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完毕之后，自然又是程小言送司寇翎回家。
其实，在司寇翎没有接手文讯公司之前，他们公司并没有多少业务需要去应酬。
可司寇翎不同，他显然并不满足于只做通讯这方面。
他打算跟人合伙做手机。
他家有钱有势，打通关系并不难，不过他常年在国外，对国内市场并没有那么了解，应酬的一方面是扩展自己的交际圈，二是为了寻找适合的合伙人。
得知这个消息，不少人都对这件事动了心思。
毕竟现在智能手机是主流，也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挣钱的日子还在后面。
所以，送礼的，请吃饭的，各种娱乐的，司寇翎每天下班后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程小言一面心疼他的辛苦，一面又佩服他。
司寇翎并没有因为自身家庭的优越闲散度日，而是在认真发展自己的事业。用自己的努力影响着身边的人，让人无法松懈。
程小言分心扫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司寇翎一眼，心里杂乱纷纷。
司寇翎对她特殊的关照日渐影响着她，明知道他每天在为事业的事情烦恼，可她还是想找他问清楚，想明白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她的。
路途遥遥，长夜漫漫。
程小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
“老板……”
“嗯？”司寇翎没有睁开眼，只从鼻子里发出慵懒的鼻音。
“你--”
程小言皱起眉头，想问“你觉得我怎么样”，或者“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又怕问的太露骨。
如果司寇翎对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感觉，那她岂不是糗大了吗？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隐晦的问：
“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司寇翎回答的很干脆。
程小言心头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出汗了。
她抿紧唇瓣，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
“哇，真的吗？好想知道能被你喜欢上的是什么样的人。”
司寇翎哼笑，接着就沉默下来。
在程小言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低沉慵懒的声线再次扬起：
“她啊，是个很笨的人。我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表现的那么明显，可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
他睁开眼，旖旎缱绻的目光锁定住她。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很笨？”
程小言攥紧方向盘，长长的指甲陷入柔软的皮套，竟给她一种疼痛的感觉。
耳边似乎很安静，安静的让她只能听到胸腔里砰砰响起的心跳声。
等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想要得到对方确切的答案时，司寇翎已经倚在副驾驶柔软的坐垫上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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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是我……”
“他喜欢的不是我……”
周末，程小言约了自己的好闺蜜出来吃饭。
两个人选的是西餐店，在等餐的时候，程小言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玫瑰花，百无聊赖的揪着花瓣。
张迎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皱眉看着她。
“小言，你没事吧？”
“没事。”程小言有气无力的回答，整个人都脱力的趴在了桌上。
那天以后，她有想过再找机会好好问问司寇翎，可却再也提不起勇气。
感觉着他的温柔，享受着他的关照，她的心却越来越煎熬。
他们之间像是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可谁都没有心思现在就捅破它。
“迎迎，你说一个男人对你处处温柔，时时关照，带你吃带你喝带你玩，还送你衣服，他是不是喜欢你呢？”
“肯定是的啊，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还现实，如果对你没想法，他干嘛要对你那么好啊？吃喝玩乐不花钱吗？”张迎随口说道：“最主要的就是送衣服，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男人送一个女人衣服，就是为了脱下它。”
说完，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程小言。
“诶？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真的有一个男人带你吃带你喝还送你衣服了？好啊程小言，你可真够保密的！”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程小言连忙摆手。
“你还骗我？”张迎嗤笑，“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老板？哼，你对老板的那点儿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怎么？难道你们两个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张迎也不是傻子，那次聚会司寇翎对程小言的态度就让她隐隐有了感觉。
后来程小言又被升成助理，每天和司寇翎朝夕相处。
他们两人虽然平常交流不多，但站在一起的时候莫名给人一种他们很相配的错觉。
不过她对司寇翎并没有多少好感。
站在程小言好友的角度，她当然希望程小言能和司寇翎修成正果，但司寇翎给人的感觉太深沉了，她看不透他。
公司里有多少人喜欢他她不信司寇翎全都不知道，程小言成了他的助理后在公司的情况有多艰难，大家也有目共睹。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大可以公布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很可能会引起他人的反弹，但对程小言来说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可他却选择了沉默和隐瞒。
说实在的，很多时候她并不觉得司寇翎是喜欢程小言，而是把程小言当做可以帮他抵挡烂桃花的挡箭牌。
但她什么也不能说。
她知道，现在深深迷恋着司寇翎的程小言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过司寇翎愿意正面回应程小言的感情挺让她惊讶的，难道她想错他了？
“不是不是！”
程小言听了张迎的话脸都羞红了。
“我对老板只是暗恋，他、他--我并不清楚他是不是喜欢我……”
“那你说他带你吃带你玩儿还送你衣服，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你干嘛对你那么用心。”
张迎挑起眉梢，突然说：
“我看司寇翎也是个闷骚的，不然你就主动一点？”
“怎么主动？”程小言也对现在胶着的状态很头痛，好奇的问。
“这不是快到七夕了吗？你准备个礼物在里面放上邀他看灯会的小纸条，如果他对你有意思，自然会欣然应约。”
“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不矜持了啊？”程小言有些犹豫。
“你要是害怕，就继续和他这样暧昧着吧。”张迎无可无不可的说。
“……好吧，那我就试试！”程小言想了想，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但随后又蹙起眉，“不过，万一是我会错意了怎么办？”
“那你正好死心，不是吗？”张迎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程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