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心男继续社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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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紫紫还是认真上课,会遇到小兰,小兰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冥宇一如既往地好,紫紫也不想劝什么,毕竟那是她的选择。小兰会拿着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给紫紫看,问她好不好看,当紫紫说好的时候,小兰就笑开了花,紫紫知道她要送给冥宇,紫紫在心里祈祷,希望冥宇有一天会改好。紫紫有时候会禁不住问小兰,“冥宇对你好么?”小兰会摇摇头,但是却很有自信的样子,仿佛她觉得她能感动冥宇。紫紫发现了,就算没有情敌也很难在冥宇心里有地位。但是小兰却那么执着。

  紫紫每晚闻着璃香草的紫色幽香终于又好起来了,心情舒展多了。紫紫只是完成任务一般去完成那些音乐,似乎没有当时的激情了。在录音室里学习的动力都来自于璃香草。自己写的歌总是要被打回来改好多次,有时候都厌烦了,都想放弃了;紧接着录音又不合格,一遍遍重复,几天下来还没录完一首,焦急又有什么用,只能慢慢锻炼嗓子,但是嗓子却越来越哑。紫紫还是这样硬着头皮坚持着,似乎已经被时间推着走了,都不知道做这些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换回失去的爱情?其实根本不能补偿。

  拓野这段时间对紫紫也不错,经常约她一起吃饭,怕她心情不好耽误工作,还特地嘱咐公司不要给紫紫太多压力。紫紫对于那些大餐或者同事的鼓励都无动于衷,这些似乎都已经打动不了紫紫了,已经麻木很久了。紫紫只能努力投入到工作里去,好忘记现实的一切。

  这段时间有了拓野的照顾,似乎更能鼓起勇气往下走了。潜意识里紫紫也有点认拓野为长辈。这天紫紫又来到公司,毕竟拓野给紫紫这个机会,紫紫就要好好珍惜,不让拓野失望。那段时间的音乐都尽量精益求精,不惜拖延时间,有时候为了一个音符或一个唱法可以纠正一天。紫紫只想被时间推着往前走,不敢回头看,不想回忆过去,因为那些都太绝望了。如果看着未来或许还有点希望。

  这段日子里,最需要精神支柱的时候却没有人,紫紫什么都只能自己扛着知道扛不动。除了考试还要做音乐,什么都是考试,虽然公司的考核肯定会通过,但是学校的考试却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小兰忙着照顾冥宇加学习,紫紫是学习加忙公司的事情。最近都很少有空和小兰说什么了。

  这天紫紫在公司门口看到了冥宇,紫紫赶紧找个地方回避躲起来,没想到冥宇也没有注意到紫紫,因为他的眼里有另一个美女,今天小兰没有来,冥宇就抽空和别的女生来往了,这个女生紫紫记得好像是公司新进的艺人,是个小美女,可能他们是业务上的关系,可鞥小美女想冥宇多照顾下自己,冥宇也趁机开心开心,各取所需,但是伤害的却是小兰,紫紫只能当作没有看到,也不告诉小兰免得她难过。果然他们上了同一辆车走了。紫紫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能他们只是一起闲聊而已。毕竟公司也不允许艺人私下来往。

  紫紫到了公司,碰见老板了,他还是假装很关心:“最近心情好点没啊,好好练习,很有希望啊。”紫紫笑了笑准备走进录音室,不搭理他。紧接着他又说:“看到没,新来的小艺人,好看吧,条件那么好不也要应酬么?我让冥宇带她去应酬了,介绍几个客户给她。这是进来的第一步,要熟悉人啊。”紫紫笑了,不回头。

  这几天的努力,歌曲有了进展,很快就能录完所有的歌庆功了。傍晚,拓野来电话还是邀请紫紫一起吃饭。紫紫正想答谢拓野的照顾就应约了,并说这次由自己请客。还是和往常一样,坐上车走了,到了常去的酒店。今天来的匆忙,没有订包厢,只能在大厅里吃饭,紫紫说不介意,这样气氛更好。大厅里的小座上好多对情侣在吃饭,也有几个朋友聚会的,紫紫全神贯注地准备吃饭,余光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紫紫转头一看又是冥宇,紫紫的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拓野也朝着紫紫的眼神方向看去,知道了紫紫心里在想什么。拓野说:“过去的就算了,放下吧。”

