个词叫‘赤子之心’吗?《孟子·离娄下》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意思就是伟大的人,不偏离他的纯洁、善良的心。而赤子之心就是一颗率直、纯真、善良、热爱生命、好奇而富想象力、生命力旺~盛的心,能够常常怀着赤子之心,才可以成为伟大的人。”
我赶紧点了点头,这个“词儿”还确实听过。“珍姐,你说的那是孔孟之道,我不熟。不过《道德经》中也有讲,‘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意思就是这种单纯的心,是一种美德。”
“正是此意,真正的‘神’当唯‘赤子’之道。”珍姐肯定了我的说法。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一时间感慨良多,忽然回忆起了以前二叔给我讲过的,《道德经》中的一段:“君子负阴而抱阳,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道在低处,守谦、守浊、守卑、守雌、守辱、守柔、守弱、守愚,勿先动。方为真火之道。”
修道修的是真,离了真情、真性、真命,都不得道,宁真怒、真痴、真贪、真狂、真小人,不可假谦、假敬、猩猩作态,实则嫉恨贬抑讥讽含沙,道门有“三尸”也称为“三毒”,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