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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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复读以来第一次逃课,而且是飞快的跑出去。班主任就站在教师前面,我出去得时候他整个人都诧异了,还“哎哎哎!”喊了几句,但我根本没有听。

  她真的站在街口,没有化妆,但穿着我几乎已经不然是,烫了个梨花头,头发也染过。

  不过还是很漂亮,这一点不可否认,而且还是很清纯的样子,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她一见我面,就说:“我肚子饿了,这里哪里有早餐吃吗?”

  我带她去街角一家店,吃的什么我几乎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一直说这里的东西还不如她学校里的猪食好吃。

  我把她带到我住的地方,房东见我带了一个这样的姑娘回来,几乎是目瞪口呆看着我进屋的。

  我关好房门以后,她大大咧咧的就在我床边坐下,说:“这里其实看起来挺不错的,比学校宿舍强多了,就是没有空调,好热。”

  她当时把外衣都脱了,就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背心。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在我面前很随便,还是跟哪个男人都这么随便。

  张雨说:“你如果要上课,就先去上课吧,你放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你屋子里啊?”

  我说:“那有什么关系,今天我有两场考试,最好还是不缺席。”

  其实我当时特别想留下来和她呆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你可以说我纯洁,可以说我傻笨蠢,但是我就是想多陪陪她,没别的。

  大概七点左右,我就返回学校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

  我回去的时候,班主任正在发试卷,瞥了我一样,说:“林誊,你拉个屎要一个小时么?”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全班却爆笑了起来,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可笑的,但被高考折磨到快死的无聊复读班同学,一直到高考完后的假期,都还在拿这件事找乐子。

  不用说,上午两场考试,我也完全是魂不守舍……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更让我想不到的大乌龙发生了。

  我刚进门,就看见张雨还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我的MP4捣鼓,一脸暧昧的笑容。

  我当时惊呆了,立马关门。

  其实,哪个男生不存一两部苍老师、武老师、小泽老师。

  我复读那一年没有笔记本电脑,只能把MP4带去学校玩,我的歌、电影什么的,都存在这里头,当然,也包括我聊以慰藉的东西……

  张雨看见我怔在门口,就抬起头来,笑着说:“看不出啊小朋友,看起来挺正经的啊,是不是呆在这鬼地方太寂寞了?”

  我当时低着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这个……同学拿去玩过,我不知道他存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哦……那你这副表情干什么,做贼心虚!”她说。

  我当时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要是现在,我肯定是找她身上的洞钻进去!

  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却把MP4放下来,说:“好了好了,其实我理解的,看看这东西也没什么。”

  其实我早应该清楚,对于这种事,她比我了解得多,但我还是说:“你?你也看过啊?”

  她耸了耸肩膀,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说:“其实大学生基本上都看过。”

  我当时真的是一个非常不善于言表的人,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我早就听人说过大学“脏”,但是我倒还没想到女生也会看这些东西。

  张雨倒是一直一脸的无所谓,对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惊讶吧,这种事情很正常啊!”

  我嗯怯弱地问她:“正常,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试过?”

  她先是呆了几秒,然而才慢慢低下头。

  我对她当时的表情印象非常深刻。她当时,大概就是像小孩子犯错一样的神情,大概有半分钟左右,却又笑起来,使劲拍拍我说:“你说,我要是试过,你会怎么看我?”

  我说:“没什么……也没什么……”其实我能说什么,我早就该知道她跟别人做过什么,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自己不肯相信而已。

  她说:“屁!你能无所谓?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你肯定特瞧不起这种人,觉得这种人很贱!”

  我说:“没有啊,你干嘛这样说啊!”

  她说:“那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呢?”

  我说:“什么问题?”我不是故意装糊涂,我是真糊涂,我这时候脑子里、心里都特别乱,特别难受,因为我基本可以确定我以前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了。

  张雨当时就怒了,狠狠推了我一把,说:“你装傻是不是,你当我是**,不知道你的意思吗?”

  我这个时候脑子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半个月前的那次“告白”。

  我说:“我……我当然还喜欢你,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雨说:“那些破事你有什么好知道的,知道了心里也是块病!”

  我说:“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有权知道这一切,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因为爱你,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的全部……”这些文艺的话,一到这个时候,就全部从我嘴里喷了出来,现在连我自己都想扇我两耳光。

  她却回答:“你TMD连完整的我都得不到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全部?”

  我当时就像被雷击一样,但还是故作镇定,说:“你答应告诉我,只有说出来,才能却不丢掉,如果你不说出来,永远压在心里,我们永远都不会快乐。”

  我大概又该扇我自己耳光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说:“好,你那么想知道,我都告诉你好了!”

  张雨对我说,她前前后后谈过三次恋爱,第一次不是别人,就是初中时那个骂我死胖墩的陈伟。

  说实话,如果客观来说,陈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富二代”。长得不帅,很壮,很结实,平时在学校里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样,体育课和打架他都冲在最前面。

  他年纪比我们大两岁,家里有钱,出手挺阔绰,我想,张雨或许是跟他在一起最后才学坏的吧。

  我很天真的想。

  她对我说,陈伟跟她其实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那种最青涩的恋爱,虽然陈伟看起来大大咧咧,而且是十足的不良少年,但是还算细心,至少有当初我们所没有的细心。

  后来他们分手的原因也相当简单,就是因为她上了高中,陈伟混了社会,两个人联系也渐渐就少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个男朋友,是在她高二转学后认识的,我没有见过那个男生,不过我猜也猜得到,即便不是高富帅,也是矮富帅,高富丑或者矮富丑之类的。总之,对于张雨来说,男朋友有钱是很重要的,好像这一点从她初恋开始就透露出来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陈伟家太有钱了,导致她不习惯谈没有钱的男朋友。

  她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这第二个男朋友。

  她对我说,其实她当时根本不想,因为那个男人早就试过了,明显特别有经验。

  他们瞒着父母,一起去桂林旅游,就在那旅馆里发生了第一次,很可笑的是,那个男的,在桂林旅游的时候,居然就在酒吧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而且后来抛弃她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至于第三次恋爱,我现在想起来,那她简直就是犯贱。

  就在她第二次恋爱失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像她表白了。那个男的,是她和她前男友去打桌球的时候认识的,还是**支队的一名警员,叫王成仁,整整比她大了十岁。

  他们两个的交往也很隐秘,但是也很疯狂。

  张雨为这个男人堕过一次胎,也正是因此她父母才发现了他们交往的事实。

  那人甚至登门拜访,他父亲说:“你这个王八蛋,如果还是个人,就不该打我女儿的主意!”然后要操起门口的扫帚去打王成仁,结果王成仁轻易就把她父亲撂倒了。

  如果不是她母亲找来了小区保安,这件事根本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尽管那个男人差点揍她的父亲,张雨还是死心踏地地跟他在一起。直到后来,他发现这个男的根本就有老婆。

  这件既狗血又让人崩溃的事情让她想到了自杀。

  那男的还时常骚扰她,跟她说,自己早晚会离婚。

  但张雨根本不理睬他,他就各种上门骚扰、到学校堵人。

  张雨想到了报警,但那男的,王成仁,有恃无恐,至于为什么,我想我也不用说明了。

  张雨最后给我看了一条王成仁最后一次给她发的短信,信息内容我只记得大概意思: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们这些九零后的女人就是贱,小小年纪就被人X。我好心好意对你,你TMD不识抬举,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治你,以后也没人要你这种被人X烂的B。

  我没有黑九零后的意思,也不是刻意要说的那么恶心,不过这就是短信的内容,原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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