  是啊,紫紫笑了,“我早就放下了。”紫紫难过的是冥宇对面坐着那个小美女,怎么他没有带美女去见客户?紫紫只是纳闷。冥宇也根本没有洞察周围有什么人,他眼里早就没有旁人,只见冥宇他们俩的座位正好在角落比较隐秘的地方,看样子也不会有别人插足了,估计冥宇单独约了美女,根本没介绍给客户。紫紫不好意思往他们那边看,但是却还是不自觉地看过去,冥宇果然抑制不住诱惑,对美女上下其手,动不动摸摸她的头、碰碰脸,这都正常,甚至还坐在美女身边直接摸她的腿,不知道还有没有摸别的地方。美女似乎不反抗,看来她很习惯这些规则。紫紫有点吃不下了,吃了一会就和拓野说想回校,拓野也只好送她回去并叮嘱她要想得开一点,紫紫笑了,她根本不是吃醋,她根本就是在替小兰难过,为自己过去付出的感情不值。

  回到学校后,紫紫一直很不安定,总有不详的预感,今天和拓野的谈话也不多,拓野也知道紫紫的心情。没想到半夜就接到小兰的电话哭着对紫紫倾诉。紫紫知道一定和冥宇有关,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小兰这么难过的。紫紫很想对小兰说:“放弃吧,根本不用理会冥宇,他根本不配你。”但是没说出口,小兰就一直哭诉得停不下来:“我打他电话,他根本不接,其实我好几次都怀疑他晚上和别人在一起。果然我换了我室友的手机打过去,他接了,而且身边有别的女生的声音,我估计他们正在一起。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紫紫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让她放弃,她似乎就真的崩溃了,正是因为还有冥宇的一线希望在,小兰才活的这么有意义的。只能怪冥宇太不珍惜。小兰催着紫紫帮自己考证一下是不是冥宇真的和别人在一起,紫紫说:“别傻了,他怎么会接我电话,再说我已经不想理会他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呢?走出去,更好的人等着你。”小兰听着似乎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执着,她很快就挂了电话。

  紫紫想不用考证都知道,他肯定和那个小美女在一起而且可能只是逢场作戏或例行公事。只是想不到冥宇现在竟然这么贪色,连这么点机会都不放过,连客户都可以抛开,自己揽着美女开心。

  如果这个事情告诉老板,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紫紫真的不想干预,不是不想害他而是不想做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后来的一天到了公司,紫紫隐约在老板办公室门口听到老板在训斥冥宇:“我让你带她见客户,你倒好,自己聊起来了?别以为你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我把这个告诉你那位,她会是什么反应?做事要考虑后果。”

  “那些女的你也知道,都脸皮厚,自己往上贴。我也是试试她。”冥宇狡辩道。

  紫紫真的觉得很羞耻,明明是那个美女不情愿的,怎么被冥宇说起来是这么贱。

  紫紫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冥宇也不会对紫紫嬉皮笑脸的搭理了,对紫紫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似乎在紫紫面前他真的连装的脸皮都没有了。他对着紫紫都是沉默和沮丧。紫紫根本不正眼看他,似乎他会祈求原谅,但是似乎那些都不重要了。面对别人,冥宇永远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像他,好像都是装出来的,他已经很会伪装了。

  终于大功告成了这些音乐,紫紫挺开心的,让大家帮忙试听的时候,冥宇似乎也很欣慰地笑了,这个笑容似乎很真诚。紫紫想从此就可以和这里告一段落了,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来了。老板对紫紫说:“还有很多后续工作,发布、宣传……”但紫紫都没有心思听下去,似乎那些都和自己无缘,紫紫只想做到第一步,把属于自己的音乐做出来就行了,至于后期反应、是否要努力让自己占据什么地位,紫紫从来不奢望,也不希望这么做。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拓野也在,他似乎还希望紫紫能继续努力后期的宣传,毕竟成品都出来了,如果不努力做好宣传就白忙乎了,但是在紫紫心里那些反响都不重要,她只看到自己心里的反响。拓野一直这样默默支持紫紫,每天送紫紫回校,紫紫挺感动的,或许真的应该努力下去为他挣取回报,但是如果没有太大反响岂不是让他亏得更多,紫紫总是挺患得患失的,但拓野似乎挺坚定的,无论紫紫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收益,他都会帮助紫紫,或许那些投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几天紫紫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努力下去的问题。紫紫害怕,怕自己不能够有成就。有时候心情很乱,紫紫就到阳光下的草坪上坐坐读读书,正好也接近考试了。在草坪上还是会想起courage,不过仅限于朋友的想念。这天在草地上正无聊,突然听到湖边有人在大声朗读课文,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傻,紫紫早就已经笑话这样了。寻着声音,在湖边垂挂的柳枝旁真的有一个人,这个人端正地坐在湖边草地上,很用心的样子,丝毫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朴实,最普通的衬衫,有点烦发黄,可能是并不富裕的孩子,所以用功苦读呢。紫紫突然一下子有了兴致,躲在树丛后面看他。他读的很大声又挺搞笑的,听着听着却有了一种宁静的感觉,不再想起那些嘈杂的事物,仿佛被他的读书声净化了,现在变成紫紫喜欢来这里偷听别人读书了。

