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北方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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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挡着头顶,悄悄往后面看,反正这群人注意点都不在我这。

  一看,还有个黑影像道黑旋风,嗖的一下蹿到土台后面。看体型,是赫尔目珠,这小子刚才跑哪去。不过他师傅在这,至少我们也藏了个外援。

  我以为赫尔目珠会动手,要是能说话,我肯定让赫尔目珠捡起地上的火铳。

  也不用开,就拿着火铳威胁,谁要敢乱动,开火铳点了沼气,大家一起报销。刚才我是吓傻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这里一度保持诡异的沉默,我悄悄撞了一下青巴禅师,另外给大烟袋打了个眼色,要他继续嚎,这样能吸引一下敌人的注意力。

  对方下手很有经验,只刺在肉里,疼倒是真的,不过没伤到骨头。大烟袋叫得的确惨,捂着冒血的小腿一个劲的叫,不知道的以为他正受大刑伺候。

  “禅师,我是胖子的朋友,知道胖子不,还有赫尔目珠.”

  估计是胖子的体型太极品,看一次,就够人记忆一辈子。听到我提起这两人,青巴禅师才睁眼看我,过了几秒又摆弄手指上套着的转经筒。

  给这人通个气,到时候也好趁乱跑。现在的赫尔目珠,还沉不住气,如今却在夯土条后面捣鼓,也有可能是受了胖子的指示。胖子人不聪明,鬼点子很多。

  空气中,渐渐有一股酸味。

  这味道特殊,是尸虫分泌出来的酸油。怎么,赫尔目珠想借尸虫的酸油来腐蚀夯土?这点可行。夯土里面藏的,肯定不是善主,不然这些倒斗老手也绝不会不去动。

  看见我鬼头鬼脑,不对,是左盼右顾,郑老四看不顺眼,过来按住我的头。

  “臭小子,再敢乱动,老子削了你的猴子头。”

  我很想骂回去,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咽下话,假装没听见,又盘算得找回这个场子。

  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倒斗行里有名有姓,清一色大家档头。尸虫又不罕见,那种酸油味,他们肯定也闻出来。还是从夯土条里发出,让他们不敢靠得太紧。

  赫尔目珠放了尸虫,比一只老鹰还矫健,蹿步跳入最近的一处楼梯。

  刚有人想开枪,就被力子用手掌拍下。看来他们的队伍里,也有属狗鼻,能闻出沼气和空气不一样。

  楼梯几米深,就有九十度转角,赫尔目珠藏进去,那些人也没有追。

  “不要紧,他不出来就杀了这小子。”

  那个李家的孙子说的真不是人话,大烟袋一听,用带血的手捂着脸,在那里躺尸。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着我倒霉,力子过来就要抓我。

  我用手接了一把大烟袋的血,料准这帮子兔崽子不敢开枪,我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于是趁着力子憨笑,我用血抹了力子一脸,他以为是什么毒,连忙用手去擦。我就借机绕过去,飞步跑到夯土那,拿起火铳。

  手指刚拿到火铳,我翻身倒在地上,毕竟是怕遭对方下黑手。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我是第一次这么抓紧速度,最后一米,几乎是半扑倒的上去拿火铳。

  火铳一到手,一点银光飞到,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呼啸声。犹如手术刀割开人皮,那种细碎的声音,搅动人的耳膜,要把脑子拉出来。

  我自然反应的缩了一下脖子,就感觉脸颊一疼,像是有人拿柳条抽了一下。

  一看,面前立了一把一指长的小刀,刀尖卡在地面,杵出几条碎裂缝隙,足见力道有多大。

  这姓李的,飞刀倒是玩得好。要不是刚才我躲得快,再加上一点运气,我这脸就毁了。

  “你祖宗的,你再动一下试试!”看着那孙子还要动手,我举起火铳大骂道。

  “啧,躲过去了。”

  “断子绝孙的东西,你有种用绣花针啊,娘娘腔。还有旁边几个土贼,谁要敢动,老子就敢开。火铳一响,要不试试这里的沼气会不会爆炸,不信就试试,看真火炼得了功夫不。”

  光脚不怕穿鞋,反正就这样,就赌他们不敢。其实,为了安全考虑,火铳里的铅弹和火药早就被我下了,这把火铳就是个空杆,要不然第一时间,我怎么会没想起它。

  不过这些狗腿子不知道,拿出来照样能震慑他们。

  看着对方脸黑如炭,我感到大为痛快。今天这事,就好比张翼德长坂坡呵退百万兵,以后谈起来,可比胖子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上档次。

  见我镇住对方,大烟袋一瘸一拐的跳过来,顺道还不忘小声骂那个力子。

  “苏爷,您老真是虎躯一震,吓得这些囖咯屁滚尿流,我觉定了,以后跟你一起混。”

  大烟袋对我歌功颂德,还没吹几句,就放了个屁。

  “靠,你便秘还是怎么的?”我不敢堵鼻子,甚至不敢松懈,因为那个李家的娘娘腔离我最近,我要是走神,下一秒就会被扭断脖子。

  我和他对峙,大烟袋又开始在后面添乱,使劲拉我。

  “苏爷,你看这后面是怎么回事,快看看!”

