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就更不用说了,人有奔头,才能活的有劲儿嘛,听过珍姐的这番说辞我越来越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了,看来等合适的时候真的有必要去好好了解一下了这个腹黑又奇怪的家伙了。
“好,那咱们就事论事,再来具体说说你们那个肥猪校长。”珍姐看我没有异议,又继续讲了起来。“咱们先从身体的角度看,你们那个校长那一身的肥膘,你觉得能健康到哪里去?
一步三摇脚下没根,必定是声色犬马享受惯了,好好的身子早被他耗成了个躯壳,再等几年,年纪一到,就是个床上等死的命!”珍姐越说越气,说道最后简直就像是在诅咒王校长。
我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我们崂山隐脉是以神通之术见长,可自古修士修炼都要从炼体开始,自然就少不了对人体的了解,人体虚弱分为四大类,分别是“气虚、血虚、阴虚、阳虚”。
据我的观察,王校长是声音低沉、动则气短、萎黄苍漠,唇爪淡白、面颊升火、五心二只手心、二只脚心与头顶心烦热、躯体乏力、四肢不温。
已经是稳稳妥妥的把“四大虚”都给占全了,就这珍姐说的还是有所保留,要让我说,这家伙估计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在床上躺几年都难,迟早是个五脏衰竭的命。
珍姐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大概是因为她自身遭遇的缘故吧,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整进了墙里面,连灵魂也被困的结结实实,阴差不收,阴魂渐衰。
转世没戏,投胎无望。只能天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躯体被“阴缠”环绕,连自己是哪个都想不来。
成了个现在没有寄托,过去没有回忆,未来更是渺无希望的不完整阴魂,所以她才会格外痛恨王校长这个好好的活着,却不知道珍惜,肆意妄为,糟蹋身体的家伙。
思思撑着脑袋已经听迷瞪了,直到这会儿珍姐把自己气的直喘粗气,才稍稍回过神儿来。“喂,你别停,接着讲啊,听着怪有意思的·······”
我也真是服了思思了,刚才还一副紧张到无所适从的架势,就这么会儿功夫就成了“热心小听众”了,完全忘了珍姐这是在说她的事儿呢。
珍姐稍稍喘两下,立刻就回复了正常,语调亲切的对思思说道。“思公主喜欢听我讲啊,那我再讲讲,就是不知道咱们孙道长愿不愿意让我讲下去。”
“我······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了?你接着说你的就是了,我能不让你说吗?我敢不让你说吗?”我恨恨的叫着,心里一下子对这个珍姐恼的是恨不得抽死她,这会儿还不忘了,给我挑事儿。
思思点着小脑袋兴高采烈的叫道:“是啊,是啊,你倒是快说啊,孙呆子也爱听的是吧!”
我狠狠的点着头,一句话也不想说,我怕我说出来就是要骂人了。
“嗯,那咱们接着说说气节。别的咱们不知道,咱就说说那头“肥猪校长”和咱们孙道长的事儿。”珍姐接着说道。
“他有没有气节,管我什么事儿了,你别什么事儿都扯上我行吗?”我不满的发出了抗议。
珍姐根本就不搭理我,只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看啊,自从我被孙道长给摄了回来之后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思思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有了,只多不少,那又有怎么了?”