  还真巧,好几天傍晚他都会在这里读书,同一个时间段,紫紫都背住了,紫紫终于体会到了courage当时的心态。紫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听听,顺便提起自己对读书的热情,毕竟都年纪一大把了,读书的激情少了很多,如果他的读书声能唤起自己对读书的热爱也是件好事。紫紫听着朗朗读书声仿佛又回到了刚上大学,刚认识courage的时候。恬静的笑容出现在紫紫脸上,不知道是不是也在他脸上。话说只是偷听却从没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他只是背对着外面,面朝湖面大声读书。不过紫紫没有那么好奇。

  紫紫又去了公司一趟,恰好路过老板办公室,在门口偷听了下,老板和一个人在说:“如果要后期宣传可是要大笔费用,而且我也说不好她行不行。”

  那个人说:“没事,我看好她。”紫紫听出是拓野的声音,果然宣传会耗费拓野很多资金。

  “我说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好的投资商的,又不图她马上回本又不潜规则。还是你喜欢她想从心底收买她?”老板不解。

  “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帮她。”

  “好吧,不过你这样真的不值,她应该不会喜欢上你的,就算是追求吧也要有明朗的前途啊。你都不说明。”老板说道。

  “我不想威逼利用或者做什么交易。”拓野说道。

  “没什么正派不正派的,现在包养的多了。你就算追到了又怎么样,还不也只能包养,你不可能背叛家庭的吧。”老板说道。

  “我都知道,我没想那么多,我也不想包养,只想帮帮她,没想有什么回报。”

  “好吧,唉……”老板叹气着。

  紫紫知道拓野是好人,但是如果一直耗着别人没有什么意思,而且紫紫知道演艺圈水很深,不见得能混得出头,就算可以出去了,未来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未必都像拓野那么好,或者说可能像冥宇那样的人多的去了。紫紫开始纠结,不然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让别人付出了,自己也好找个借口逃掉,不要为将来负责。

  紫紫马上敲门进去,老板一脸疑惑,紫紫就坐下来说:“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想我也不是那种适合混的人,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够社会化,我不是冥宇,要不就到此为止,你们不要进一步付出了。”

  “你说的容易,已经付出这么多了,你知道金总为了你投资了多少么?你这样才是不负责任。你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老板说道。

  “我知道,但是后期会投资更多,后期不要投资了,直接到此为止,能怎么挣钱的,就把歌怎么着,全听你们安排,只要能回本我就洗手不干。”

  “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回本除非你起来了,但是你起来了就不得不进行下去了,这是一个循环,不可能停止的。”老板说道。

  紫紫也没办法了,后悔当时为了冥宇来到这里。紫紫突然想到:“那冥宇没有发歌就已经有收入了,我的如果也有的话就都抵给你们,我还是想回校。”

  “真是担不起责任的小孩,当时是谁要做音乐的,现在知道后果了又不要了。”老板生气了。

  “随便她吧,她高兴就行,反正我现在也不算亏。就算到此为止,可能还能挣一点。”拓野笑道,他总是很宽容。

  在老板的生气和拓野的宽容下,紫紫似乎又退缩了,紫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磨叽犹豫,每次想好的都会改变。说实话,现在的音乐对她没有诱惑,只是推脱不掉。一切都失去了曾经幻想的美感,连冥宇都被这个地方改变成这样,更何况这个地方本身呢?再也不是纯粹光鲜亮丽的地方,不是永远都站在台上,站在灯光下最亮的地方,总有大部分的时间要下台要面对阴霾,甚至在台上都有影子投下来,紫紫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美好,只是想得美好,越美好往往越要黑暗去衬托。

  紫紫总是犹豫然后就被时间推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不看路也不知道对错。又一次没了主意盲目了。紫紫想那就做到底,出完专辑再做一些些宣传吧,但是心里似乎和公司的事情疏远了。有点心不在焉。也接连一段时间,拓野没有和自己联系了,似乎因为这件事刻意疏远了,紫紫知道拓野怕会影响自己,拓野根本不想用这个音乐的便利强迫紫紫什么,不想让紫紫尴尬,越是这样紫紫越是有歉意,但是再多的歉意紫紫也不想通过那种方式回报。

  到了公司就喘不过气了,而到了学校就仿佛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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