  我只能分出一只眼睛瞥了一眼,看见后面的夯土台,正在开裂。表面就像干旱十年的土地,已经起了手掌厚的裂纹,大有彻底破败之势。

  “大烟袋,你屁王不成,一个屁连夯土都能打穿。”

  “这绝对不是我。”

  也对,没听说他有这么厉害。难道是刚才赫尔目珠放的尸虫,已经把夯土内部给酸化了?

  放松了戒备,那娘娘腔可没留情,一脚就踹过来。力道相当大,整条腿的肌肉都绷紧,要命中目标,大肠小肠和盲肠都得分家。

  还好,大烟袋提前叫了一声,算是警报。警报声一响,我都不用多琢磨,朝着一边撤就是。于是娘娘腔一脚落空,正踹中开裂的夯土。夯土彻底崩析,加剧化为一摊粉末。

  尘土飞扬,形成一团黄土灰气,将我们都笼罩在里面。

  眼睛迷着沙子,一时间到处是咳嗽声。

  一人过来拉我,我举起火铳就打,胖子手一拦,一张圆脸形成一个鸵鸟蛋。

  “是你胖爷我,快走!”

  行啊,中央军又在这会师。

  至于赫尔目珠,他趁乱,去营救青巴禅师。

  就要往外边撤,胖子却拉着我们倒转回来,说几条道里都是尸虫,现在出去,搞不好会被溶解。而赫尔目珠也被对方发现,乒乒乓乓打了一阵,胖子上去下黑手,拿起火铳专朝人脸上招呼。

  论武功,胖子不是练家子。

  真正练武的,比如那个力子,光看手臂和凸起如丘的太阳穴,就知道对方练了北方的外家拳和横练气功,下盘扎实能比山中盘卧的巨石。还有李家那个娘娘腔,多半也练了葵花宝典。

  胖子没练过这些,功夫完全不会,不过身手不是问题。

  他打架,抠脉门、拿身体撞人、戳眼睛。见招拆招,手段最致命。

  那一身熊的厚肉不是盖,撞在人身上,两个人立马飞了出去。

  火铳当棍,胖子还给赫尔目珠那减轻了负担。直到遇见力子,一个魁梧,一个圆胖,两人都是大体积,胖子掉个背就不打。

  黄土飞尽,都落在地上。夯土台窥露出内部,有一个人,盘膝坐在里面。

  每一层,都暗藏杀机,或暗藏凶险。

  夯土台,是这层最显眼的东西,把里面打碎,不负众望,真有一具尸体。尸体漆黑,生前像个黑鬼,看着就叫人怕三分。何况这斗不同寻常,气势又矮了五分。

  这尸体在夯土内,不晓得是活着的时候就在里面,还是死后安葬。如果是后者还好,前者就倒霉,倒霉的自然是我们,连黑驴蹄子都拿不出个全的,不死翘翘?

  这黑鬼,体积小,脸是成人脸,四肢躯干,却又是小孩的标准。抽象一点来说,这就是个大头巨婴。

  偏偏这玩意,脸正对着我们,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只要能看见它,都感觉它在默默注视自己。在这种审视下,不由得叫人心虚,根本不敢理直气壮的去看。

  而且,黑鬼脸上,还有一抹甜甜的微笑,看着叫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都别动,敢动胖爷就开枪,大家一起死。”

  我只是偶尔耍赖,胖子本身就是块滚刀肉,玩流氓,他胖子出生到现在,还没怕过谁。

  “四海五岳六王山,前面这位,江湖上怎么称呼,是哪一门的高徒。”

  郑老四充个大头蒜,腰板一直,颇有羽扇纶巾的味道,出言询问拜了个江湖问路。

  这是有讲究的,这群人都是倒斗一行的老人物,凡老一辈,江湖上必定有赫赫威名,提起来能扯一大堆家世人兄。郑老四以为大烟袋才是领头的,毕竟在他眼里,活得久的,地位就高。

  不过,这是倒斗,又不是公交车上坐位置,谁年纪大谁坐。

  胖子做事,向来不拘一格,干净利落。所以江湖上,也没个胖将军的名头,就连那个摸金王子,还是他喝醉了灵感一发,自己给自己封的。

  郑老四的话,把胖子的短处戳到,毕竟胖子那,可没有家喻户晓的事迹。

  “娘的,胖爷看到你这王八精就不爽,你到底是来倒斗的还是来说书的,还学着大人问江湖,也不撒泡尿照照。胖爷四派都混得开,无师自学成才。再说你是哪根葱,这是小孩打架?我还得给你报家世。什么玩意,恶心吧唧,呸!”

  胖子张口句句戳人心。

  郑老四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辈,被胖子这般羞辱,眼中快要喷出火,就差把空气点燃,吓得一旁的手下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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