“思公主,你再算算,这个月你有来学校转悠过几次啊?”珍姐又对思思问道。
思思想都没有就伸出了三根指头。“连上今儿是第三次。”
“对啊,咱们都是孙道长走到哪,就跟到哪的命。你才满共来了学校三次,也就是说咱们孙道长,这个月算上今天也就来了学校三次,你见过哪个好学生跟咱们孙道长这样上学的。
就这样的学生还要开大会,分享学习经验,还树立典型让全校师生学习?身为一校之长,必须是知书达理之人吧,可做的这些事儿,实在是······”
珍姐说的连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一直都纳闷,这个王校长好好的在我身上搞这么多事儿干嘛?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王校长提起的在全校大会上作报告的事儿,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下来。
“龌龊,卑鄙,毫无气节,狼狈为奸······”思思紧接着珍姐的话就发表起了自己的看法,一脸鄙视的盯着我。
我是满心的郁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什么叫狼狈为奸啊,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搞的好像是我要王校长给我做了这些似的。
“宝宝委屈,可宝宝不说······”我在心里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
“哎,思公主这话就有点说重了,咱们孙道长还不至于那样,至于到底是怎样的咱们也不知道,俗话说的好,清者自清嘛。”珍姐又狠狠的在我心口上补了一刀。
“你少那么多废话,别在这儿装好人,接着往下说。”我赶紧把话题往回带,生怕珍姐再说下去,不知道又要给我扣上什么大帽子了。
珍姐没说话,反而忽然笑了起来,“嘿嘿······”笑的我心里毛烘烘的。
“你笑什么?赶紧说啊。”思思也被珍姐突然的笑搞的有些莫名其妙,催着珍姐继续说下去。
“思公主,后面再说,有些人就该露陷了。”珍姐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我理都懒的理他,只等着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这个王校长来的很······奇怪!”珍姐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立刻也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了。要说奇怪王校长这个人压根就特别的奇怪,我第一次正经的认识他,跟他说话就是上次在学校的保安室里。
头一次跟王校长见面,他就对我异乎寻常的热情,看他那架势,好像不管我干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放个屁都是香的了。
只是当时一心都只想着老熊父子的事儿,也就没在这个事儿上多想,今天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依旧是热情入故,但细细回忆一下,王校长今天的到来也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怪异。
说是来看我的,可进门之后地方也看,客气话也说过了,都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他却还是坐在屋里不愿离开,如果他麻利儿的早走那么一会儿,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了。
还有在门口的时候,都已经走的很远了,却又折返回来,竟然是问我打听老江的事儿。这家伙找老江干嘛,他俩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珍姐,你说的有道理,王校长这个人确实是挺怪的,你有什么想法就一下子说出来吧,不要搞神秘感了,我承认你比我懂得多,看得透,这事儿你多帮衬着······”我对珍姐说出我一直藏着不愿说出来的话。
之前一直都是跟着二叔的,二叔身边几位大师傅,也都是身怀绝技,见识过人的家伙,在他们身边,我都已经习惯了,有事儿只管让他们来安排。
因为我心里清楚,不管是论本事,还是论见识,我跟他们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做个打下手的角色,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只管照办绝对错不了就是了。
可自从离开了二叔,没有了这些“老油条”在身边,我一下子就有些蒙圈了,习惯性的就想到哪里做到哪里,但这是我想的,可不是当初二叔在身边的时候,有他们替我做决定。告诉我该想什么,做什么。
结果就是眼高手低,就珍姐这场事儿,如果是有二叔跟在身边,或许在学校阳台上就直接搞定了,哪里还需要跟我似的,拖拖拉拉又引出那么多的麻烦。
论本事,我不如思思,论脑子,我更是跟珍姐差了老大一截,但可能是虚荣心在作祟,让我有些掂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当初在老家接手二叔为冤死的上百条野狗阴魂做了半个超度仪式,更为思思和老嘎子完成了已经失传数百年的登典造册入籍仪轨,这些事儿确实值得自豪。
可我忽略了一点,超度仪式虽然是我完成的,但前提是最重要最核心的步骤和繁琐的准备工作二叔都已经做完了。
思思和老嘎子的入籍仪轨,也是二叔一手策划,不可否认其中有风险存在,但也我充其量也只是其中的执行者而已。
是崂山隐脉嫡系传人的身份,和二叔一直以来的照拂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独自解决鬼魅之事的能力,而事实上······我还差的远呢。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还只是在学习的阶段,我需要来自别人的帮助,按理说思思是崂山门的护法仙。
而老嘎子才是我的护身仙,可这次二叔去寻找“押不芦”,带走的却是本应该留在我身边的老嘎子,而不是思思,这才是二叔的深意啊,二叔留下思思是对我不放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