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您知道安定公主吗?”我问道。
二叔疑惑的看着我:”什么安定公主?我就知道安定药片,让你说正事儿,你这小子怎么也学会扯犊子了?”
“二叔,我说的就是正事儿啊,安定思公主,武则天的大女儿,就是那个从小就······”我正认真的跟二叔解释着呢,突然就觉得胸口一凉,身体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一下子就冻得不能动弹分毫,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磨磨唧唧,费不费劲啊!他说的就是就是本公主我了,大堂安定思公主,李思!”忽的一下,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就彻底的熄灭了,一直在我胸口系着的小棺椁里睡觉的思思竟然从里跑了出来。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了二叔面前。
二叔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显身的小女鬼,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啊·······”一声惊叫,“忽”的一下从床~上翻倒在了地上!
“阴·····仙······”二叔趴在床边上,指着思思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冒出了两个字。
思思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瞅见没?谁见了本公主,都牛掰不起来,以后你小子多学着点!”
二叔的反应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这两天我也想过很多次,假如瞒不过,真被二叔发现了思思的存在,到时候二叔会怎么办?
在我脑子里出现二话不说直接拿下的二叔,出现过风轻云淡闲侃胡聊的二叔,甚至出现过坑骗诱拐让思思给自己出力的二叔,可就是从来没想象过眼前这样的景象。
二叔一贯在我的心里都是一副胸有成竹,一切都无所畏惧的样子,在孤山上面对面夺命的因果孽雷,甚至在渑池的矿山上面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阴灵神兽酸与,二叔都从来没有表现出过眼前这么不济的样子·······
更何况二叔可是个能拿羊肉串糊弄五鬼神将的家伙,实在想不通,二叔这架势是搞什么,我甚至怀疑他这架势,会不会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不过毕竟是刚刚才受过内伤的人,总不能看着二叔,在床边趴着大喘气吧,我赶紧过去把二叔从地上扶起来,二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指着思思,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思思。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公主吗?”思思大咧咧的往黑子之前搬到墙角的椅子上一坐,翘着两条小腿儿晃了起来!
二叔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一把将我的脑袋夹在了怀里,小声的对着我的耳朵说:“这就是你说的女鬼?还是主动找的你?”
我被二叔夹的实在是透不过气,一边挣扎着,一边费劲的点着头。“是啊,是啊,你干嘛啊二叔?快放开我,你想掐死我吗?”
我二叔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半天,确认我没有骗他,才松开了夹着我脖子的胳膊。
“咳咳·····”这一下夹的实在是不轻,搞的我咳了老半天,才缓过口气儿,忍不住抱怨道:“不就是个阴仙嘛,顶多是在世上呆的时间长了点,不还是个鬼?二叔你激动什么!”
“啪”二叔一巴掌把我拍翻在床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拍的我两眼直冒星星。“”不就是个阴仙?还活的时间长点的鬼?你这臭小子知道到个屁!连我这都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见着阴仙啊!我~操!”
“唉····唉······你这人怎么搞的?那还是你侄子呢,说起来还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乱打人行不行?跟这臭小子好好讲讲,让他开开眼界。省的有些家伙不把本公主当回事儿!”思思不满意的指着二叔叫道。
一听思思跟他说话呢,二叔立马就变了脸色,脑袋跟捣蒜似的直点头,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应着“是是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我好好说,好好说!”眼看着那嘴笑的都快咧到了耳朵根,搞的我实在是郁闷到够呛!
“你到底是想干嘛啊?二叔······你直接说就是了,别搞这套,你还请五鬼将军吃羊肉串儿呢,还说没见过阴仙?”我郁闷的说道。
二叔恼怒的又要抬手抽我,不过可能是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多少都会受些影响,手下一慢,就被我躲了过去。“蠢小子,这都不明白,我那是下了请神咒的,来不来凭的是是道行,上点贡,那是求点交情,为的好请好送。
再说了,上次你自己都问怎么看不见本体,我告诉你了这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见的,人家思公主让你见着本相,这是多大的造化,你知道不?”
虽然知道二叔肯定不会骗我,不过看着思思一脸的得意样儿,我的心里却总觉得很不爽,于是又跟二叔争论道:“不对呀,二叔,上次见着五鬼将军可是银色的,她还是黑的,就是比一般鬼亮了点而已。
再说了,她也真没多大本事,上次苗姑姑放的虫子都差点把她给收拾了,你教我的轮回咒也能把她化了!这我都试过的。”
“你······你······”思思被二叔一通捧,正高兴着呢,突然听我这么说,一下子就火了,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随手抄起桌子上摆着的花瓶子就要冲我砸过来!
一看这景象,我立时就蔫了,要知道两天前的晚上,我刚被花瓶这东西连砸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是被正面墙的花瓶给砸倒的,现在我已经是看见花瓶就犯怵了,为此我还特别趁着思思睡觉那会儿把我屋里的花瓶都摆到了客厅里。
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这别墅里,每个房间都有摆着插花的花瓶·······
“呜”的一声恶响,花瓶打着翻儿的穿过空气与空间的阻隔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用脑门去迎接这沉痛的一击。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熟悉的眩晕。眼睛稍稍睁开了条缝偷看一下,只见花瓶已经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床上,二叔正捂着胳膊呲牙咧嘴呢,看来是二叔把飞过来的花瓶给接了过去,“幸亏我是站在床这边·······有二叔拦着。”我在心里庆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