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二叔又狠狠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该死,这混蛋到底是干了什么?”二叔恼火的骂了一声。
看着这状况,连二叔都不淡定,我不禁紧张起来。“二叔,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啊,上次我来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呢!”
“操!里面那是阴灵,人死为鬼,它物为灵,只有动植物都大规模的一起死去才会聚集成灵。
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在山火肆虐之后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就算是那样也没有这么重的阴气,能惹来怨气这么重的阴灵,这家伙也他妈是个人才了!”二叔狠狠的瞪了刘全忠一眼。
“能怎么办,撤!带上这俩先回宾馆,阴灵只能化解不能超度,这里面还有事儿,不查个底儿掉肯定解决不了!”二叔一脸郁闷的说着,转身就走,走过刘全忠身边还愤愤不平的踹了一脚。
回到宾馆,王总又开了个房间,将两人安顿好了,就巴巴的跑了过来,拉着二叔一个劲儿的问是怎么回事儿,把二叔问的心烦意乱到差点发飙。
幸好老江看事情不对,赶紧制止了王总,二叔咕咚咕咚的连灌了两杯凉水,才静下来,恨恨不平的问王总:“你跟这家伙熟,想想,这家伙干过什么能跟深山老林扯上关系的事儿?
我告诉你这事儿已经不是除个鬼收个妖就能解决的,光他身上那写因果孽报的鬼物就够他吃一壶的。
现在再加上那满屋子的阴灵,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跟这事儿扯上关系,一个都跑不了!”
王总一听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哗啦”一下把随身的手包抖落起来,这家伙竟然整天都带着满满的一包的钱转来转去,这会儿抖落开,竟然倒了一床的钞票。
“仙长啊,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今天身上就带了这么多,不够我还有有卡,您说个数儿,我现在就能去取!”说着眼看就有跪倒的趋势。
二叔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这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原本我以为他身上缠了因果孽报,如果实在不行,我拼着扛上些因果也能把这事儿摆平。
可现在他招来的是阴灵,跟阴灵比起来他那一身的鬼物就是个打杂的小弟,你懂不懂?搞不好咱们这些人几辈子都得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才能还这债!”
半天没出声的老江这会儿也急了,拉着王总恶狠狠的嚷嚷起来:“你他妈别那么多废话,你倒是给我想想,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混蛋事儿?”
王总也被老江这架势给吓蒙了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我真不知道,我跟这家伙不熟,就是朋友介绍跟他一起开铝石矿,他别的事儿我真不知道啊!”
“等等!你刚才说铝石矿?”二叔一把揪住王总的脖领子就把他提了起来。
王总一个劲儿点着头“是啊,是啊,就在陈村那边,还是老江给我看的风水呢!”
“行拉!总算是找到根源拉,这事儿还有戏!”
听二叔突然说这事儿还有戏,满屋的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
“事不宜迟,王总你带我们到你那矿上走一趟。”二叔顺手帮王总抚平了刚才抓乱的衣领交代了起来。
“二叔,那屋儿的俩人咋办,要不要先把身上的鬼除了?”我突然想起来隔壁还躺着俩人呢,赶紧问二叔。
二叔抖手就从箱子里抽~出了那件破烂道破,往身上一批:“除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惹出这么大的事儿,让他们先躺着吧,小江留下看着。”
带全了家伙事儿,我就跟着二叔和王总出了宾馆,驱车就往矿上狂奔而去。出了县城一路往西,越走越是偏僻,后来直接就走上了山路。
这会儿紧紧抓着扶手已经被颠的三魂出窍七魄移位的我,才明白为什么在渑池县看见的这些老板个个都是开的越野车。
看王总转动方向盘的熟练劲儿,肯定是没少往这山上跑,可不就是整天越野嘛······
我们在山路上颠簸了约莫大半个钟头的功夫,王总干脆利量的一个大甩尾,“吱嘎”一下就把车紧挨着山坡边停了下来,再多停一寸就要从这山坡上滚下去了。
下了车,我忍不住抱怨着:“王总啊,您以前是开特技的吗?”
王总丝毫不在意的咧着嘴嘿嘿的讪笑着。“从小在这山上爬树掏鸟逮兔子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比自己家都熟啊!”
说着就往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的小~平房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吆喝着:“人呢?还不给老子出来,让你们看山,老子车都停这儿半天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全他妈死绝拉!”
”
二叔从下了车,就紧紧盯着眼前这座隐匿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我也跟着打量起来。
山风带着丝丝的凉气“呼呼”的吹着,夏末秋初的时节本该仍是万物繁茂的光景,偏偏这里却是一片的肃杀,满地的枯枝烂叶时不时的跟着山风打着旋儿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得人不禁心里一片黯然。
“小禹,开天目!”二叔的声音有些沙哑,趁着眼前这片苍凉的场景更透出了几分悲凄。
“好嘞,二叔!”我赶紧应了一声。
深深的呼出胸中一口浊气,手掐太极印,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静!”
再睁开眼时,又是好一阵的天旋地转,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已然变成了光与影的世界,晃的我头昏目眩。
按二叔的说法,其实我现在是在反着来,崂山隐脉的天目一旦开启就属于一种类似于本能的被动技能,周围的一切都会以最本源的形态展现的脑中。而我其实是在有意识的回避这种技能,
每次开启后的头晕,都是本心的排斥产生的副作用,所以在我这儿,每次开启天目都必须得先念个《静心咒》,来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干扰。
“小禹,你看到了什么?”我这儿还闭着眼睛正在适应突如其来的晕眩,二叔却突然问起了我。
没办法,只好屏气凝神,强忍着静下心。努力观察着脑子里如同雷达般的场景。
不远处的小~平房里,几团橘红色的光影异常醒目。可这恰恰是最不该出现的情况。
往常开天目,总是周围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团晃的人受不了,可这次除了王总和他看矿的几个手下发出的橘红色光团之外,竟然一片昏暗,再没有了其他颜色,这说明······
“二叔,这片儿山上根本就没有活物!”我惊讶的喊了出来!
二叔没有说话,抬手遥遥指向了眼前这座不是很高的小山,我顺着二叔指的方向看去蒙蒙中仍是一片的昏暗。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这片小山头的昏暗与周围不同,周围是一片漆黑,而这座山头却是在隐隐散发着朦胧的灰光。
“不会吧·····二叔,这整座山都是·······”我已经被这场面镇的说不出话来。
“阴灵!”二叔坚定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冷汗顺着脑门就流了下来,在刘全忠的家里仅仅是那一间屋子的阴灵,就让二叔选择了暂时退避,现在这整山的阴灵······
“仙长,过来救命啊,这屋里的人全死拉!”王总惊慌失措的叫唤饿了起来。
不大的小~平房里,只亮着一盏灯泡,昏暗的灯光下,靠墙摆着的床~上静静的躺倒着两个邋遢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