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下午的时候,刘福被送了回来,说是半路上已经断了气,抢救也是白抢救,我忍不住摇头叹息,生命真是脆弱。
“道长,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先休息好了再说,吃饱喝足睡好才好办事。”
张为民师徒二人挤在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房间。
倒不是说缺钱,主要是因为我不太喜欢跟两个以上的色睡在一间屋子,尤其是男人。
其实我是被大学那群损友给搞的有些神经过敏,什么基情什么捡肥皂,一想起来恶心的浑身起就鸡皮疙瘩。
当然,不跟张为民住在一间房子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些,张为民师徒二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睡觉都爱打呼噜,简直能掀翻屋顶,要是跟他们两个一间房子,恐怕我根本就不可能休息好。
躺在床上我仔细回想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觉得那个东西厉害。
虽然还没见到,但是一路上给我制造的麻烦够多了。
越是这样我越好奇,为什么那个东西极力要阻止我来辰州,难道我实力已经强大到让那个东西害怕的地步了吗?
显然这是不成立的,要是真有这么厉害我早上天了。
迷迷糊糊睡着,又做了一个梦,还是那个梦,那个宫殿,那个模糊的身影。只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慌张,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个梦,梦里那东西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扼杀。我很好奇,那个东西的身份,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道行。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敲门,我醒了。
“开门,查房!”
大半夜的查什么房,真是莫名其妙。
刚打开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队穿着制服的人迅速冲了进来,我也被两个人按到了墙上。
“老实点,有人举报这里有卖淫嫖娼,配合点!”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老子到现在还是一个童子鸡,嫖娼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白送我也不会干,谁知道这地方的小姐干不干净,万一年纪轻轻染上了病就尴尬了。
然而,这么一群人在房间里搜了半天也没找到证据,但是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我说大哥,我刚来还没住一晚上,正瞌睡着呢,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年轻人,放聪明点,这里是辰州。”
“辰州怎么了?辰州就没有法律了吗?你们不会是想栽赃陷害吧?”
领头的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法律?我就是法律,你有意见吗?我允许你发表意见,但是并没有什么用。给我搜,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危险品,这几天从外地来的人太多,说不定会有什么人带着报复社会的情绪出来闹事。”
我这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要查什么房,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给我找出来借口堵住我的嘴。
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东西多了,眼前这些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事,无非是想捞点外快。
“搜完了没?搜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得睡觉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领头的正要说什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我就看到他脸色变了变,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小子,你别嘚瑟,跟我们走一趟吧,我怀疑你跟最近出没在辰州的流窜犯有联系。”
我新中源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流窜犯?流尼玛币啊!
当时我就想奋起反抗,但是无奈身单力薄,挨不住一阵拳打脚踢。
这边的动静太大,张为民师徒二人被吵醒,看到我被两个人押着,张为民冲了上来,“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抓道长?”
“道长?你们还搞封建迷信活动?都给我带走!”
于是,张为民师徒二人也跟着被押着上了警车,领头的一直盯着我看,我甚至怀疑他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道长?小伙子,你那么年轻就搞这一行,对得起你爸妈吗?当个江湖骗子很有面子吗?”
“警察同志,我从小就进了升仙观,我爸妈都是同意的。还有,我不是江湖骗子,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是不代表它没有。”
“哦?这么说你还有点道行了?升仙观我是听说过的,你跟玄光道长什么关系?”
“哦,那是我师兄。”
“什么?玄光道长是你师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我以前一直在上学,没有在升仙观呆着而已,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
“道长,你真的是玄光道长的师弟?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了。我跟玄光道长很熟的,我叫曹行健,真是不好意道长,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知道你是玄光道长的师弟,我们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曹行健是哪根葱师兄还真没跟我提过,估计也只是认识而已,说不定师兄很久以前见过这个人,只是没了印象。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抓我们呢?”
曹行健有些尴尬,“道长,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没什么太大的油水可捞,所以我们出来打打秋风,没想到碰到道长你。”
一路上曹行健跟我打听了很多师兄的事情,我知道他对我的身份还有些怀疑,毕竟师兄是政协的人,也会有江湖骗子冒充他的熟人。
不过,作为他唯一的师弟,又很少在人前露面,别人想要冒充我很有难度。
“曹局长,你不准备把我们送回去吗?”
“道长,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之前只是看你们是外地来的,想要宰你们一顿,现在是真有事情要你们帮忙。”
“难道在这辰州地界还会有曹局长办不了的事情?”
曹行健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事说来有些离奇,你也知道,我们当警察的都会接受无神论教育,对于鬼神之说我不相信的,但是我一个朋友经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信,所以才想着让你到警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既然你是玄光道长的师弟,肯定也是有本领的高人,解决我朋友的麻烦应该不在话下。”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虎,熟悉的人都叫他虎哥。”
曹行健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那个砍死刘福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快。
“曹局长,你跟那个虎哥关系很好?”
“道长,我知道你可能对他有些意见,但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的。”
我摇了摇头,“免了,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生死有命,有些事不该掺和的我不会插手。你说的那个虎哥他杀了人,就算我不出手也该有法律来制裁他,你还是把我们送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曹行健一听我这么说,脸马上黑了下来。
“年轻人,我叫你一声道长是看得起你,那是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我才对你这么客气,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我不想做的事你还能硬逼着我去做?”
“哼,我当然不能逼着你去做,你要知道这里是辰州,我曹行健说一句话,你会寸步难行!”
赤果果的威胁,我不知道虎哥给了曹行健多少好处,能让曹行健这么帮他。
不用说平时他们两个就一起做过不少黑心事,这次虎哥的麻烦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刘福造成的。
“曹局长,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帮忙了,有能耐你就把我关一辈子。”
曹行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愿意出手帮忙,那你也不要想着离开了。刘福的事情你在场吧?我们现在怀疑你杀了刘福,意图逃逸,对社会存在极大的危害,所以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你们哪里也别想去。”
“握草!曹行健,你这是硬要往我头上栽屎盆子是吧?”
“没办法,你不配合,所以我们也只能把你当成罪犯来处理了。”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
“我说的话就是证据!辰州这一亩三分地,除了上头那几个人,还真没有我不敢动的,你一个小小的道士也想在我手底下翻起大浪,做梦去吧你!”
事情已经很明了,刘福阴魂不散,来报复虎哥,作为虎哥的朋友,曹行健想要我出手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在辰州我没有什么熟人朋友,要是曹行健真的以杀人犯的罪名把我控制起来,那我可能一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呆着,什么也做不了,谈什么历练,谈什么修道?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办完事情离开辰州,曹行健想要找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曹行健,反正他又不懂里面的门道,大不了我做点手脚。
反正曹行健和虎哥两个也看不出来什么,刘福想要报复,我就给他机会。
“道长,考虑好了没?”
“忙我可以帮,但是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