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玉从楼贵妃那出来后,径直走向段玉婌的营帐。
门外的侍卫见到她,相视一眼便很识趣的行礼,为她让开了一条道。
"月……煊王妃……"
站在左侧的一个侍卫差点将她喊成了月长公主,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矫正了喊法。
这个侍卫,是段玉婌的贴身影卫惊蛰,所以对冷凝玉也是相熟无比的。
冷凝玉看了他一眼,对他微微颔首,淡若往常的走了进去。
帐内,段玉婌正卧在床头,一旁的段北棠正在为她的手上上药。
段玉婌的手脚在落地时眼中擦伤,白嫩的小手上裂开了几道鲜红的口子。
她眼里喊着泪水,药敷在手上时酥麻的触电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皇兄,轻点。"
听见自家妹妹喊痛的声音,段北棠的一张俊脸由担忧变为指责。
"让你逞强,这烈马岂是你能驾驭的?"
段玉婌几斤几两他是知晓的,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妹妹的撒娇卖萌,他才会让她骑这红鬃烈马去比赛。
没成想,竟有人用这烈马做文章!
他温柔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这幕后之人,他定要揪出来将她挫骨扬灰!
段玉婌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阿凝可以做到的,她也想试试嘛,她就差这么一点点火候而已,大概也就十万八千里这么大差距吧!
二人听到脚步声,齐刷刷的回眸,看到冷凝玉板着小脸一脸严肃的走进来,二人立马起身相迎。
"阿……"
"啪叽"一声,段北棠伸手劈向段玉婌的小脑瓜,阿凝两次还没喊出口,段玉婌便抱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哥哥。
段北棠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是在暗示她要小心谨慎,段玉婌捂着头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的大大咧咧抱歉。
他拱手行礼:"煊王妃可是来看舍妹?"
冷凝玉点头,她对段北棠并不熟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段北棠的一块记忆是缺失的,好似见过一面又好似认识了很久却只能是陌生人一般的熟悉。
也许让她难忘的,是段北棠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吧?
她有礼的绕过他,走向了段玉婌。
身后的段北棠眸子一凝,眉间似有千头万绪一般,一筹莫展。
冷凝玉的小手搭上段玉婌的手脉,她撩起段玉婌的袖子查看了伤势。
没有伤及肺腑,这些皮外伤涂些膏药便可痊愈,就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笑。
"劳驾煊王妃关心本公主,本公主无事。"
段玉婌嘴上客气着,身体却诚实的拉住冷凝玉的手,她朝外面望了一下,带着冷凝玉在一旁坐下。
为了不打扰她们,段北棠很识趣的走了出去,为她们把风。
"煊王妃,心里对凶手可有猜测?"
段玉婌问道,毕竟这凶手不仅针对她自己,还有冷凝玉。
她相信冷凝玉不会伤害她,那个侍卫却是一心要陷害她,在这昱国,冷凝玉与谁为敌也许只有冷凝玉自己清楚了。
冷凝玉眸光一闪,楼贵妃真挚的脸庞在她脑海中闪过。
若是段玉婌有任何损伤,她是绝对会将楼贵妃供出来,好在有惊无险……
她摇摇头,表示不确定。
"阿凝,别怕,我和皇兄一定会等到凶手被抓到再离开,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段玉婌说的很小声也很小心翼翼。
对于她的真情,冷凝玉心下十分感动,这,才是她真正的姐妹。
段玉婌轻轻将她拉近身边,她附耳说道:"阿凝,我问你,你与那煊王,可是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