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桃和赵建国知道问不出什么，所以离开了这里，但是一直在这个男子家附近没有离开。
等到下午饭点的时候，那个男子才出来，因为受过伤的原因，走起路来有些慢，姿势也还有点别扭。
赵建国和宋小桃跟在那个男子身后，很快到了一个小报亭，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子，好像在等什么人，正是小芬。
见到小芬，那个男子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语气也很不好，说道，“钱呢？”
小芬似乎有点受伤，撇了撇嘴，语气软糯糯地，“你找我只是为了钱？”
那个男子一脸看傻子样地看着小芬，他不是不知道小芬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小芬想要什么，可惜，他给不起也不想要。
“不然呢？我为了帮你挨了这么一顿打，这几天也没办法出去工作，你不给钱我，我喝西北风啊！”那个男子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
宋小桃有些疑惑，她原先以为这个男子是宋小桃找来的托，顶多是合作伙伴，宋小桃也是女的，看着宋小桃刚刚说话那个样子，没有一点感情的人是不会用那种语气跟人说话的。
小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扫了那个男子几眼，担心地问道，“你还疼吗？有按时擦药吗？医生那天说淤青要揉开才会好得快，你一个人可以吗？需要我……”
那个男子直接打断了小芬的话，说道，“要你给钱就给钱，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早知道跟你扯上会有这么多麻烦，当时你求我上你的时候我也不会下手。”
小芬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给了这个男的，她这样子贪慕虚荣的人，确实没有资格让别人高看她，可是当时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的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他的。
这些年来，她跟过不少人谈恋爱，拿了不少好处，但是唯一占有过她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
“讲的跟你没占好处一样！你出来打架纯粹是为了钱，而不是看着我要被人占便宜了。”小芬骂骂咧咧道。
宋小桃这下算是看清了，小芬可能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男子。
“难道我不是因为你被打的？要不是你发骚要做那些事，还要我帮你，我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吗？快点拿钱来！不然我给你捅出去。”那个男子越来越不耐烦。
小芬看了他几眼，眼里有无奈，还有生气，还是把手上的钱拿出来给他了。
宋小桃看着小芬这个样子，给钱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因为真的喜欢这个男子，怎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呢？
这坚定了她要跟着这个男子，这就是个露缝的鸡蛋，总有一天会把苍蝇吸引来。
赵建国回去在各方面开始调查起小芬周围的人的档案来，也以维护治安的名义，让周边的民警多看着点，他这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宋小桃接下来的几天也守在那个男子家门口，但是除了偶尔出去打牙祭，那个男子一切没有异常，宋小桃也熬不住天天跟踪，便回了家。
没过几天，他们收到了一个消息，小芬意外落水死了。
农村里每年都有落水死的人，这件事单放出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是宋石案的最主要证人和当事人，怎么就出意外死了？
宋小桃和赵建国去了一趟法医鉴定所，他们村子里的鉴定所还比较落后，但是好在老法医很有经验。
“老先生，尸体看了吗？确定是溺死的？”赵建国问道。
赵建国也算是公安局人员，所以他开口问了，老法医也会照实说，“检查过口鼻了，初步鉴定是溺死的，如果想要详细一点的报道，那要等到解剖尸体之后。”
赵建国点了点头，既然老法医已经下了初步诊断，他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出了法医鉴定所，宋小桃说道，“这件事不对劲，前几天我们还见到小芬，人好好的，而且她在火车站工作，没事往河边跑什么？在村子里住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水的深浅，大白天的往水里栽？”
赵建国也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但是小芬身上没有外伤，又是溺死，要从何查起？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等着法医的鉴定报告了，还能不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赵建国手上还有案子，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让老法医鉴定好了把报告给他送来。
他又开始翻阅书桌上的资料，他最近在调查一个聚众赌博的团伙，这帮人都是惯犯，组织里的人很多，每次他们大面积行动去捉，也只能逮住一部分，然后剩下的人下一次又能聚集起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很令人头疼的存在。
“局长，我们昨天的行动成功敲击到了他们，他们明显现在有点心慌，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再有大动作了。”属下报告道。
赵建国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也只是暂时的，等他们发现我们把他们常去那几个场子的人撤了之后，他们又会卷土重来，没完没了，我们要制定方案，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段时间大部分警力都安排在那些他们常去的地下赌博点上，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过一段时间，赵建国总是要把人撤回来的。
同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局长，那天我好像在赌博团伙里见到了一个人，我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赵建国看着他，“谁？”
因为那个同事曾经跟着赵建国去处理过几次宋小桃家里的事情，所以他大概知道小芬的哥哥长什么样子，再加上小芬死了，他看了些档案，所以又加深了一点印象。
“里面有一个人长得像蔡淑芬的哥哥，我应该没有看错。我们以前也打击过这个团伙，没见过他，他赌博的时间应该不长。”同事说道。
赵建国顿了顿，他好像理清了一点头绪，连忙回去跟宋小桃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